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芬芳,倒是好酒。”
瞧著這人全然沒有雪域之時的壓抑束縛,小皇帝目光微沉,端起酒杯,揚頭飲下:“她的蠱毒解了?”
“她?誰?”
周宇鶴一副茫然。
“自然是莊映寒。”
小皇帝見他裝傻時,心中有怒,卻是壓著火氣,耐著性子問道:“你之前說過,蠱毒未解,便不能行。房;如今她與逍遙王已有夫妻之實,不是你給的解藥?”
“皇上此言我可聽不懂了,難道皇上將那蠱毒下到了她的身上?我記得到雪域之時她與逍遙王就有了夫妻之實,卻沒聽逍遙王提過蠱毒之事。”
“那時便有夫妻之實?”
小皇帝面色微變。
雪域之時,她分明還有那印記,怎麼可能與北宮逸軒有了夫妻之實?
見他不信,周宇鶴也不急,飲了杯中酒,這才回道:“我不知曉她是否中了蠱,在遊河那日之前,我便撞見他二人溫存;此時只有我見著,皇上若是不信,我也是沒辦法證明的。”
“你的意思是,北宮逸軒給她解了蠱?”
“這我就不知曉了,北宮逸軒本事不少,非但功夫蓋過了我,就連這配藥製毒的本事亦是不低,皇上難道不知道嗎?”
小皇帝越是問,周宇鶴便越是裝傻,那一副‘我真不知曉’的模樣,看的小皇帝目光越加的沉:“你當真不知?”
“當真不知!”
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周宇鶴自個兒提了酒壺,續了一杯;又是飲了一口,這才一副舒暢的模樣說道:“難道皇上不知道,那二人合作起來陷害於我,險些將讓我命喪雪域?”
見小皇帝目光深沉的瞧來時,周宇鶴接著說道:“當初以雲閒身份與你們同行之時,我便撞見過他們二人親近,估計是為了滅口,他們想方設法的將太子遇刺之事引到我身上,更是在打獵當日,利用田曼雲將我引到那雪山之上。
被他二人困住,我甚至不明所以,就被莊映寒給設計了;最後宇文瑾利用謝雅容道出‘妖星’之事,她為自保,直接將我那雲閒的身份給扯了出來;如今雲閒已死,這世間只有周宇鶴一人。皇上認為,若是我知曉她中了蠱毒,會給她解藥?”
恨她都來不及,哪兒能給她解毒?
周宇鶴這副慵懶的模樣,面上卻是帶著冷笑;小皇帝聽後,一時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小皇帝揚聲喊道:“應瞿!”
守於車外的應瞿忙應聲而入,當小皇帝一個目光掃來時,瞭然的拿出一個白玉瓶兒。
“你精通醫術,自然知曉這是何物;既然你沒給她解毒,朕又不能保證你的往日行為,故此,只能委屈你這一路上都安靜些。”
這一路上都安靜些的意思是,你是個質子,不是什麼事兒都能滲和的;就像今日,周宇鶴居然也跟著追了過去。
這,可不是小皇帝樂意見到的!
北煜之事,外人插手不得,周宇鶴這個難以揣測之人,更是參與不得!
所以,從此時起,到回京之後,這個男人都不能再用半分的功夫!因為他是北煜皇帝,他要打壓誰,就能打壓誰!周宇鶴若是敢違抗,他此時有的是法子來收拾此人!
雪域之事,小皇帝便懷疑周宇鶴與北宮榮軒相互勾結;好在被莊映寒識破,才讓他活著出了雪域。
如今,小皇帝急著讓莊映寒歸順,自然是不能讓周宇鶴在其中再生事端,故此,這人絕對不能參與任何事情。
淪為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意識;周宇鶴很清楚這一點,故此,在小皇帝冷眼瞧來時,一聲輕笑,接過那瓶子,自發的服下一粒藥。
“朕知你醫術了得,故此每日三次藥,你不得違抗;到了京城之後,你老老實實的呆在質子府,若是讓朕發現,你與北煜任何一人走的親近,可別怪朕心狠手辣!”
“皇上說的是,既然是北煜的質子,我也當知曉自個兒的身份,不管是攝政王還是逍遙王,都是不能親近半分的;畢竟,那都是危及皇上江山的人物。”
嘲諷一笑,周宇鶴站了起來:“酒也喝了,藥也服了,不知在下可否回去休息了?”
當日北宮逸軒拿出來的證據,就已然表明了周宇鶴的野心,更是暗指了他與北宮榮軒的勾結。故此,小皇帝對他不會有一絲的合作意向,也正是因為這點,周宇鶴也不必與他虛與委蛇。
瞧著那人甚是無禮的走了,小皇帝一甩手,便將桌上的杯子給揮到了地下:“周宇鶴,總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