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月,就在這個小鎮。在非法街區,一個月的獨自生活,對年幼的她無疑是個艱難的挑戰,無論是卑躬屈膝請求別人施捨她,還是揮舞拳頭去和小混混們搶奪食物。那一個月,她只覺得自己變成了披著人皮,為了活著而活著的野獸,還是沒有力量那種,被人打趴在地上,隨意羞辱,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後來,當D·斯佩多來接她時,傑西下意識抄起刀朝著他捅去的時候,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地將她摁倒在地,靛藍色的眼睛饒有興致地望著在他手下掙扎的小獸,一抹滿意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他說:“你合格了。”
而那個時候,她只想劃爛D·斯佩多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現在,她邁出步伐,來到那些準備繼續下手的小混混們的身後,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被打擾到的小混混則凶神惡煞地轉過身來,他只想把那個不知死活敢打擾他們的人狠狠教訓一頓,但轉身看到的卻是一個打扮高雅,笑起來眉眼彎彎,一看就是深閨大小姐的少女。
旋即,男人的凶神惡煞在頃刻間變成了有著下流意圖的和言悅色,就在他詢問少女有什麼事,並且試圖動手動腳的時候,他的右臉頰傳來一陣劇痛,還未反應過來,就如失重一般,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準確來說——
他被抽倒了。
用皮箱。
他的倒地自然也引起了同伴的注意,紛紛轉身望向那個打倒他們同伴的人,魁梧的身軀與少女比起來,像極了可怖的巨人,彷彿只要伸手就可以捏斷少女纖細的手腕。
實際上,他們也並不打算放過眼前的少女。雖然他們不願相信是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少女將自己的同伴打倒,可倒在地上的同伴和少女沾了點血的皮箱說明了一切,當然或許可能只是一個意外,但是就算只是一個意外,他們也不會放過她。
白皙的肌膚,姣好的面容,以及纖細的身軀,就足以讓他們去賣一個不錯價錢。
貪婪的慾望促使他們靠近她,其中手拿鐵棍的男人伸出手即將碰到少女的時候——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用多說。
……
……
“啊——!!”
慘叫聲。
“求求你,饒過我吧。”
求饒聲。
還有——
骨頭碎裂的聲音。
棕色的皮箱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一個男人的肋骨上,胸腔發出沉沉的悶聲,疼痛使他跪趴在地,肋骨的斷裂,讓他難以呼吸,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流下。他抬起頭嗚咽著,努力張開嘴,想要請求傑西可以放過他,但所迎來的則是毫不留情朝著前額的一擊。
解決完這個傢伙,傑西活動了一下脖頸,同時也在觀察著地上還有哪些不知好歹的傢伙打算找死。而事實證明,的確有人不知死活,只見一個被她打斷了腿的小混混,試圖去夠那根落在他前面的鐵棍。就在即將碰到那根鐵棍時,傑西踩住了那根鐵棍,居高臨下地望著在地上像蟲子般蠕動的男人,冷冷說道:“你還想繼續嗎?”
傑西冷冰冰的聲音讓男人直接僵住,本想去夠鐵棍的手也滯在毫釐之間。他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看向那個打倒了他的所有夥伴,外貌美麗,內心卻如惡鬼般的少女:純白的裙襬沒有沾染上任何血汙,栗色的雙眼如俯瞰螻蟻一般,毫無波瀾地看著他,面上也沒有半點的情緒。
男人本想向傑西求饒。領教過厲害的他並不想最後的下場和夥伴一樣,但是在剛剛仰視傑西的那一刻起,求饒的話就像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相反吐露出來的則是——“你、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暴打未成年人,完全不要臉的人渣小混混團體。”
“哈,才不是這樣……雖然我們是人渣沒有錯。”男人的情緒忽然間穩定了下來,但在下一刻,他就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地說,“我們是傑拉託家族的人,是義大利僅此於彭格列的Mafia。哈哈,你完了,小姑娘,惹到了我們,可不僅僅是把你抓去當ji女就可以簡單了事的,你接下來……”
會有比死還慘的日子。
後半句的威脅還未說完,他仰起的頭就被傑西用力踩在腳下,臉被迫摩擦著地面,想要掙扎起身,卻被更用力地按在地面上。
臉上的疼痛讓他激昂的心情忽然冷卻了下來。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家族的威脅對她來說並不起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