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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猙獰可怖。我本能的後退一步,他緊隨一步。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教訓我?你和那個姓周的一樣都是小人物小把戲,信不信我找人做了你們!〃

我等的就是許世強這句話,心裡想笑,但臉上仍正氣凜然。

〃注意你的言行,你也是個黨員,難道沒學習八榮八恥嗎?〃

〃行,算你有種!走著瞅!〃

望著許世強離去的背影,我無聲的笑了。但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因為我又看到那個穿白裙的女人,她和許世強背靠背,像貼在背後的影子。許世強每走一步,她披散在胸前的長髮就跟著左右晃動,還有彷彿無骨的手臂,也晃動不停。

她抬起了頭,黯然的盯著我,在我四肢變得僵硬時,突然粲然一笑。我的耳邊彷彿聽到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又彷彿從內心深處傳來。

這會是幻覺嗎?怎麼可能有如此真實的幻覺?我想叫住許世強,但張了半天嘴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回到宿舍時,我的腿還在抖,以至於上鋪的劉高問我是不是得了癲癇。我問劉高床頭的那道符哪去了,他說燒了,還解釋符都是燒了才有效果。我剛要說他白痴時,手機鈴聲響了,是戴曉芳打來的。我做了幾次深呼吸後才鎮定下來,抓起手機到外面接聽。

〃怎麼樣?我看見你們了,他怎麼說的?〃

〃我錄了段音,一會傳給你聽聽,只有一個字能形容:強悍!〃

〃呵呵,不識數的大笨笨,快傳給我聽聽。我現在在廁所裡,要掛了,有人來了。〃

我把檔案傳過去後,沒一會就收到戴曉芳的簡訊,只有三個字:夠無恥!

就在競選還剩下最後一天的時候,周文昌跳樓自殺了。

那天早晨和我戴曉芳分別從出租屋出來,她回宿舍去了,我則到教學樓拿前天的筆記。在走進小樹林時,突然感覺眼前一暗,抬頭看時發現到處都是烏鴉,它們羽翅摩擦窸窣有聲,卻沒有一隻鳴叫,那種沉默令人不安。我小心翼翼的穿過樹林,走到教學樓側門,第一眼便看見倒在血泊裡的周文昌。他仰面朝天,滿臉驚恐,眼睛已經發白,大張著的嘴似乎還想要呼喊什麼。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周文昌受到了練功鏡的詛咒,但轉念一想,他居然沒有許願得到學生會主席的位子,那他許了什麼願望?我走近了仔細觀察,周文昌的左腕有傷,傷口很深,但似乎並沒有傷到動脈。他似乎是後腦先著的地,所以整張臉看起來有些變形,血應該是從他的頸動脈噴湧出來的。我看著,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和頸動脈,渾身發涼。

報過校警後,不一會新任的校保衛科科長莊耶就帶著幾名保安趕到了。

莊耶是個近兩米高的中年胖子,站在誰面前都像堵牆,連我也不例外。聽說他是校長老婆的親戚,一個靠裙帶關係發家的人。在學校當了二十幾年的副科長,直到前不久才扶正。

這倒是與我有幾份相像,我立在周文昌的屍體旁自嘲的想。空氣裡瀰漫著血腥氣,還有內臟的獨特的臭味。如果是家畜的,也許我會說挺新鮮,但現在是人的,所以胃裡一直不太舒服。

〃是你發現的?〃

〃嗯,是我發現的。〃

莊耶像個警察似的詢問,目光如電。這讓我對他的看法有些改變,說不定這個人確實有兩手。

〃你認識死者嗎?〃

〃嗯,認識,是學生會主席的競選對手。〃

〃噢?那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麼矛盾?〃

我覺得這個莊耶有些不好對付,但還是如實回答。

〃矛盾不能說沒有,畢竟在競選學生會主席。但我不是他的主要競選對手。〃

〃嗯,你們倆看著屍體,別讓學生靠近。你,跟我上去看看……噢,不對,是保護現場。〃

莊耶說著就要和一名保安上樓,我忙叫住他,問我是不是也可以上去看看,莊耶嚴肅的拒絕了我的請求。並叫一名年長的保安把我請到保衛科,等警察來了問過話後才許離開。

年長的保安帶著我從正道去保衛科,剛走沒多遠,身後突然傳來烏鴉嘈雜的鳴叫,回頭看去,樹林裡沖天而的烏鴉遮天蓋地,嘶啞的叫著向西方飛走了。而我還注意到其他事情,教學樓的某扇視窗有個人,是那個白裙女人。我感到一陣陰冷,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身邊的保安嘆息一聲,說了句:烏鴉西走,荒野千里,和二十年前一樣啊。我問他什麼意思,那個保安卻只是搖搖頭。

在保衛科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