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看情形,自己若不應他,怕是今晨別想脫身了。雖萬般不甘心水寒還是低低的回到。
“寒兒知道什麼?”攬在腰上的手未曾有絲毫的放鬆,軒轅亦追問道。
“時時想著父皇,不移情別戀。”有些懊惱的掙扎了一下,眼見掙脫不開,水寒只得壓低了聲音回道。
“寒兒可知,這一次應了父皇,你我二人便生生世世糾纏不休了。”手臂並未如想象一般鬆開,軒轅亦反而直了身子,長跪於龍床上,雙手將水寒整個人都攬進懷中,唇貼在了水寒耳邊低語道。
“生生世世啊……”清可見底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走過了輪迴道,見識到了奈何橋,生生世世卻也不是不可能,不過,“萬一有一日我厭倦了,或者你厭倦了,再或者你我相看兩厭了呢?”
“你何時厭倦,我便何時放你自由。至於我,就算是生生世世也還嫌不夠,又怎會厭倦?”
“是麼?”一聲低笑,水寒的眼眸閃了閃,“軒轅亦你身邊可是從來不缺俊男美女。”
“就算如此,朕的心中可就只裝了你一個,你可是朕的初戀啊。”兩世,全都如此,只為你一人動情,也只為你一人沉淪。親親那張清秀的小臉,軒轅亦一聲低嘆。
未想到軒轅亦竟會說出這種話,水寒怔忪了一下,隨即便挑了面前那明黃色的幔帳。這一次,軒轅亦手上再未加力,而是任由少年脫身出去後仰面躺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生生世世麼?挑了那明黃的幔帳,下了床。待身後的幔帳合攏,水寒的嘴角上才漸漸浮現上一抹略顯羞澀的笑意。
“王爺……”本給水寒一句軒轅亦嚇到腿軟,直接跪倒地上的丁寧見那明黃色幔帳一挑,水寒趿了便鞋離了龍床坐在龍床前的繡墩上,便探著頭往水寒身後偷偷瞄了瞄,“皇上他?”
“未醒……喚他們進來吧。”
“是。”抬頭偷偷瞄了瞄水寒身後那明黃的幔帳,丁寧弓了身子,悄悄退了出去,點手換進來一直在臺階下候著的太監和宮女,伺候水寒起身。
丁寧看著宮女伺候水寒洗漱,眼睛瞄著那龍床上的動靜。過了一會,見軒轅亦挑了幔帳,斜靠了床柱坐起來,忙上前打了兩側的幔帳,掛到床邊龍鳳呈祥的黃金懸鉤上,又替軒轅亦在身後加了一隻靠枕才又重新退回到了水寒身側。
“跟著寒王的人在哪?”看丁寧替水寒束髮,一直靠在床柱上的軒轅亦忽然問。
“在殿外候著。”丁寧聽他問忙低聲答道。
“宣進來。”
“是。”低低的應了一聲,丁寧便出了殿門,帶了春夏秋冬四名宮女和喜子進來。
“屬下見過皇上,見過主子。”進了殿門這五人掃了一眼坐在繡墩上的水寒和一身月白裡衣斜靠了龍床床柱的軒轅亦,忙低了頭單膝跪倒。因水寒此次出宮是在暗中進行的,也算是微服,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本在殿外候著的這五人全都是一身便裝。
靠在床柱上的軒轅亦身子未動,也未開口,待鳳目從水寒身上轉到這五人身上時,目光中忽然帶了一片蕭殺之氣,變得凌厲陰狠起來。
覺察到軒轅亦在一瞬間瀰漫起來的殺意水寒一愣,轉頭看向坐在床上的軒轅亦,見他的目光鎖了跪在地上的五個人不由撇了撇嘴,“父皇,他們是我的人,你別欺負他們。”
軒轅亦未理會水寒的話,不帶一點溫度的目光從五人身上掃過,“皇家三衛向來令行禁止,賞罰分明。這一次好在寒兒並未有生命危險,看在你們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小心伺候的份上,就饒了你們。今後,若再有類似惠州之事發生,你們也不必回宮,直接以死謝罪。”
“是。”低低的應了一聲,一瞬間五人似乎都在鬼門關走了一道回來一般,身子一顫,冷汗溼透了後脊背。
“吶,父皇的話既然記下了,就下去吧。”看低了頭,單膝跪地的五人,見他們個個額頭上都見了冷汗,便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是。”聽到水寒的話,幾人如蒙大赦一般站起身來,側退著退出了寢殿。直到人出了寢殿,才互相對視了一眼,長出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
水寒罩了外袍,束了腰帶,蹬了厚底的靴子離了座,跺了跺腳,又低頭看看身上層層疊疊的袍服未出什麼砒漏,才來至軒轅亦跟前略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我都說了他們是我的人,你別欺負他們。”
“乖寒兒,正因為是你的人,父皇未曾要了他們的性命不說,連責罰都沒有,還不準父皇申斥兩句麼?”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