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正門開啟,不時有同樣身著禁衛軍號衣的官兵出入,他們中間偶爾還會夾著身著勁裝或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明暗兩衛。
卓強正立在院子外面觀察著四周的情形,那兩扇四敞大開的宮門內便傳來一陣腳步聲。伴著那腳步聲,兩名身著號衣計程車兵拾了一件給一塊白布蓋著的東西出來。
“等等。”見那兩名士兵一臉苦想的低著頭從他身邊而過,卓強身後的一名心腹便上前兩步,伸手將他們攔下,隨後揭開了那蓋在上面的一塊白布。
那該是……一具屍體,而且這人還是中毒而死。雖離的較遠,看不清那張原本蒙在白布下面的臉,那臉上泛起來的青黑色卻也給隱在暗處觀察著這院內外情形的水寒看的清清楚楚。
心頭一陣猛跳,他原本就握在一處的掌心內不知不覺間滲出了些許汗水。
低頭望著那張青黑的臉許久,卓強才問那原本詢問跪在殿前那些宮人,看見他來便靠過來的黑衣人,“裡面多少具屍體?”
“明暗衛十二具,皆是中毒而死。負責殿內事物的宮人一共九人,除了一人是被擰斷脖子外,其餘人皆是被刺身亡。”
“中毒?”隱在暗處的暗衛怎麼會中毒身亡?對那黑衣人的回答多少有些意外,卓強便轉頭看向那說話的人。
“是這個。”似是早就料到卓強會有這般反應,那男子手腕一翻,右手拇指和食指間便多了一枚金針,“這是剛從那些暗衛屍體上找到的,地道里見血封喉的劇毒,他……”黑衣人以下頜點了點給兩名士兵抬著的屍體後接著說,“多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那是金針!隱在暗處的水寒雖聽不清卓強和那黑衣人的對話,卻也看見了黑衣人指尖上那枚在明亮的太陽光下爍爍生輝的細針。
本是隱在暗處的身子忽然一晃,水寒便現身在斜對面那院落的凌霄殿的屋脊之上。緊接著一個縱悅,躍下屋脊,躍上凌霄殿後殿門樓,隨後順著那門樓飛掠而下,直撲那黑衣人。
主子……追著水寒到了凌霄殿上的喜子那顆一直都懸著的心還未來得及放下便再度忽悠悠的提到了喉嚨裡。主子您想幹什麼,倒是知會一聲我啊,就這麼亂闖,屬下即便有九條命也禁不住您這麼嚇人啊!
雖是極為擔心,卻又怕自己現身會擾了水寒的計劃。所以喜子雖是頓足捶胸也不敢跟著水寒躍下去。
“房上有人。”一聲驚叫吸引了卓強和那黑衣人的注意。
待那黑衣人看清了忽然從凌霄殿門樓上掠下來的那道黑影時,那人已經到了自己面前。
人還未到那黑衣人身前時,水寒的左手便已抬起。加了五成內力的掌風伴著他的身影直劈那黑衣人的門面。
啊……自己還未做任何反應那黑影便到了自己面前。黑衣人忙抬右手護住門面,同時左手揮出抵擋那劈過來的一掌。
見他的反應果如設想的一般無二,水寒清可見底的眼眸中便顯出了些許興奮。收去劈向那黑衣人的掌風,移形換步,閃身躲過黑衣人揮出來的那一掌,水寒的左手扣到黑衣人右手的手腕,右手一探便將黑衣人原本捏在拇指和食指中間的那一根金針輕輕抽出。
軒轅水寒?他怎麼會在這裡?雖只是瞬間,卓強卻也認出了水寒的身形和那張清俊的小臉。在驚訝之餘,身子一晃他便到了水寒面前,伸手去扣水寒的左手手腕。
金針到手,水寒心頭一喜便不戀戰,鬆了扣著黑衣人手腕的那隻手,躲了卓強一抓的同時,身子便飛快的向後退去。
“追。”正愁著尋不到他,卻不成想他竟現身在此處。
身形一晃,身子騰空而起,卓強便直撲眨眼間便退到了那軟禁兩帝院落的外牆邊上的水寒。
後背靠上那道青磚的院牆,水寒的身子先是一滯,隨後再度騰空而起,徑自躍上青磚磚牆。緊接著又借了那磚牆,飛掠上正殿的屋脊,橫穿了這院子後身影晃了兩晃就消失在才追到屋脊上卓強的視線內。
“總管,這人好快的身法。”卓強立在屋脊上望向水寒消失的方向,那黑衣人也跟在他身後躍上屋脊。
若不是他會有這般凌厲的身法,自己也不會尋他尋得這般辛苦了。轉身望了眼立在屋脊上,兀自向四周眺望的黑衣人,卓強一聲未吭的躍到院內。
手中扣了那枚金燦燦的細針,水寒一路狂奔,直到邁過了凌霄宮那道大紅的宮牆,將那層層疊疊的明黃色屋脊遠遠地拋在身後,他的腳步才漸漸慢了下來。
尋了一處僻靜之地,撫了撫跳的有些過速的心臟後水寒才展開緊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