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兒,周宇鶴這些日子所為,足以證明他不是危言聳聽;就連攝政王都被害成那模樣,若真是將夫人剝光了丟去前頭,夫人這輩子就算完了。
方曉妥協了,周宇鶴這才嘴角一勾,回到了屋子裡。
瞧著寧夏辣的面上都紅了之時,周宇鶴一聲輕笑,將人擰著走到窗前,身形一閃,便是躍到了池塘另一面,開著窗戶的屋子裡。
他解穴之時,寧夏指著他半響說不出話,最後一甩手,“你,你夠了!”
她抬步要去開門,周宇鶴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是我的寢屋,外頭守著我的人,若是你從這兒出去,指不定下人正引著眾賓客在前頭吟詩作對。”
這意思是,你出去吧,你這會兒該在後院,卻到了我這寢屋裡,你出去讓人瞧著了,可就百口莫辯了!
這話,讓她一甩手轉了回來,瞧著桌上擺著茶水、喜糖之時,猶豫半響,這才上前提起了茶壺。
水是涼的,也沒有別的味道。
拿起一個杯子仔細嗅著,也沒有什麼味道。
被整的怕了,仔細的檢查之後,她這才倒了水喝著。
她卻沒瞧著,她倒水端起之時,那走來的人指上一彈,一團小小的東西就掉進了杯子裡,瞬間化開。
她這揚頭喝下之時,猛的吐了出來。
花椒粉……
把杯子重重放到桌上,寧夏真是忍到了極限,“周宇鶴,你還有完沒完了?”
真是見了鬼了!這男人變臉真是比翻書還快!好歹方才她也算幫了他吧?
“你打了我多久?”
那人勾唇笑的很是惑人,寧夏一握拳頭,沉沉一個呼吸,“好了,我們不說這事了,你快送我過去,不然秋怡回來找不著我,該慌了。”
他大婚之日,又是給周宇恆下套,又是給她下套,他還真不閒著!
她要走,他拿起桌上的糖慢慢剝著,在她的目光下,放進嘴裡,“今兒個大喜的日子,難得你能讓我高興高興,你覺得我會那般容易放你走?”
“……”
寧夏不說話,只是瞧著他不要臉的又拿起一個糖吃著。
瞧著連吃兩個都沒有問題,這才走到桌前,伸手去拿。
結果卻是,他將糖一手蓋住,“來,給我認個錯,說你錯了,就有糖吃。”
你特麼的幼稚不幼稚!
寧夏轉身走到窗前,看著那一塘子的水,甚是無語。
這特麼是誰設計的?前院後院隔著這麼大一個塘,她乾脆跳下去得了!
她不搭理,他卻是拿著一個糖走到她跟前,“得,你這脾氣倔的,我也不是今日才知曉的。”
瞧著他將糖遞來,寧夏目光掃了許久,這才抬手接過。
硬糖?
剝開紙,瞧著是由糖化成糖漿的硬糖時,她這心裡頭才放鬆下來。
硬糖若是有問題,直接吐了就好。
這般想著,便將糖放進嘴裡,那甜絲絲的味兒,果然讓嘴裡舒服了許多;再次轉眼瞧著塘,寧夏說道,“仇也報了,你也該滿意了,快送我過去。”
呆的久了準出事兒,她絕對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她這般說,他默不作聲,寧夏那糖在嘴裡化著,也沒多久,不過隨口一咬,便是直接哭了出來。
不是她要哭,而是這糖衣裡頭,又辣又衝的,不知道他混合了什麼東西在裡頭,這一口咬下去,跟吃了一口芥末差不多,瞬間就淚奔了。
“周宇鶴,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她這眼淚耍的就掉了下來,周宇鶴忍著笑,忙抬手去抹著她的眼睛,“別哭,別哭,這大喜的日子呢,你哭什麼啊?給我找晦氣呢?”
他這抬手抹來,本就奔淚的人就差沒破口大罵了。
“你,你混蛋!”
她將他一把推開之時,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哎呀,瞧我這記性,我方才餓了,去廚房尋吃的,好像不小心手指沾著辣椒水了。”
什麼叫好像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淚眼婆娑,寧夏痛的不敢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真想一巴掌扇死這男人。
“呀,怎麼越哭越厲害了?來,我給你揉揉。”
那人沒掐她脖子,沒與她甩巴掌,更不用揮拳頭;也不與她兇,也不與她吵,就這麼含笑的舉著雙手,就把她給逼的步步後退。
退路被桌子擋了,她雙手放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