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了袍服的前擺跟出去。
營內,軒轅靜乘了來的那輛湖藍色雅幔的輕便馬車已經候在帥帳門前。軒轅靜出了帥帳,就有貼身的侍從搬下來上車用的木凳。
“南元帥——”左腳踏上木凳的第一個臺階,軒轅靜忽然轉過身來,嘴角上又重現了那抹暖昧的笑容,“南元帥,皇上說給您送來的美人本王已經帶來了,剛才已經差人送到南元帥的後帳內去了。”說完又頓了一頓,想了想再度開口,“這人你先替本王和皇上好好護著。他若是有什麼差池,可不是你能擔待得起的。”軒轅靜的臉上還是那抹曖昧的笑容,聲音中卻忽然帶了幾分冰冷。
說完,他便踩了車凳,上了馬車,坐進車內。車門一被關上,車簾撂下軒轅靜便撲到了車上鋪的厚實的錦被上,整個人立刻笑成了一團。
他還真想看看南東軒去間那給送到後帳中的美人會是怎樣一副情景。不過,自己若是真的跟去看了,就不好玩了。想罷,軒轅靜邊提高了聲音衝著門外喊了一聲,“走吧。”
“是。”一聲低應傳來,馬車一晃,便沿著來時的路又往煙州去了。
營盤的轅門外,目送軒轅靜上了那輛湖藍色幔帳的四輪馬車離去,再看看周圍眾將官臉上或驚奇或直愣或暖昧的表情南東軒的臉都黑成了一張鍋底。
這算是什麼事啊!跺了跺腳,南東軒回到營中徑自往後營自己的後帳走去。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幾名副將和偏將一個不少的全都跟在自己身後。
“你們這是幹什麼?”回頭冷嗖嗖的瞟了眼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這幾名將官,南東軒的聲音中透著股不悅。
“呵呵,大帥,我們也想看看皇上給您送來的美人。”那幾個臉上表情暖昧的將官一看我我看你,半晌其中一名將官笑嘻嘻的說。
……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將官和他身後的那幾名帳下的得力干將,一捧火窩在南東軒的心裡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這算是女婿給老丈人送女人麼?這是什麼事啊,這是。
一根,兩根,三根……青筋從南東軒的額角上一根接一根的暴起來,右掌一揮,一股凌厲的掌風驟起。
“咔吧——”一聲跪響,南東軒身側撐起來帳篷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樁應聲折斷,帳篷上蓋著的厚羊毛氈子,苫布隨著那折斷的木樁塌下來,壓了正貓在帳篷內躲避戈壁灘上風沙計程車兵。
“你他……”被壓在帳篷內計程車兵灰頭土臉的爬出來正準備開罵,抬頭看南東軒一臉鐵青的給一群偏將副將圍在中間,未出口的髒字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忙都低了頭雙膝跪了,“見過大元帥。
“嗯。”冷冷的用鼻子哼了一聲,南東軒掩了袍服的前擺繞過那頂倒塌的帳篷,往後面自己的帳篷內去了。
跟在南東軒身後的那幾名將官見此情景,互相對視了一眼,嘻嘻一笑,滿臉曖昧的遠遠的跟著南東軒往後帳去。
“火,著火啦……著火了,快救火啊!”目送著南東軒離去的那些士兵們站起身來一回身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他們身後那塌了半邊的帳篷內正燃燒的火盆引燃了塌下來的毛氈和苫布,火藉著風勢很快便燃著了半頂帳篷。
“扯開,扯開,快扯開……”看那帳篷燃著了,本跟在南東軒身後的幾名將官怕風助火勢,燒了整個營寨,忙指揮著那幾個跪在地上計程車兵把那燃著了的毛氈和苫布從還未著的毛氈上扯開。
聽外面喊著火了,附近帳篷內躲風計程車兵忙都鑽出來,幫著一道扯開那些苫布。
失了助燃的東西,那幾塊毛氈苫布和帳篷內燃著的東西很快便燃盡了,變成了一小堆灰燼。
還好沒火燒連營。這幾名原本跟在南東軒身後的副將在長出了口氣的同時,再回頭就見南東軒已經快走到自己帳篷的門口了,忙追上去。
南東軒來至帳外,就見帳篷厚氈子的帳簾外站了一名一身青緞子皮袍的青年人。
“見過元帥。”青年看南東軒拎了袍子的前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便低了頭單膝跪倒。
這青年似是在哪裡見過,南東軒的腳步雖頓了一下,卻未曾停,徑自掩了帳篷的氈簾,一探身進了帳篷。
南東軒的帥府本位於煙州城城內,所以他在這州外營盤內的後帳佈置的十分簡單。只在帳篷的一角放了一張簡單的木床,床上鋪了一張羊皮的褥子,一床厚實的棉被。床邊放了一張簡陋的桌案,案後一把木質的椅子,案上堆了幾卷南東軒常看的書籍,帳篷的另一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