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傀儡化身。無怪方才多番言語,徒耗功夫,卻不敢擅動。”
弄柯抬眉,不欲多勞口舌,眼風掃過弄無憫同蒼文,凝於爾是身上,上下打量多番,冷道:“師兄,欲救弄無憂,便親斬爾是於眼下。爾是斷氣之時,便是弄無憂生機之日;否則,即便宮主當前,吾亦拼死求個俱亡,縱然不得,弄無憂不死亦傷!“
蒼文聞聲,身子一震,惶惶不定。心下憂極怒極,不由喃喃:“以命易命?怎得這般齷齪手段!當真愚城行徑。”
弄柯冷笑,見爾是面色陡沉,並非驚懼,乃是哀喪。
赤武於一旁,眼光未自白鴆身上稍離,見此時情狀,心下不耐,朗聲疾道:“師兄須得丈夫之決!那爾是不過愚城細作,假意逢迎,居心叵測,師兄何需顧念?眼下無憂性命,豈非至重?“
蒼文眼神閃爍,左右顧盼,失了分寸,自語不停:“虛實莫辨,吾不可擅動;若非實證當前,恐頡滑緇白,何以自處?“一言未盡,卻見蒼文已是徐徐側身,直對爾是,口唇啟闔,目瞼下耷,單臂微抬,作勢斬下。
爾是見狀,捶膺悲泣,默然直面蒼文,見其躲閃再三,終是四目相對。
爾是自苦,淺笑不迭。神若池鱗銜鉤,九死;心如孤鳥嬰繳,無生。自感三魂離體,七魄唯點滴匯於雙眸,凝視蒼文,見其慚色,心頭尚存一冀,然不過須臾,目華晦暗,口齒微啟,反是嫣然,闔目就戮。
蒼文手刀下劈,力挾千鈞。
不過眨眉,諸人聞一聲悶哼,隱約得血脈賁張噴濺之音,再抬眉細觀,驚見弄柯已是跌坐一旁,單手撫其肩;那轄制無憂之臂,已為齊肩斬斷,鮮血汩汩,腥氣掩鼻仍不可躲。蒼文手刀陡滯,距爾是面門不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