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寢殿的殿門,進到殿內後重掩了殿門,將一干準備伺候自己沐浴更衣的太監宮女擋在了那兩扇門板之外。
掩了殿門,軒轅亦一轉身見龍床上那明黃的幔帳合的死死的,臉上表情一柔,兩步走到龍床前伸手輕輕挑了幔帳。
挑了床帳,低頭看水寒仰面朝天的躺在床內側,睜了一雙清澈的眸子盯了帳頂上那顆夜明珠發呆,軒轅亦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立在床邊半響,看水寒還未察覺到自己近身,軒轅亦忽然有些氣悶。伸手便把那捲在錦被內的身子挖出來,摟在懷內,“寒兒啊,怎的才一日不見就不理父皇了?”
“啊,”人被挖出來,目光有些呆滯的水寒才反應過來,抬頭看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昨夜的片段忽然在記憶中閃現,白淨的臉上霎時便籠上了一抹紅暈。
“寒兒在想什麼?”低頭蹭蹭那張小臉,覺得他面頰有些發燙,軒轅亦聲音略帶調侃。
“歡愛。”完了,話一出口,水寒才察覺自己說了多麼了不得的話,臉又一紅,一轉頭便如鴕鳥一般扎進軒轅亦懷中,整張小臉貼到軒轅亦的臂彎中。
“寒兒若是還弄不明白何謂歡愛,今夜父皇再教你一次如何?”說著,手掌便滑到水寒後腰上,輕輕婆娑著。
消瘦的腰線,緊緻的腰身,隔了柔滑的錦緞摸在手裡十分的舒服,軒轅亦心中一漾,手掌不知不覺繼續向下滑去。
“不用了。”水寒身子一顫,窩在軒轅亦懷中的腦袋立刻抬起來,閃身躲過已經沿著腰線向下滑的大手,接著便手腳並用的從軒轅亦懷中脫身出來,爬到龍床最內側。
開玩笑,昨夜被私纏一夜,身上痠痛無不不說,自己已經疲憊到連眼珠都不想轉了,若是再給他纏去……水寒甩甩頭儘量不去想那可怕的後果。
“父皇逗你呢。”見水寒竟是這般反應,軒轅亦眼角眉梢都掛了濃濃的笑意,轉身衝著坐到龍床最內側角落中的水寒伸了手,“寒兒,給父皇抱抱,可好?”
抱一抱?若是抱著不撒手那自己豈不是白從他懷裡脫身出來了?靠坐了龍床最內側的水寒搖了搖頭。
呵呵,知道水寒對自己加了些防範,軒轅亦忍了已經到了嘴角的笑容,也不強求,“即使這樣,那寒兒就先睡了,父皇去沐浴。”說著便轉了身往後殿繞去。
看軒轅亦身形消失在擋在後殿門口的屏風後面,水寒才長出了口氣,放下心來,揭了床上錦被,鑽進被子裡,合了雙眸。
人在半睡半醒之間,水寒忽覺一雙手攬上自己的腰身,接著身子便被拖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氣飄進鼻孔,連眼睛都未睜一下,順勢偎進軒轅亦的懷中。
“寒兒。”耳邊一熱,低低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嗯?”略略揚了尾音,帶出些許的疑惑。
“昨夜寒兒已是父皇的人了,父皇很高興。”不知不覺,攬於水寒腰上的手又緊了緊。
“是麼?”嘴角輕輕揚起,水寒的眼眸閃了閃。
“心早就是父皇的了,這身子,昨夜也該給父皇佔了難道不是?”說著軒轅亦便又親了親水寒的脖頸。
“父皇后宮佳麗三千,父皇的身子又給誰佔了?”
“呵呵,”聽水寒聲音中忽然帶了些酸意,軒轅亦忍不住輕笑出聲,“寒兒太小看父皇了,父皇的身子誰又能佔的去?”
“既是這樣……”聽出軒轅亦別有所指,水寒眼角眉梢立刻現了幾分喜氣,聲音拖長了不少,同時,背對了軒轅亦的眼眸閃了閃。
忽然翻轉了身體,轉眼便把軒轅亦壓在了身下,“既是這樣,今夜就讓寒兒佔了吧。”
聽水寒聲音忽變,軒轅亦頓時警鈴大作,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給水寒壓在床上。
覺察到水寒的手滑如自己裡衣之內,軒轅亦眼眸一閃,摟了水寒的腰,身形翻轉,單手扣了水寒已經塞進自己衣服之內的手,拽出來然後壓到水寒頭上,“寒兒不覺得,寒兒現在還沒那個能耐佔了父皇的身子麼?”上挑的尾音中帶了些許的戲謔。
看軒轅亦滿臉戲謔,水寒掙扎了兩下,眼見掙脫無望,便嘟了嘴,“嘁,還用內力。”說著就不滿的轉了頭,看向床內側。
“寒兒……”床上少年水潤的唇微微翹起,一片雪白的面板在未繫好的領口下若隱若現,面板上留有尚未淡去的吻痕。軒轅亦眼眸暗了暗,低沉的聲音忽然有些沙啞,喘息也略顯急促,低了頭,唇便覆在水寒雙唇之上,同時,那隻空出來的手也伸進水寒衣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