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嬌笑連連,探頭近了青丘面龐,細細打量,見其膚潤如玉,唇朱若丹,顏色益鮮,不由輕道:“修道者多專於養生,嘗聞好色不倦者,身當乏絕,如今一見,此論倒也未可盡信。”
四目相對,贅言無益。
青丘怔楞半刻,稍退兩步,躬身輕道:“當謝弄宮主賜泣珠若干,方保得容顏菁菁。“
無憂鼻息一沉,應道:“知日宮內,隨珠和璧處處;青丘門主力撐愚城,獨擋肩山,無憫譽之酬之,實乃常情。”話音方落,無憂又再上前,輕扯青丘弱腕,一前一後,直往殿外而去。
“如此時辰,想來無憫早已安歇。然青丘護主衛主之心,豈可無睹?”
青丘聞言大喜,眉眼低垂,念著確已多日未見弄無憫,三秋之隔,著實難耐。
“此處,自是弄氏知日。”無憂馭氣,騰空飛度,頭亦未回,輕聲接道:“若是青丘可堪託付,令得愚城知日兩方敦固,共擔榮辱;待些時日,無憫傷愈,造膝圍坐之時,便也討個賜名,豈不甚好?”
青丘得此言,立時結舌,尋思半刻,神飛九霄尚不及心氣之高。
不過眨眉功夫,二人便至懷橘宮。
青丘初至,心下既惶且欣,卻又暗自思忖:不過丑時,萬籟俱寂;雖弄郎有傷在身,然其功猶在,貿然前來,其怎不查?
無憂稍一回眸,早查青丘面色,目珠一轉,輕道:“門主小心,莫要驚了無憫。其傷雖無性命之虞,然其神思,實多紛擾。怪只怪其。。。。。。”
青丘早有耳聞,心下暗道:養默宮同不姜山,欺人殊甚!抬眉見無憂拭淚,聞其接道:“倒也虧得不姜山主,解危困,安心神;赫連山主多有託付,命吾夜夜以沉水安其魂,送服清心溫補之丹藥,如此,無憫便可收斂心神,歸寢寐息,創處便可痊癒快些。“
“原來如此。”青丘頷首,已是解意。
無憂眼風陡飛,心下卻道:天下諸事,全不過一“巧”字!念及此處,收身疾走。
二人躡足,輕至內室。
青丘入內,鼻尖一抖,嗅得漫室幽香。
“此味?可是伽藍?”
無憂眉尾陡飛,面上反是淡然:“門主淵博。”話音初落,已然抬臂,示意青丘取座桌前。
青丘卻似無查,矇昧之間,踱步近前,見榻上之人,落冠散發,聞其息平順,視器宇天儀,不由拊膺,心下百味,一時難得一辭。
無憂見狀,輕哼一聲,自行取座,又斟了盞茶,進畢,支肘托腮,更覺睏乏,定定瞧著青丘,腦內卻是空空。
此時,青丘目前,盡染紫煙,眶內心田,怎還容得日月坤乾?先仰關雎,後歌螽斯,痴痴然倒似忘了自己七尺之身,回魂之際,恨怨之間,感喉頭灼澀,吞唾一二,陡地啞聲。
“青丘。。。。。。失儀。。。。。。”一言既落,青丘退返,躬身敬拜;迅指憶起無憂尚在身後,這方面皮一緊,回身恭道:“青丘拜謝。”話音未落,抬眉打眼,卻見無憂伏於桌邊,枕臂假寐。
青丘見狀,長納口氣,兩掌兩足,竟難得安放之地;稍一回神,聞殿外雨急,摧花打葉,喧聲不休。
其卻不知,呆立榻邊,半個時辰有餘。
青丘面色乍紅,徐徐上前,兩膝兩股,未敢放力,唯不過將身子一沾榻沿,稍近榻上之人,心下歡喜,已難言表。
“弄郎。。。。。。”青丘心下切切,暗自計較:若非此機,吾何幸同汝共榻而坐?思及那一日於密室之內,弄無憫囚困陷九,薄汗軟衫,長息醺骨,那般**滋味,想是千歲萬載,難得其二。
思及此處,青丘潸然,眼風一掠股間,空空無物,徒恨弄無憫辣手,反袂不迭。
靜坐一炷香後,青丘抬眉四顧,見無憂動亦未動,辨其吐納平順,當入深夢。
“弄郎。。。。。。”青丘心火再起,抬掌拂面,觸之即紅;不及思忖,卻是陡地下身,貼面近了榻上之人,鼻尖緩落於額頂頜尖,試探兩回,終是放唇於上,貼於榻上人唇角,輕舔緩吮,感丹田煩熱火升,心下雖再三自誡,翼翼而動,唯恐驚玷仙身;然唇舌之甘,趨之若蜂蝶。
青丘兩臂前伸,分置玉枕雙側,眼目微闔,舌動如蛇,先不過盤曲片唇之間,然眨眉功夫,舌底發力,卻是撬開銀牙,長探入榻上人口內。
靡靡蒲草,灼灼芙蕖。然電光朝露,狎褻陡止!
青丘陡地起身,徐徐吞了口內***驚怖如邪,氣長出而慢入,血脈張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