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在這時候下雪?
炮灰,你還好嗎?你要撐住,一定要撐到方曉將事辦成……
不知是被風雪迷了眼,還是被寒風颳著了?眼睛酸酸澀澀的,心裡頭閃過一抹無助。
她是想拖延時間,可是,拖延時間之後呢?方曉計劃成功,少說也要兩個時辰,她能拖延到那時候嗎?炮灰他們能撐到那時候嗎?
如果真要死在這裡,她想和炮灰死在一起,她要告訴他,她的家在哪裡,她不知道自已死了是不是會穿回去?如果可以,她想帶著他一起回去……
心中無助,沉沉一個呼吸,將那冷咧的寒風吸入肺中,頓時嗆的直咳嗽。
眼著她悟嘴而咳時,周宇鶴想了想,一聲輕笑:“瞧你穿的這般多,不如再脫一件?”
裡子,襖子她穿的一件不少,哪裡像他,一件單衣一件袍子便是玉樹臨風的立於那裡。
她不回話,他卻也不逼她,抬步朝前頭走去時,輕笑著問道道:“你聽到了嗎?你說那些慘叫聲中,有沒有你的逍遙王?”
慘叫麼?
她沒有內力,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其他聲響是半分都聽不到的。
聽他這般說,此處離那交手之地當是不遠的。
著急著想要瞧瞧那處的情況,寧夏費力的行走於雪中。
抬眼瞧著他跟個幽靈似的踏雪無痕時,寧夏下定決心,若是這次不死,她一定要努力學功夫!
別的不說,單是禦寒這一點,就是絕的!
這麼冷的天兒,他穿兩件衣裳顯擺,她穿著襖子卻還是冷的哆嗦。
“你太慢了。”
她還在浪費體力,他卻是等不下去,一轉身,便是擰著她領子往前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當他停下之時,她只覺得手腳都成冰了,睫毛上更是被雪給鋪的發疼。
哆嗦著抖下睫毛上的雪時,他雙手伸來將她的手合住,忽而轉柔的神情,就跟京劇變臉似的,快到讓她一時沒了動作。
“蟬兒,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你要相信我。”
這一句話,說的極輕極柔,可這話說出來,寧夏卻是在心中啐了一口。
尼瑪的,套話就直說,別以為你風華絕代就能迷住了我!老孃眼中只有炮灰,你再好看頂個屁用!
她那目光表達著這份情緒,周宇鶴顯然是對她這反應不滿意。
“你心裡應該明白,我有許多辦法逼你開口;可我沒有那麼做,我甚至沒有對你用‘暢所欲言’;你是聰明人,當明白我對有才能之人,是相當看重的。”
“這地方,‘暢所欲言’好像不太好使吧?那東西雖說不錯,可是,得把人逼到絕望之時才有用;生活這麼美好,我還等著瞧你敗北,如何談的上絕望?”
想在這地方用薰香,那就真是可笑了;說起來,這也是作者給‘暢所欲言’這外掛的一點瑕疵。
想來也是,要是那東西真是想用就用,這天下早就是他的了!|
所以,‘暢所欲言’對她沒有用,他又明知用死威脅她,是不可取的,所以,只剩下最後一樣,利用赤煉來控制她。
瞧著那赤煉當真從袖口冒出來時,寧夏呵呵一笑,將手從他掌中抽回,一把扯著那小東西,死死捏著它的頭,與他說道:“早就想把它做了蛇羹,擇日不如撞日,雖說是沒有鍋爐來煮了它,但偶偶吃吃生的,嚐嚐鮮也是不錯的。”
它這般說,那小東西就在她手裡頭可勁兒的掙扎著。
之前說過要埋它,就當真把它給埋了;昨日更是將它給纏成了團,丟進那壺裡頭被悶著。
赤煉相信,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必然就做的出來這事兒!
赤煉相信,周宇鶴也相信,所以,當她抬手之時,目光一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莊映寒,你夠本事!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能撐到幾時?”
平生第一次,他決定放下其他的手段,心中忽然強烈的生出一種想法,要讓她在清醒的狀態下,看著所有的信仰崩塌,要讓她在充滿希望的情況下慢慢的絕望。
。。。
 ;。。。 ; ; 人狼之戰?
四個字,令人心驚。
寧夏抬眼一掃,只見著一雙雙碧綠的眼,朝此處靠攏。
“北宮榮軒真是愛做西蘭花,捉姦在床還能與你合作,當真稱的上是忍者神龜。”
話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