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仔仔細細替水寒把脈的南飛羽並未注意到水寒神色有異,見水寒脈象雖然依舊有些混亂凝滯但與前日相比好了許多便放下心來,“兩日後小舅舅回惠州去,你要不要跟去?”
“這麼快就要回去?”水寒聽南飛羽說要回惠州愣了一下。
“小舅舅的訓地是惠州自然要回去了。何況大水將至,惠州雖不及沁州和邢州忙碌卻也有不少事情。怎樣?寒兒若是在這呆膩了不如跟小舅舅去惠州啊?”
原本自己這一次跟了軒轅天鴻就是來當擋箭牌的,沁州擋了一波刺客,邢州又引出了史百萬房錢兩人,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今後之事自有軒轅天鴻處置也和他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去看看自家小舅舅治理的惠州倒也不錯。可是……也不知道他若是去了惠州那隻送信的信梟能不能找到自己。
“兩日後小舅舅才去,到時若是想去了就跟小舅舅一塊走好了。”見水寒有些掙扎南飛羽便體諒的笑了笑。
“嗯。”兩日的時間,那隻信梟應該飛的回來吧。想至此,水寒便抬頭望望天空。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那場洪水,鋪了一層薄雲的天上竟連一隻飛鳥都沒有。
已是深夜,飛嵐皇宮內獨居一角的御書房內卻依舊燈火通明。御案後軒轅亦皺了兩道劍眉微低了頭提了飽蘸了硃紅色墨水的狼毫飛快的在攤在自己面前的奏摺上寫著什麼。
事關重大,因為怕延誤時機他那筆龍飛鳳舞的亦氏狂草最近在少了許多的鋒芒的同時也好辨認很多。
御案邊丁寧微低了頭一下一下的在硯臺上細細研磨手中硃紅的墨塊。隨著他的動作硯臺上的清水很快便染上了硃砂紅。見那墨汁的顏色濃淡差不多了,丁寧便把那墨汁推入已經空了大半的墨池,重新舀了清水滴在硯臺上。
御案下手的兩側各擺了一張長條大案,案上除了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外還堆滿了已批或未批的奏摺,條案後的太師椅上靜王軒轅靜右相莫言兩人也同樣是埋首在奏摺堆裡。
腳步輕響,紅葉推了御書房的門走了進來,看也不看兩側的軒轅靜和莫言徑自來到御案前把手中一隻蠟封的黃銅管放到了桌上軒轅亦能夠到的地方,隨即低頭退到了一邊。
坐在上手的軒轅靜見紅葉一身黑色夜行衣進來眼睛便是一亮,可見紅葉連看都未看他就從自己身前經過一張俊俏的臉便垮了下來。一腔幽怨無處發洩,軒轅靜只好嘟了嘴低了頭抄起狼毫蘸了硃砂的墨汁咬牙切齒的把攤在自己面前奏摺上的批語寫的飛快,怨氣之大讓第二日看摺子的大臣結結實實領教了一把靜式狂草的威力。其龍飛鳳舞難以辨認的程度毫不遜於軒轅亦的那筆狂草。這還都沒什麼,最讓人無語的是,當那大臣在實在認不出的情況下滿頭冷汗的揣了摺子去靜王府求教,軒轅靜展開昨夜自己批過的那本奏摺看了半天竟然理所當然的說他也不認得了。
軒轅亦見紅葉不聲不響的在他面前放了根銅管先是一愣,轉頭看了眼紅葉才拿過那黃銅管,見那銅管的蠟封上竟按壓了一個寒字便舒展了眉毛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剛剛接到影衛傳來的訊息稱水寒他們雖在揚慶縣被圍卻有驚無險,現在水寒的信梟便到了,想必是自家寒兒驚險過後有什麼貼心話要寫給自己看吧。
可是……起了銅管上的蠟封,取出紙卷捻開,只看了兩眼軒轅亦兩道原本已經舒張開朗的眉毛重新皺了起來,頭上的青筋也蹦了出來在額角一跳一跳的。
感受到了軒轅亦的憤怒,軒轅靜和莫言隔了通道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便齊刷刷的看向御案後的軒轅亦。
見軒轅亦盯著御案上攤開撫平的紙片眼睛都要冒出火來,軒轅靜乾脆離了座位繞道軒轅亦身後伸手取了那紙片。一整張的箋紙上只寫了數十個小字,對沁邢二州的事情隻字未提,只是問了問鐵鷹的背景和他為什麼會成為影魅當家人這件事。
“這是寒兒寫來的吧?皇兄怎麼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見軒轅亦滿面怒容軒轅靜有些奇怪,看看手中的箋紙又看了看冷了一張俊臉的軒轅亦不明所以。
“把鐵鷹調回來。”軒轅亦未理他而是轉向紅葉。
紅葉愣了一下,水寒離京之初為了他的安全軒轅亦就曾經想過要調鐵鷹一路隨性保護,卻因當日鐵鷹行蹤不明作罷。後來因影魅在沁州對水寒出手剛回鑄劍山莊的鐵鷹才被莫言莫語兩人威逼利誘了趕去沁邢二州,怎麼人剛到不久就要調回來。
瞄了眼軒轅亦額角上的青筋軒轅靜似乎看出了什麼,悄悄給紅葉遞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又重新把手中的那張箋紙看了一遍後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