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總有一天要朝這個彭格列女人復仇。

他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他憤恨地瞪著傑西，而傑西對他的憤恨不以為然，只是因他對她的大吼而感到有些無奈，她嘆了一聲，故作惋惜道：“真可惜，我可是很親切地給你提建議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別胡說八道了，你這個怪物。”古利·喬大笑，“我想不明白穩健派的彭格列九代目為什麼會養著像你這樣的人，該說不愧是彭格列……”

“砰——”

話未完，子彈直接擦過了古利·喬的臉頰，是傑西開的槍。

“少把我和彭格列擺在一起，不然的話，下一發就直接打爆你的頭。”傑西口吻很是冷硬，她也並非是在開玩笑，只要古利·喬再敢把她和彭格列放在一塊，她連給他自鯊的機會都不會給他，直接打爆他的頭，雖然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種輕鬆的死法。

而傑西的話語與舉動則更大程度的刺激到了古利·喬，他如發狂的野獸那般衝了過來，傑西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小丑那般。滑稽的小丑將她壓倒在地，她沒做任何的反抗，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他怒目圓睜，喘著粗氣，舉著槍，對著她喃喃自語：“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殺了你，現在就殺了你，現在我就殺了你！！！”看來傑西剛剛對他的威脅對他產生偌大的刺激。

傑西平靜無波地望著那對準她的黑黝黝的槍口，聽著那個失去理智的小丑的瘋話，淡淡說道：“真可惜，你沒有珍惜我對你的特別服務呢，首領。”

“噗呲——”

她手上的冰錐刺入古利·喬的脖頸。

“砰——”

槍聲也隨之響起。

那並非是古利·喬的槍，而是從古利·喬身後所發出的槍聲。

他的腦袋被爆掉了，像被砸壞的西瓜那樣血肉滿天飛，要死的是，這回不僅僅濺在她的臉上，還濺在了她的衣服上。

媽的！！哪個混蛋亂開槍？！！不知道沾血的衣服很難洗嗎？！

傑西在心中罵道。

不過隨著古利·喬身軀的倒下，她也看清了剛剛開槍害她被濺了一身的罪魁禍首是誰，而在看清的那一刻，傑西覺得被爆頭的不如是她比較好，因為這樣就不用見到眼前這個人。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一見鍾情的物件，後又因得知他是彭格列的人而破滅的初戀。

老人戴著白手套，舉著槍，槍口還冒著煙，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與之前在小酒吧所見時沒有任何差別的溫和笑容，愉快地向傑西打招呼：“好久不見了，小小姐。”若不是他的白色手套沾著一些古利·喬的血，大概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和藹的老頭吧。

傑西嘆了一聲，其實她並不想面對眼前的老人，但現在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還是無奈回應道：“好久不見了，先生。”

×××

老人所帶來的黑西服開始收拾著眼前慘不忍睹的現場，至於這些屍體會被扔到哪裡，這些就不關傑西的事情了。傑西坐在一旁，而老人也蹲下用他潔白的手帕擦拭著傑西臉上的血汙，同時也開口關心著她所中彈的後肩，詢問她要不要現在坐他的車去看醫生。

傑西拒絕了老人的提議，她可不想承彭格列高層人員的情。

“哎呀哎呀，傷口會潰爛的。”

“再說吧，再說吧。”

傑西敷衍著他。

老人皺起了眉頭，但是見傑西油鹽不進的樣子，自然也放棄了勸說，相反換了一個話題，他看向她那雙會燃起火焰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小姐，你還真是嚇到我了。”

“什麼？殺人嗎？”

“……是的。”老人頓了頓，然後微笑著應答了傑西的話，“這也的確嚇了我一跳。”

“嚯，這種場面原來會嚇到先生你嗎？”傑西諷刺道，“真有趣啊，像這樣的場面你應該比我見得多吧。”

“像小小姐這樣的妙齡少女殺人更有衝擊力。”老人對傑西的陰陽怪氣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回答了傑西的問題，同時也發出疑問，“為什麼像你這樣的孩子會在動手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他看向傑西的眼神中帶了些許不解，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情緒，像是同情，又像是憐憫。

“你不害怕嗎？”

他發自內心地向傑西問道。

傑西沒有迴避他的眼神，相反她因老人的眼神而感到分外的疑惑。

因為這是一件值得對她同情的事情嗎？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