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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無痕靜靜的坐在床榻前,望著仰面朝天躺在枕上,一張俏臉白到未有一絲血色的柳憐楓,眼眸不自覺的黯了一黯。
若不是因為一時間尋不到他瑩碧在凌霄城中佈下的暗探,誤打誤撞間聽到了那熟悉的驚叫之聲才尋到了險險被那幾個地痞流氓凌辱的柳憐楓,此生他怕是再也見不到他的楓兒了吧!想到不久前偎在自己懷中柳憐楓那越發清瘦的身子,還有他臉上那飽受驚嚇,焦噪不安的神情,雪無痕越發的覺得剛剛宮了那人還是太便宜他了。
“楓兒……”以手指輕輕撥開柳憐楓額頭的碎髮,雪無痕臉上現了一抹苦笑,“跟了朕出來的那些股肱之臣,朕親自教匯出來的皇太子,還有朕的那個兒子雪輕言……在朕被軟禁之後沒有一個留下來營救朕,整個瑩碧的使團就只有你一個人留下來了,是朕做的太失敗?亦或是……”嘴角輕輕揚起,雪無痕臉上那苦澀的笑容中忽然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對朕的情,太深了?”
停在柳憐楓額頭上的手指輕輕婆娑了那光潔的額頭片刻,雪無痕便抬起手,伸手將掩在柳憐楓腋下的錦被又向上拉了一拉,想將他原本露在錦被外面的兩隻手掩進被子。
“唔……”眉毛輕顰,陷入昏迷之中的柳憐楓無意識的低吟了一聲,給雪無痕碰觸到的左手情不自禁的向後縮了一縮。
楓兒?陷入昏迷中的柳憐楓忽然有了這般的反應,雪無痕臉上先是有些驚訝,在意識到是自己的碰觸讓柳憐楓現出這般痛苦的表現的時候,驚訝立刻為痛惜所取代。
伸手輕輕託了柳憐楓的左手,雪無痕小心的掰開那忽然握在一處的五根手指。隨著那緊握在一處,掩了掌心的指頭一根根的伸展開,雪無痕臉上的痛惜之情更甚。
攤開在他面前的,柳憐楓左手的手心上竟佈滿了幾十道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的傷痕。那傷痕縱橫交錯新舊交疊,原本白嫩細滑的手掌上竟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完全被那一條條絳紫色的疤痕覆蓋。
楓兒……若不是聽雪念音和玲瓏說,他又怎會相信,手無縛雞之力的楓兒,為了能夠尋到他,竟會冒了生命危險去羽化那一隻千里尋蹤的子蠱。他甚至可以想像的到,自家楓兒該是下了怎樣的決心,該有怎樣的毅力才能夠一次又一次劃開手心上的面板,滴出那一滴滴的鮮血。
就若念兒所說,他的楓兒從成了他的人那一天開始就這般的陪著他,戀著他,愛著他,卻又對他一無所求。
這……便是朕對你的一點小小的補償如何?嘴角上現了抹淡淡的笑意,雪無痕向著床榻探過身子,合了雙眸,將唇貼在柳憐楓那蒼白的雙唇之上。
冰冷卻柔嫩的感覺留在自己的唇上,許久不曾散去。一股莫名的悸動直衝向胸口,雪無痕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般便離了柳憐楓那輕輕抿在一處的薄唇。
這悸動,竟若當年第一次動情之時沒有任何分別。眼眸驟然眯在一處,雪無痕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枕上還陷入昏迷中的柳憐楓,片刻,視線再度柔了一柔。
楓兒,也許在朕的眼中,你的確與其他人有所不同吧!所以,在被軟禁之時,朕最先想到的,最為擔心的才會是你的安危。
小心的托起了柳憐楓傷痕累累的手掌,將之貼在自己的臉上,隨後又緩緩的轉過頭,輕輕吻著那一道道的疤痕。
此時的雪無痕還不知道,他對柳憐楓的情早已與他曾愛過的那名名喚柳憐音的女子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雪無痕正望著床上的柳憐楓出神,一陣腳步聲忽然從寢室外傳來。似是為了讓屋內的雪無痕發覺,來人的腳步放的極重。腳步聲在寢室的門口停下,片刻,傳來雪念音放的低低的聲音,“父皇,飛嵐寒親王來了,現就在屋外,他想要見您。”
軒轅水寒?他為何會來?他若來的話不該是要見楓兒嗎,怎的忽然要見自己?眉毛輕輕皺了一皺,頓了一下,雪無痕才低聲道,“知道了,朕這就去見他。”
“是。”一聲低應後腳步聲再起,立在寢室門外的雪念音便又退出了這屋子。
小心的將柳憐楓的左手掩進被子裡,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長袍後,又低頭親了一親柳憐楓的額頭,雪無痕才邁了步子離了柳憐楓的寢室。
定天下 第五十七章 找尋
離了煜親王藍煜的府邸,水寒徑自回到了他在凌霄城的落腳地。從屋脊上縱躍而下,在推正房的房門之前,水寒似乎看到,自家父皇正坐在房內的太師椅上笑意盈盈的望向自己,然後再輕輕的喚自己一聲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