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下她的唇,把沾在她面頰上的那一綹發·絲輕柔地捋到了耳後,站直了身·子,長長呼吸了口氣,柔聲道:“好,我聽你的。”
少了他的壓·迫,明瑜的呼吸這才順暢了起來,忽然看見他還赤著膀子正對著自己,臉又一熱,小聲道:“你把衣服穿好。”
謝醉橋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笑著搖了下頭,很快便整好了衣服,伸手將她從書架檯面上抱了下來站定,又俯身揀起了地上的那塊絲帕。
“給我。”
她向他伸出了手。
他笑了下,搖頭。
明瑜略微咬了下唇,伸手去搶,他急忙避開,兩人壓著聲笑鬧了幾下,忽然聽見外面響起了安墨和春鳶說話的聲音,原來是他已經睡醒了,到處找自己的姐姐。
明瑜一怔,那帕子已經被他收了起來,又見他俯身過來,在自己耳邊低聲道:“阿瑜,我明ri就要走了。我會想你的,你等著,我到時候親自到你家去,把你娶進我家的門。”
一陣甜·蜜之意從她心頭流過。
“好。”她柔順地應了一句,“墨兒尋過來了,我先出去了。”
他笑了下,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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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i謝家人被送走,阮洪天親自送到了埠頭,回到家中,與江·氏說了送別的情景,夫·妻二人感嘆了一番,只等著八月婚期到時嫁女了。
謝醉橋離去前,還特意到隨禧園中拜望過阮老太太。或許是人逢喜事,老太太此後竟精·神大好,念起自己那兄弟時雖還難免有些傷心,隻身·子卻一ri ri又好了起來,全‘家都鬆了口氣,明瑜更是高興。她更相信謝醉橋也一定能躲過前世的那場災‘禍了,既然自己的外祖、祖母都可以,他為什麼不行?
皇‘帝十月秋獵,她那時已成他的妻。他的那一場劫‘數,就是她這一世能否與他白頭的第一場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