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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家的小子,那日西極一遇,竊吾閬火觶,現下東夷再見,意欲何為?”

弄無憫肅立一旁,嘆道:“求日君施恩,賜無憫扶桑枝同繳父三珠;性命攸關,無憫已無它法。”

“扶桑木於東夷湯谷,世人皆知;至於繳父,汝這小子怎料定吾知其去向,存其三珠?”

弄無憫聞聲,回身側目:“繳父之名,原為赤將子輿,其得仙道,全仰日君點撥,令其棄食俗谷,唯食草精葉華,蕩齷齪,養身心。“稍頓,弄無憫俯身,探手而上,靠於足邊一赤芝,食指屈伸之間,那仙草生滅,已見數回。

“繳父遍食慾世林草,雖已登仙,若其欲進功法,放眼八荒,還有何地堪比日君之所?”

日君朗笑,赤須大顫。

“此言不假。繳父奉本君如師如父,其避世已久,早來投奔,現便居於湯谷之下一處洞天。”

“然,其歸此處,並非為精進功法,以便於仙界施展拳腳;全不過因其善念,欲濟世存命,苦煉丹藥,以急水火。其丹所需,乃為正陽之氣;靈力入鼎,火之成丹,除卻湯谷,何處可得?”

“如此高義,不愧日君教誨。”弄無憫這方起身,弓手再拜:“現下,吾知日宮中便有一人,命在旦夕,急於星火,望日君貴手高抬,乞繳父三珠以濟!”

日君聞聽,單手撫須,詰道:“陽俞鎮上,可是淫雨霏霏,多日未歇?”

弄無憫目珠淺轉,埋首臂間,不動不應。

“吾乃日君,駕赤輪,掌晝冥;何曾想見,九嬰之孫,竟可一袖蔽日,單掌遮天,欲雨欲晴,欲福欲禍,全不將吾這日君放於眼底!”

弄無憫心下一緊,恐其已知不姜山同無憂之事,然心下雖亂,面色不改,稍頓,朗聲緩道:“無憫乃是小輩,雖念祖上教誨,守心如一,然總有一兩回放曠形骸,使個性子,賴日君虛懷,得長輩提點,無憫受教。”

日君一哼,踱步上前,定於弄無憫身前,緩於袖內取個玉瓶,其色墨,其質潤,輕道:“此內,便是繳父血淚唾三珠。”

弄無憫聞聲抬眉,唇角微顫,敬道:“無憫謝日君賜藥!”然其心下,卻知不妙:恐其早知吾當來此求藥,以逸待勞。

日君稍將那玉瓶一收,正色薄怒:”吾出巡**,竟見四海之內,萬里豔陽,唯肩山一處,驟雨不歇;想來汝這小子,掛心於那九素煙內之小妖,未曾查吾六龍車駕。“

弄無憫心下暗暗計較:如此,其早知無憂為顧放懷所禍,那養默宮因果,倒不知其查是未查?

日君倒似解意,長納口氣,緩道:“肩山地界,乃知日宮統轄,吾無心細究。”

弄無憫心內立時通徹,心下暗道:依其此言,知與不知,倒不緊要;恐是吾掩陽俞日華,煞其威勢,其心有不甘,這扶桑木同繳父珠,實難輕易求取。

思及此處,弄無憫反是直身正立,緩道:“日君過知日而無憫不知,未能相迎,實是不該;無憫無心之過,得日君教訓,無憫欣然領受。然日君巡遊宇內,萬世不休,英聲煥炳,後葉永留;知日居於地方,陽俞之於八荒,豈止彈丸——雨乃疾雨,入地則忘;秋瘁之草,怎媲煥赫長存?“

日君聞聲,倒也不應,然其眉關,已見鬆動。

躊躇半晌,日君方道:“珠木吾皆可予,然若輕予,恐失吾日君氣派。”

弄無憫知其必得刁難,面上反見坦然,躬身再道:“悉聽日君吩咐。”

“那日咸池別時,吾早放言——後日有求,汝當一跪三叩,親來拜吾。現於東夷,汝便返歸湯谷之下,跪拜上來。“

弄無憫心下冷哼:號為日君,威風八面,也不過小肚雞腸之輩。

“無憫理當如此。”一言即落,弄無憫已是閃身,欲往潭池之下。

“且慢,一跪三叩,此為其一;其二,汝當為吾弭節神駕,日出日落,操持七日。。。。。。”

“若無憫可將解藥送返知日,見傷者安然,吾自當立返湯谷,為日君御車七日。”

“倒無不可。”日君輕笑,又再接道:“七日之後,尚需七七四十九日,汝當將體內九日盡出,自身再化九形,託舉九日,於扶桑枝歇止。”

弄無憫聞聲見疑,側目瞧瞧日君,見其淡然,聞其輕道:“九嬰故去,難續手足之誼;唯十日共居扶桑,聊慰吾心。”

弄無憫不由失笑,面上稍見慘然,靜立半刻,方再躬身施揖,緩道:“若日君再無教誨,無憫這便立往湯谷之下,步步叩拜上來。性命交關,命不我與!”言罷,閃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