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童,還不退下;狂犬吠的厲害,你若是靠前,只怕被利齒所傷,到時咱們可沒法子與劉國公討要那麼些銀子治療。”
劉國公膝下有三子,除去長子劉遠還在沙場為將,其他二子均是戰死沙場。
劉遠又有三子,長子與二子跟在劉國公身邊學習用兵之道,這最小的兒子留在京中任職。
這最小的兒子名喚劉新,如今官拜四品,為二等護衛。
劉新生的倒是俊逸,只可惜此時那猙獰咒罵的模樣,生生的毀了這翩翩公子的好相貌。
想來是方童兄妹二人的叛變,讓劉國公惱恨,只可惜方童兄妹跟著她回了京,那人鞭長莫及,便將收拾方童兄妹的任務,交給了這孫子劉新。
收買了劉國公的親信,這對劉國公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如今只怕劉國公對寧夏也是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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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9還真是吃的下
想明白了這點,寧夏倒有了說話的底氣,只是這一開口,便是讓劉新咬牙切齒。
那人眯眼瞧來,看著她面色平靜的看來時,冷聲而言:“一個人。盡。可夫的賤婦,敢這麼與老子說話,看老子今日如何收拾你!”
年輕氣盛之人,自是不將這靠著男人往上爬的女人當一回事兒;且她掛著攝政王妃的名頭,卻是將攝政王給廢成那般模樣,生生毀了劉家的計劃不說,還將劉國公身邊之人收買,這對劉新而言,絕對是不能容忍!
且,這女人竟是與逍遙王珠胎暗結,還敢威脅劉國公,這讓劉新十分惱恨。
劉國公傳信回來之時,他便放下豪言,非得好生教訓教訓這女人不可!讓她明白明白,劉家人,可不是她能得罪的!
“劉護衛這聲‘老子’可莫要讓王爺聽了去才好;你喊王爺一聲‘表兄’,自是喊我一聲‘表嫂’,若是這輩份亂了,你豈不是與你父親同輩兒了?這錯誤可是出不得的,平白讓人笑話劉家連這點東西都教不好。”
不冷不熱的回著話,寧夏與劉新目光相對,瞧著那人目光陰沉之時,淺聲說道:“宮門之外生事,劉護衛是想造反了嗎?若是劉護衛有什麼事鬧不明白,不如與我一同去面見太后,讓太后來定奪一二。”
提到太后,劉新便是目光一沉,連連冷笑,狠狠的收回了長鞭:“賤婦!你且等著,有你好受的!”
“恭候大駕!”
淡漠的回著話,寧夏帶著方童二人便進了宮門。
“夫人,以往屬下與此人有所交集,此人心思異常歹毒,夫人還是小心些好。”
方童跟在一旁,小聲提醒著寧夏;寧夏笑了兩聲:“他歹毒,我又能善到何處去?他若敢來,我便接著;至於小心不小心的,也是你們的事兒;若是連你們都擋不住了,我再是小心,又能如何?”
她這話說的很是現實,方童聽的不由失笑,方曉亦是笑言:“如此說來,屬下還得加緊練功,若是讓旁人傷了夫人,屬下可是萬死難辭其咎。”
說道間,到了御書房,方氏兄妹遠遠候著,寧夏抬步進去之時,只見一身著官服之男子匍匐在地,聲音哽咽。
在那男子身旁,立著一襲紫袍的北宮逸軒。
瞧著她進來時,北宮逸軒與她目光相對,唇一啟,那‘靖凌薇’三字便是無聲而出。
靖凌薇啊,那就是說,跪在這兒的是靖凌薇父親,靖明。
“安國叩見皇上。”
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坐於桌後的小皇帝一聲‘免禮’之身,寧夏便退於一旁。
“想來攝政王妃也當知曉今日召你進宮所為何事。”提了開場白,小皇帝瞧著靖明還未起身之時,緩聲說道:“靖大人,有事還請起身商議。”
“皇上,皇上啊!”
靖明並未起身,卻是跪在地上聲聲哽咽:“微臣老來得子,不求女兒大富大貴,只求女兒能於膝下養老送終,如今女兒留在雪域,斷了靖家香火,微臣這可如何給給靖家列祖列宗交待啊?”
說話之間,靖明抬眼瞧向寧夏,這一眼看去,只見那男人約莫四十,正值年壯,此時雖是悲天搶地,神色淒涼,可那眸中卻是藏著狠戾,那一眼瞧來,寧夏感覺那目光就似刀子一般刮來,卻是淡漠的與之目光相對。
小皇帝面色未變,只是聲音輕和了許多:“靖大人有所不知,此行靖小姐與雪域一年輕有為之官員兩相交好,寒王更是親自操辦了二人婚事;靖小姐在雪域,可謂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靖大人此舉便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