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政權”;取消苛捐雜稅,改善工農、貧民、士兵生活;釋放愛國政治犯,“保障抗日民眾集會結社言論出版武裝之自由”。'河北省政協文史會:《馮玉祥與抗日同盟軍》,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96~203頁。'
同時,還透過了軍事問題、財政政策、軍隊政治工作與協助民眾運動和軍委會組織大綱等決議案。大會根據軍委會組織法,決定組織抗日同盟軍軍事委員會,作為代表大會閉會期間的最高領導機關,負責處理同盟軍的軍事、政治、財政、外交等重大事務。會議選舉軍事委員35人,候補軍事委員29人。爾後,由軍事委員會互推馮玉祥、方振武、吉鴻昌、宣俠父、張慕陶等11人組成常務委員會,徐惟烈任秘書長,馮玉祥為常務委員會主席兼總司令。
至此,同盟軍抗日準備基本就緒,察省出現了抗日救國的大好形勢。但蔣介石及國民黨政府卻對此坐臥不安,責令北平軍分會取締同盟軍又找不到藉口。於是大肆造謠誹謗,攻擊馮玉祥“勾結共產黨”,“勾結蘇俄”,“別有他圖”,甚至誣稱馮“名為抗日,實為聯日”等等。但馮不為蔣、汪的攻擊所動,針對他們的誣衊,先後採取了三項措施:
第一,適當調整同盟軍工作方針,放棄內外一樣紅的“胡羅卜”方針,採取“內紅外不紅”的“西瓜”
方針。
第二,通電全國,逐條批駁南京、北平方面的攻擊、鄭重宣告,他“只知反對屈辱妥協,抗日到底。此心此志,有如皎月”。'《國聞週報》第10卷第24期。'
第三,請各報記者到現地採訪報道,讓全國瞭解察省真相。
6月14日,馮玉祥對上海《時事新報》記者說:“中日雙方所商停戰協定,其範圍僅限於河北及平津,察哈爾從此益陷於一髮千鈞之境,本人乃當仁不讓,起而自衛。”他表示:“我決不離開張家口,等著敵人到來,我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我如離開此地;我就是怕死。”'《時事新報》1933年6月21日。' 這些話真實地反映了馮玉祥抗日的一片赤誠之心。
(二)進行察東戰役
同盟軍軍事委員會成立後,即針對察東四縣失陷,日偽軍可能進攻張家口的形勢,組織了收復察東的戰役。為打好這一仗,馮玉祥調集方振武的救國軍、吉鴻昌的第2軍、鄧文的第5路軍、張凌雲的第6軍、李忠義的第16軍等部組成北路軍,以方振武為前敵總可令,吉鴻昌為前敵總指揮,統一指揮作戰。北路軍分成左右兩路,分別由吉鴻昌和方振武兼總指揮,於1933年6月21日開赴張北附近待命。共產黨員掌握的第2、第5師均為這次北征的主力。原在張北的察哈爾自衛軍張礪生部及其他地方武裝亦配合行動。
6月22日,張礪生部首戰康保,經3小時戰鬥,守敵崔興武部向東逃竄,同盟軍收復康保。23日,同盟軍兵分兩路:左路軍吉鴻昌、鄧文、張凌雲、張礪生部進擊寶昌;右路軍李忠義部直趨沽源。
沽源偽軍劉桂堂部於26日通電反正,使偽軍張海鵬之一部陷於孤立,同盟軍擊退該部,收復沽源。7月1日,左路軍在寶昌外圍痛擊偽軍張海鵬、崔興武等部。偽軍遭打擊後東逃多倫,寶昌又告收復。同盟軍完全收復察東三縣後,又乘勝發起多倫戰鬥。
多倫為察東重鎮。它既是冀、熱、察、蒙之間的交通樞紐,又是塞外商業中心和軍事要地,日本把它視為攻掠察綏兩省的戰略據點。多倫城由日軍騎兵第4旅和偽軍一部固守,城外築有八掛炮臺32座,及內外交通壕和電網等工事。根據敵情、地形,7月4日,吉鴻昌在大榆樹溝主持軍事會議,決定集中4個師,採取先發制人的方針,一舉攻克多倫。其部署:以張凌雲部為左路,以李忠義部為中路,以劉桂堂部為右路,以吉鴻昌、鄧文部為總預備隊。會後,各路部隊向多倫外圍地域集結。7日23時,同盟軍分路向多倫發動進攻。日偽軍憑藉工事與火力,拚命頑抗,攻城部隊奮勇衝擊。經過兩天三夜激戰,至10日晚,吉鴻昌見久攻不下,乃親率敢死隊,赤膊匍匐前進,連續三次指揮登城,均未奏效,傷亡200餘人。
11日拂曉,同盟軍又數度攻城,突遭日機轟炸,傷亡甚重,乃暫退原陣地待機。為擾亂敵人後方,吉鴻昌暗派副官率士兵40餘人,化裝成偽軍潛入城內。12日晨1時,吉鴻昌利用夜暗再次組織猛攻。當攻城部隊接近城垣時,潛入城內的部隊立即鳴槍響應。敵聞變大亂,同盟軍乘勢從北、西、南三門攻入城內。經3小時巷戰,日偽軍殘部從東門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