陽春’。”
弄無憫粲然露齒,應道:“此番可覺得暖些?”言罷,單臂環了無憂腰身,輕道:“投懷若斯,怎生了得?”
“知無憫不亂。”無憂嫵媚一笑,貼了面頰於弄無憫胸懷,輕輕磨蹭,再道:“暖玉驅寒。”
弄無憫唇角一勾,陡地道:“吾亦知汝雅稱。”
無憂不解,詢道:“如何相稱?”
“實為‘有尾陽秋’。”
“陽秋皆在皮下,雲霧盡在胸懷。”弄無憫低聲喃喃。
無憂面上一緊,心下暗道:可是其覺察有異,知吾欺瞞?無憂目珠急轉,實不明弄無憫言外之言。
弄無憫早查無憂神色,闔目笑道:“聞如此褒讚,心虛不成?”
無憂忙收理心緒,嬌聲應道:“吾面若甲,既厚且實,怎會心虛?”
弄無憫聞言,先是稍一仰面,笑意滿盈,後便垂目,定定凝視懷中無憂,一眼藏千言。(未完待續。)
ps: 按書友荷月歸建議,此處稍加註解:此話以‘有腳陽春’對‘有尾陽秋’,實是涵蓋二典。
有腳陽春乃是讚頌唐相宋璟,言其所至之處如陽春旭暖萬民萬物。
而有尾陽秋,實則是活用了一詞‘皮裡陽秋’,意思是說一個人內心有很多想法,卻不說出來。此處言下之意,是說女豬內心太多獨白,太多小99,掖藏著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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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百足齊敗走 … 第125話
自養默宮回返,弄無憫便入懷橘宮,未嘗多現。無憂想其或又為著萬斛樓之事重惹愁緒,便也不敢多擾,心下暗道:無論如何,此事總需了結,但憑造化。
多日未見,無憂實難放小女兒心思,念之不見,不免怨望。
這日入夜,斂光居上。無憂托腮臥榻,見清燈滿室,孤影獨在,難自聊賴;只得闔目,早早歸寢。
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無憂寐淺,半夢半醒間,聞得一縷暗香,可逾簷卜。無憂眉頭微蹙,闔目深嗅,頓感身輕氣爽,淺笑不止,稍一翻身,目瞼未開,卻見一襲白衣,直身立於榻邊。
無憂先是少驚,後便自行撫慰:恐是多日神思怠惰,三魂離體。念及於此,更急欲啟目,掙此夢魘,卻感目珠沉重,目瞼黏連,身子飄忽;須臾之間,無憂神智脫出,上身半立,垂眉側目,見皮囊仍臥榻上,闔目沉睡。
無憂轉頭,定睛見面前之人:金冠白衣,負手直立。冰綃瓊佩,水眼山眉。
無憂見狀,不禁淺笑,柔聲緩道:“無憫,從未見爾著白衣。”言罷,無憂見其緩緩低眉,唇角笑意不減,若遠似近,尤親反疏。氣度冷煙霞,花面綺羅帳。眼目含情正視,唇齒未動,不應不答。無憂心下暗暗計較:日有所思,倒是有趣。
“入宮多時,無憫時時帶笑情狀,倒不多逢。平易若斯,不似尋常。”無憂嫣然。啟唇調笑。
弄無憫仍是不應,踱步上前。
無憂感那濃香彌深,神智跌宕。正自沉醉,驚見堂外百花飛至,玉英繽紛,若流水之形,打旋向前,繞弄無憫一圈,後便徑自朝無憂而來。將之團團圍住。
百花障目,奇之又奇。
無憂喜不自勝,抬手輕託面前花盤。目光自那百花空隙透過,見弄無憫啟口,似是輕喚無憂之名,然僅見唇語。未聞發聲。無憂開懷不已。四目相對,鼻息彌重;海棠不睡,流情難盡。
無憂闔目,徑自搖首,感那百花直撲面上,掩其口鼻,氣息頓時不得出入。驚詫之際,便急急抬手欲將那亂花撥開。然胳臂手掌皆是虛無,恍若煙氣。實難施為。
無憂更驚,疾聲呼救:“無憫!無憫!”
迅指間,神智陡歸,形神一處。無憂覺額上一層薄汗,定睛四下,見自己仍於榻上,再看一側,何來弄無憫蹤影。
無憂將那錦衾稍向上一提,將下巴埋於其內,徑自笑道:“花間觀美,色上懸刀。”一番自嘲,卻仍解頤不止,暗道:南柯一夢,恐明日需往懷橘宮請安才好。
念及此處,這便起身,欲往外堂烹些熱茶,扯了衾被一角,向內一掀,陡見一細物騰起,緩落履邊。
無憂見狀,手指微顫,俯身撿了那物,定睛細看,乃是桃瓣,白中帶粉,邊緣稍卷。無憂怔楞,半晌方喃喃:“並非夢境?”話音未落,已是起身,直往屋外,將整個斂光居細細搜尋一遍,卻未見其他異狀,一時無法,這便撿個階臺一坐,兩手抱膝,埋首其間。
“無憫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