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學的。”看南東軒兩道濃眉微微蹙起,水寒便笑答道。
“自己要學的?”南東軒多少有些詫異。
“嗯。”水寒點頭,一雙清亮的眼睛,眼底中帶了份坦誠。
“那……除了這些和琴棋書畫以外寒兒還學了什麼?”給那雙清可見底的眸子看著,南東軒原本皺起來的濃眉很快便舒展起來。
“啊,醫,藥,輕功,劍法,暗器……”歪著頭想一想,水寒忽又嘆了口氣,“還有毒,可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用到別人身上,只能自己配了玩……”言語間竟是十分的惋惜。
…………他這個外孫果然給他那個當皇上的爹寵到天邊去了。聽水寒說他學毒竟是自己配來玩的,一滴冷汗順著南東軒的額角滑落。
“全部精鋼打造……這箭弩雖不大若全部用精鋼打造卻有十來斤,寒兒要隨身攜帶麼?”注意力重新轉到手中那幾張圖紙上南東軒問道。
“寒兒也是習武之人……”果然身體小了,任誰都會當自己是孩子。聽南東軒話中有些擔憂水寒忽然鬱悶。
“呵呵。”看水寒白白淨淨的小臉上一臉的鬱悶,南東軒不由輕笑出聲,“寒兒啊……就是數年後你長大成人,在外公眼裡你也是孩子啊。這兵器寒兒回落鳳城時要一道帶走麼?”
“能帶走最好。”
“既是如此,那外公明日便要兵器坊的工匠們打造看看。”說著,南東軒便把水寒遞過來的幾頁圖紙收入懷中。
“嗯,有時間寒兒也會去看看。”水寒看南東軒把那幾頁圖紙收入懷中,眼角眉梢立刻便帶上了幾分喜意。
無論是宮內的造辦處,還是落鳳城中得鐵匠鋪,他都派人尋遍了。卻因為技術所限無人能按圖紙打造出這兩件東西。
這次跟了軒轅靜來驚慶十九州目的之一,也是寄希望與帥府下得兵器坊能有能工巧匠把這兩把弩箭打造出來。這東西若是連自家外公下屬的專造兵器的兵器坊都打造不出來的話……這天下怕是不一定再有人能造出來吧。
“還有……外公……這兩張圖紙事關重大……千萬不要外流。”看南東軒 把圖紙收好,想了想水寒叮囑道。
“外公知道。”且不說這弩箭的殺傷力,單是這弩箭未來主人的身份就足以讓他倍加小心。這圖紙若是真的外流出去,被別有用心之人仿造了,那牽連可就大了。
“時候不早了,寒兒也休息吧。”抬頭看看牆角立著的銅質滴漏,見不知不覺午夜已過,南東軒忙站起身來,“還有何事明日睡醒後再說。”
“嗯。”既然南東軒這樣說,水寒便點點頭,跟著南東軒一道從長榻上下來,“春梅,送我外公回去。”
“是。”春梅應了一聲,重又點了盞琉璃宮燈,待南東軒從夏荷手中接了大氅,便掌了燈陪了南東軒回他所居院落。
目送了兩人離開,水寒從書房的內間繞出來,來至外間屋子內放置的那張長條大案前。立在案邊,伸手摸了摸案上鋪著的那一層薄薄的托墨的毛氈滿意的點點頭,“夏荷,研墨。”
“主子——天太晚了,您該休息了。”
“研墨吧。”水寒來至那放了宣紙的架子邊上,挑了一張托墨的熟宣鋪開在長案上。
“是。”夏荷見水寒鋪了紙,只得走到書桌前,取了一塊上好的松香墨塊,選了一方硯臺,舀了清水開始研墨。
軒轅靜明日離開煙州,往驚慶十九州其他各州而去。雖然言明十七日後再回煙州接他回落鳳城,但是依照軒轅靜的性格,此番行程必是日夜兼程,拼了命的趕。所以,到不了十七日他必定會回來,甚至,肯呢過十五日都不到他就會回來接了自己。
現在是風季,不適合在城外動土布陣。年後他又將接管鑄劍山莊,若無突發事件,煙州和這邊關,講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
若讓他在這裡過了年,等三個月的風季過去,不要說他,就是軒轅亦怕也是絕不會答應。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先教會這州內的官兵如何佈陣,又如何開解,待明年風季過去再由他們自己去佈下。
可是這樣的話,十五日的時間還是有些緊,他要好好想一想這陣該怎麼布才能既簡單又能發揮最大功效才行。
看夏荷放了墨塊,把研上墨汁推進墨池水寒便撿了一支小號的狼毫,蘸了墨汁。
春梅送了南東軒回來,見水寒單手擎了狼毫,蹙著眉毛低頭望著桌上鋪開的一整張熟宣發愣,便悄悄退到了水寒身後。
立在案前呆立了一個時辰,大致理清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