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手上拿著一把刀,而除他以外,還有其他人正門那邊躲藏著,他們在等待著某個人的出現。而等待的物件大概是現在正在舞臺上演奏的卡爾洛。九代目想起了剛剛那名少年所提到“卡爾洛被Mafia纏上”的事情。
在傑西準備起身打算去解決藏在門那邊的小混混的時候,她的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拍。她因此皺起眉頭,轉身想要看看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妨礙她,當看到是那名老人的時候,她整個人在那時瞬間僵住,她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因為她現在的第一想法不是去解決那些人渣們,而是要遠離眼前這個和藹的老人。
從之前第一眼見到他時,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她的心臟跳得太快,跳動的響聲都能讓她自己聽到。莫名其妙的情緒讓傑西變得慌張,不知所措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情。她極力地想要堵住那噴湧而出的感情,如果不堵住的話,她大概會極丟臉地在那名老人,還有獄寺隼人的面前流出眼淚來。幸好,她沒有流淚,但是那莫名的情感打亂了她,讓她不再像她自己。
她討厭這樣不可控的自己,所以她並不想和這名老人有任何的關聯。
D·斯佩多並沒有教過她這種情感是什麼,她不懂,也不明白,所以她為此而感到困惑。
現在那名讓她避之不及的老人在她的身邊,他和藹地看著她,臉上明晃晃的親切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她壓住又在心頭翻湧起來的莫名感情,只是道:“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破天荒地,她開始對這名老人用起了敬語,曾經D·斯佩多教導過她的禮節在她的腦海中復甦。
“哦,我想繼續和你聊聊天。”
聊天?剛剛那種折磨還要再來一次嗎?
傑西的腦中響起了警報,她想,她必須要拒絕。
她微微張口,正要說話時,老人指了一個方向,讓她看去。指的方向不是別處,正是她剛剛盯著的地方——酒吧的正門處,她準備起身去解決的人渣們忽然間都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彷彿他們從未來過這裡。傑西愣怔地看著那裡,她慢慢地消化著這個事實,然後緩緩轉過頭,朝著老人投出了疑問的眼神——“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問題幾乎寫在了她的眼睛裡。
老人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而這個動作下的意思只有一個,那是不能說的秘密。傑西也知好歹,就沒有多問,而是回應了他剛剛的一個請求:
“那麼先生,我們來聊聊天吧。”
接下來的聊天過程就和剛剛的聊天差不多,依然是詭異的一問一答,比起像聊天更像是審訊犯人。傑西依然不想過多地與他多說些什麼,而老人卻對這樣的聊天莫名感到愉快,原因他也說不清楚。不過這回,他沒有自顧自地說些什麼,在察覺到傑西興致缺缺以後,他問道:“小姐,你覺得很無聊嗎?”
“不,我只是不習慣和陌生人聊天。”傑西隨口扯了一個謊,實際上她只是不想和他交流罷了。
老人沒說什麼,看樣子像是接受了她的這個理由,只是道:“那麼小姐,你想要聊什麼?”
“我,我不知道。”
這是真話,她不知道該和他聊些什麼。
老人摩挲著下頜,和藹的面容上露出老頑童的笑容:“那我們來聊一聊卡爾洛,怎麼樣?小姐你想知道什麼?”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道,“那麼我能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還不被人給套麻袋扔海里?”
“哈哈哈哈哈,那就來聊聊吧。”
……
……
以卡爾洛為話題的聊天,確實比剛剛要輕鬆許多。傑西對老人的牴觸感也消散了不少,也得知了一些事情。卡爾洛是在這個小鎮上長大的,曾經是享譽一時的著名鋼琴演奏家,自妻子過世以後,就回到了這座小鎮獨自撫養著兒子尼可洛,然後靠熟人的介紹在這家小酒吧裡當鋼琴師演奏來賺取生活費。而這名老人是曾經幫助過卡爾洛的人,資助他上了學校。卡爾洛還在世界舞臺上大放異彩的時候,他就去聽過他的演奏,當然也就成為了粉絲。在得知卡爾洛在這家小酒吧演奏的訊息後,他就常常來這家小酒吧聽上一曲。
而這家小酒吧據這名老人透露是一個Mafia的地盤。這倒不出傑西所料,在這條街上生存除了考慮盈利問題外,就是要思考該交多少保護費給Mafia才能獲得保護。Mafia之間有規矩是不會隨意在劃分了從屬的地盤上鬧事,話說得好聽,真那麼遵守規定,也就不會有各個家族之間的地盤之爭。在利益面前,規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