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這才問道:“周宇鶴,你做根柺杖不是更方便?”
她這一問,那人託著赤煉,一副看傻子的目光朝她看來:“也就這麼幾日,我還得砍樹做柺杖?有你不是更方便?你腦子裡能不能想些更有用的東西?”
“……”
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使喚人還這般理直氣壯!
“休息夠了,繼續走。”
那人休息夠了,就一副老佛爺的模樣伸了手出來,寧夏恨的牙癢癢,走了過去。
他將手搭在她肩頭,語氣平緩的說道:“聽說此時是北煜的雨季,好在那暴雨之後便是晴了下來,瞧這天色,這幾日當會放晴了。”
所以說,這是老天跟她尋不痛快? ;要是沒有那場暴雨,她是不是就不會跟這渾蛋一起掉下來了?
心裡頭罵著老天不長眼,寧夏扶著這人朝山上走著。
他到底要不要這麼嬌氣?不就是砍了他一刀麼?他就走不動了?
他分明就是想著法子來折騰她吧?
“採些血筋草回去,你我的傷都有用。”
寧夏心裡頭不痛快,那人卻是說道:“配以紅牛膝效果更佳。”
他這般說了,就站在那兒,扶著樹,等著她動手。
寧夏卻是瞧著地上的草,整個人都是懵的。
見她不動,那人不耐的說道:“還站著做什麼?趕緊採了藥,還有許多藥材要尋!”
采采採,採你妹,什麼是血筋草?什麼又是紅牛膝?
見她盯著地上一臉糾結時,周宇鶴目光一閃,指著一旁的藤蔓說道:“快些,將血筋草採了!你一個習武之人,怎的連這東西也認不出來?”
習武之人都通藥理,雖不說多精通,可這種慣用的止血草藥卻是認得的!
寧夏被他這麼一說,拿了鐮刀去挖那藤蔓:“我就是累了,誰說我認不出來了?”
瞧她氣惱的挖著藤蔓時,周宇鶴目光一閃,視線轉向那藤蔓下方的植物。
血筋草就在那下方,她挖著南蛇藤說知道?
心中一動,指著那血筋草與她說道:“將這南蛇藤一併挖回去,我這刀傷止血需用此藥。”
寧夏沒回話,將那血筋草一併挖了丟進揹簍裡。
這一路上,他指鹿為馬,與她要這樣要那樣,寧夏也是按他所說,一樣樣的給挖了丟進揹簍裡。
赤煉在一旁瞧的直甩尾巴,呼嚕著跟周宇鶴說著什麼;周宇鶴若有所思的瞧著那頭在挖著藥材的人,輕聲說道:“她笨?只怕是根本就不知!”
內力盡失,她不為所動;沒了功夫,她不以為然;如今連藥都認不得了?
想要試探,周宇鶴揚聲說道:“將血筋草給我拿一些過來。”
“你不會自己過來拿?”
寧夏在挖著草藥,不耐煩的衝他說道:“又不是腿斷了,別什麼事兒都使喚我!”
“既然藥都採了,回去之後你自個兒挑藥熬藥好了,我這腿沒斷,我先回去了。”
說罷,那人起身作勢要走。
寧夏忙丟下鐮刀,將方才挖那藤蔓給拿了過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堆藥在這兒,她哪兒知道要哪些藥一起熬?要是弄不清楚,她該把自個兒喝死了。
而且中午換藥還得他施針……為什麼她要這麼命苦?
炮灰,你怎麼還不來?
瞧她不甘不願的拿著南蛇藤走了過來,周宇鶴揚眉問道:“不樂意?”
“不!雲大夫安排,我哪兒敢不樂意?很慶幸雲大夫看的上我,能受您使喚,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
說話間,將那南蛇藤遞了過去。
瞧著她將藥遞來,周宇鶴卻是把玩著赤煉,淺聲說道:“血筋草,匍匐小草本,分枝柔密,淡紫色,先端具短尖頭,基部偏斜,邊緣中部以上疏生細齒,上呈暗綠色,中呈暗紫色斑紋,下呈白色短柔毛。”
他這般磨磨嘰嘰的說了一通,寧夏拿著那藥不耐煩的說道:“知你醫術好,不必在我跟前臭顯擺,你到底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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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1:她到底是不是莊映寒?(4月打賞加更16)
“要!自然是要!我要血筋草,你給我南蛇藤做甚?”
“……”
採藥時明明是他自個兒說的這是血筋草!
“赤煉,告訴她,方才我與她說的,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