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雖然亮了,卻離起床還有一段時間,水寒便重新回到了床上,拽了床側的紗被習慣性的把自己捲成個蝦米卷,頭埋在兩枕之間沉沉睡去。
喜子放了送信的信梟梳洗畢穿了外袍回到寢室見水寒重新睡下了便悄悄掩了房門,退了出去。
暫放了心事又沒有人打擾,水寒這一覺睡的無比的香甜,再睜眼已是午後。清醒了一下,水寒便下了床,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後整個人便渾身通暢神清氣爽起來。
“主子您醒了。”聽水寒的寢室內有動靜,房門一開春梅和夏荷帶了官署內的幾個小丫鬟捧了面盆毛巾等一干梳洗用具和水寒的外袍走了進來。
“什麼時候了?”水寒坐了圓桌邊的繡墩轉頭問春梅。
“已是午後了。”見水寒坐了繡墩準備梳洗春梅便和夏荷一道捧了淨面的銅盆來至水寒面前,“曹師爺早上來找過您,問他什麼事他只說雖然不是什麼急事卻必須當著您的面說。見您睡熟了喜子便把他擋了讓他等您醒了再來。”
曹初?他有什麼事必須當著自己的面說?水寒一愣,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腦袋。
“小寒敢是忘了?前日小寒讓曹初去惠州調兵不是應過他說他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嘛?現在邢州事了,他自然要來找你了。”話音未落,軒轅天晨便邁了高高的門檻進了水寒的寢室。
“五殿下。”看軒轅天晨進來,春梅夏荷帶著寢室內的這群小丫鬟衝著他福了一福。
“嗯,起來吧。”應了一聲,軒轅天晨撩了長袍的前擺坐了水寒身邊的繡墩。夏荷見軒轅天晨坐下來,便出了寢室一會端了一盞茶放到了軒轅天晨身側的圓桌邊上。
“這件事啊。”軒轅天晨一提醒水寒忽然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他倒是真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後去了,因為從前些日子曹初的表現來看這人不過是想借著欽差出行重入仕途,為了讓他盡心竭力的完成任務才會許了他那樣的條件。但是前日的一番對話以及之後他的表現卻讓水寒在對這人的看法大變的同時有些擔心起他究竟會給自己提出怎樣的條件來了。
“看樣子是你真的忘了,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曹師爺會提怎樣的要求啊。”看水寒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軒轅天晨情不自禁的勾了嘴角。
他就是因為此事才會在水寒睡醒的第一時間跑到這裡來守株待兔的。看水寒的小臉上有些鬱悶,軒轅天晨便忍了笑意端了桌上的茶盞,抿了兩口茶水。
“主子,曹師爺求見。”軒轅天晨手上的茶盞還未來得及放下,喜子便邁步進來在水寒面前單膝跪倒。
“傳進來。”水寒擦了臉,瞥了眼坐在一邊的軒轅天晨見他丟給自己一個人來了吧的眼神便輕嘆了一聲。
“是。”喜子應了一聲退出去,片刻帶了曹初進了寢室。看曹初跪下了,他便退至水寒的身後。
“曹初見過王爺。”曹初進了水寒的寢室便微低了頭,撩了袍服的下襬雙膝跪在了水寒面前。
“你找我?”淨了面漱了口水寒擺擺手屏退了一旁伺候的丫鬟,看春梅帶著那些丫鬟暫時退了下去才問道。
“前日王爺令曹某調惠州騎兵解邢州危機,臨行前曾允曹某事成之後只要是王爺力所能及曹某任何的要求王爺都會答應。現危機已解曹某是否可以讓王爺履行承諾了?”見水寒問,曹初也不隱瞞,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本王應過。”水寒點了點頭,見他聽到自己的回答臉上忽然顯了些許的笑意忙又說道,“不過本王也曾說過是在本王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呵呵。”見水寒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端了茶盞坐在一旁看戲的軒轅天晨輕笑出聲。
“曹某的要求很簡單,也是王爺能力所及的。”毫不理會坐在水寒身側的軒轅天晨曹初回答的很篤定。
“是什麼?”
“曹某想要追隨王爺身側,替王爺分憂解難,望王爺恩准。”
他的意思是要做我的手下麼?水寒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曹初眨了眨眼睛,半響又眨了眨眼睛許久竟未說出話來。
看水寒不說話,曹初也不說話,低了頭跪在地上。
“曹初,本王曾說過,本王志不在君臨飛嵐,你還要跟了本王麼?”猶豫了一下,水寒反問道。
“幾日之間所聞所見讓曹某明白以曹某的性格本不適合周旋於官場,進入仕途也只是徒增自己和他人煩惱而已。”似是早就想到水寒會有此一問,曹初回答的滴水不漏。
“可是我雖然封王,卻是最近的事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