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疾速揮動,“白伏!”
白煙閃過,露琪亞拼命的掙扎,雙手揮動,卻無力抗拒,軟軟的癱倒在地,兩行淚水沿著她的臉頰滾落,我的心情更加煩亂,只能拼命的釋放靈力。所有的堅持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只要他能夠醒來,只要他平安無事,只要……
倏的,一雙修長的手動作輕柔地撫過我的頭髮,我猛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白哉挺直的鼻樑,冷薄的雙唇,高貴而威嚴,墨玉般的雙眸乍看不出情緒,細看卻又滿載深情。我怔怔的凝視著他,幾乎忘記了呼吸,只是一瞬間,卻彷彿凝固了一生的歲月。
下一刻,他輕輕握住我的手,我還來不及說話,便發現自己已經被緊緊擁入久違的溫暖懷抱,冰冷的唇瓣重重的落到了我的唇上,鼻間縈繞,氣息糾纏,我無力也不想拒絕,漸漸的沉醉在深情的細吻中,與他十指相扣,交換著無言的承諾。
“阿嘞,我實在不願意棒打鴛鴦,眷戀深情總是難能可貴的,不過……”戲謔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的旖旎,銀雙手環胸倚著石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你們不覺得先找個舒適的房間,再……更合適一些嗎?”
“市丸銀?”白哉微微凝眉,動作迅速的擋在我身前。
“阿嘞!人家沒有惡意的啦!”銀表情無辜的攤攤手,嘴角挑起一抹孤度,意味深長的說,“朽木隊長看起來很狼狽呦,我家小希會心疼的嘍!不過……愛情真是一味萬能的靈藥呀!剛剛還奄奄一息的朽木隊長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真是——可喜可賀呀!”
“死狐狸,你很輕閒嗎?”我陰惻惻的瞪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露琪亞就交給你啦,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阿嘞?真倒黴!”銀哀怨的嘟囔,認命的帶著露琪亞離開,邊走邊回頭瞪我,“唉,女生外嚮呀~~~~~~~~~~~~~~~~!”
“……你還好吧?”看著銀的背影漸漸遠去,我轉過頭看向白哉,關切的問。
“……沒事!”他搖頭。
“一直都是清醒的?”我微微垂首,語氣依舊平靜,眼中的風暴卻逐漸聚集。
“……”
“你去死吧!朽木白哉!”
“小希呀!”銀翹著腳坐在我房間的窗臺上,完全無視白哉幾欲殺人的目光,悠閒自得得啃著柿餅,怪聲怪調的控訴,“你難道真的忍心拋棄你親愛的未婚夫,重新回那個無趣的瀞靈廷嗎?可憐的藍染大人……”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囂張的揚起下巴,“莫非藍染大人捨不得我,讓你來做說客,本小姐的魅力果然是無人能及的,哈哈……”
……
房間裡的溫度隨著我們的閒聊疾速下降。
“好冷!”我抱著胳膊環視四周,對某人黑沉的臉色視而不見,心情頗為愉悅的扯下他頸間的銀白風花紗,當作披肩裹在身上,衝銀點點頭,“剛剛說到哪了?我們繼續!”
“你不先考慮一下怎麼解決你的麻煩嗎?”銀答非所問,聲調中隱隱有些幸災樂禍,“炸燬一番隊大堂、在瀞靈廷公然挑釁、勾結敵方勢力、無視十三番隊規則、藐視山本總隊長的權威……隨便哪一條都夠你到懺悔宮去作客了!”
“不會吧!”我眼珠轉了轉,理直氣壯的說,“人家……是被你家藍染大人脅迫的呢!”
“真是個好……理由呢!”銀拉長了聲音,略含深意的掃視白哉,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激起無數火花。
“人家還是留在虛夜宮吧!”我鬱悶的搭拉著腦袋,“這裡總比懺悔宮好玩多了……”
“翎……”白哉懊惱的看著我,臉上隱隱現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白哉……”我眼睛一亮,轉頭,笑靨如花,“我們現在立刻馬上去結婚吧!然後申請個蜜月假,過個一、二百年再回瀞靈廷!”
哐噹一聲沉重的巨響打破了滿室的靜謐,銀誇張的從窗臺摔落在地,大驚失色的指著我,“小……小希……,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呀……啊……”
未盡的話語被絢爛的櫻花所打斷,白哉斜著眼狠狠的瞪著銀,眼神凌厲的如同出鞘的千本櫻。銀的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邪氣笑容,故做狼狽的左躲右閃,動作迅捷無比的瞬步出房間,卻又囂張的在窗前露出了醒目的半個腦袋,對著我扮了個鬼臉。
我悶笑出聲,白哉緩緩的轉頭,凝視著我,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雙眸隱有流波湧動,瞳孔中散發出的光芒在燈光的映照之下,耀眼奪目。
過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