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做卻未做的事情。”
“是什麼?”
“屠盡你的後宮。”
呃……軒轅笑炫的身形忽然一滯,半晌才撇撇嘴,“都說世間女人的嫉妒可怕,其實男人的嫉妒才最可怕。”
“隨你怎麼說,不過你聽到這個訊息後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卻也是我不曾想過的。”
“帝王無情你又不是沒聽過。”
“那麼現在呢?”前方的聲音中忽然多了些調侃的味道。
“現在也是一樣。”聽出裴穆文聲音中的調侃,軒轅笑炫只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撇了撇嘴。
“是麼?”一聲低嘆自空中響起,“我可從不認為你是無情帝王啊!”至少對你在乎的人你不是。
牽了水寒小手往盤龍殿走的軒轅亦忽然停住了腳步,抬了頭,望向遠處宮殿明黃的琉璃瓦屋脊,兩道劍眉輕輕皺起來。
“父皇?”水寒一愣,尋著軒轅亦的目光望過去,只看見那座宮殿高高挑起的重簷漸漸隱在夜色中,“父皇,怎麼了?”
“沒什麼?”軒轅亦忽然道,“寒兒,鑄劍山莊每年不入賬的那十萬兩黃金,今年可曾備好?”
“去年年底就已經備好了,連帶前幾年的一共五十萬兩黃金的銀票全都備在銀庫呢,怎麼了父皇?”
“這來拿銀票的人怕是已經到了。”
“皇爺爺和師公?”水寒眼睛一亮。
“除了把父皇扔到這龍椅上就不問不問手拉著手遊山玩水去的那兩個老東西還能有誰?”見水寒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遠處那宮殿有些氣悶,伸手扯了扯水寒的小臉。
“呵呵,父皇。”聽軒轅亦叫那兩個人老東西,水寒不由勾了嘴角。
不過……軒轅笑炫你最好祈禱這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然的話……軒轅亦一雙鳳目忽然危險地眯了起來。
跟在裴穆文身後往落鳳城城外而去的軒轅笑炫身形忽然一滯,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見他忽然停在屋脊上,裴穆文兩個縱躍就到了他身邊。
“有點冷……”雖然這春日的夜風卻有些涼意,怎的會這般陰寒?軒轅笑炫打了一個寒戰,不由伸手抱了雙肩,用手掌搓了搓手臂。
“跟你說夜裡會很冷你不相信。”輕嘆一聲,手臂一揮,裴穆文身上的長袍就披在了軒轅笑炫的肩頭。
“那你……”
“先撿個客棧住下,明日再出城好了。”說完縱身躍下,往西城的方向轉了過去。
“好。”望著裴穆文的背影,扯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長袍,裹住身體的軒轅笑炫嘴角忽然高高地揚了起來。
軒轅亦牽著水寒的手回到盤龍殿的時候,已是子夜時分。
寢殿門口,丁寧帶了數名小太監正恭恭敬敬的候著,見他們回來,遠遠的就都雙膝跪了,“奴才見過皇上,見過王爺。”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軒轅亦和水寒腳步未停,邁步進到寢殿內。
一進寢殿,一股熱氣帶了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寢殿內圓桌上的夜明珠散發著帶了一點點淡青色的冷光,四角上杏木炭爐內紅亮的火光從雕花的黃銅爐罩透出來。
一看見那紅亮的火光,春日夜晚的冷寒之感頓去,水寒臉上表情立刻緩和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之後,身子便偎進了太師椅內放著的厚厚的墊子裡。
“溫泉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皇上,您要沐浴麼?”見水寒窩進了太師椅內,丁寧上前一步,躬著身子站在軒轅亦身邊說。
“嗯。”應了一聲,看水寒舒舒服服的窩在太師椅內,頭靠在軟乎乎的靠墊內,合了雙眸閉目養神,忽然一笑,身子一傾便湊到水寒耳邊,“寒兒可願意跟父皇一道去沐浴?”低沉沙啞的嗓音中透著股曖昧。
水寒本是放鬆的身子一震,眼睛也同時睜開。
“呵呵。”一聲低笑傳來,察覺到水寒的身子一僵,軒轅亦性情大好,親了親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後,直起身來轉向丁寧,“走吧。”
“是。”丁寧躬著身子,低著頭死死的盯了自己的鞋尖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待軒轅亦邁了步子往外走,才偷偷的長出了口氣,顛了細碎的步子跟在軒轅亦身後。
該走的都走了,未走得幾個小太監也站在殿門口伺候著,寢殿內便只剩了水寒一人。
直到此時,水寒才反應過來,臉上一熱,一片紅雲飛過。
沐浴更衣後,水寒獨自一人盤了雙腿坐在秋香色的錦緞上,單手撐了下顎,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