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和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卻也因寡不敵眾落了下風。三人中風始和風啟身上雖有數處傷口卻未傷及要害,風明的左肩上卻有一道傷口深可及骨。
風清揚見不遠處一名黑衣人的中的匕首正往風始身上刺去,抖了寶劍,滴著血的劍尖向著他的後心便刺過去。聽身後疾風驟起,那人匕首一橫,身形一轉躲開了身後的寶劍,不想躲過了寶劍卻未躲開風清揚飛起來的一腳,被風清揚正正的揣在胸口之上。
給風清揚一踹,那人便直直的飛起來,撞到了一側的牆壁上。後心被結實的青磚牆一撞,一口鮮血噴出,人便昏錯死過去。
風清揚身子未停,手中寶劍一橫,手起劍落,風始身邊另一名黑衣人的一條手臂便落到了地上。第三個人見兩招之內原本還和自己一道圍攻風始的兩名同伴便一死一傷,見風清揚轉身又往自己這邊來了,心性怯意,動作慢了幾分。
他慢下來,風始看準機會一掌拍到那人後心,那人踉蹌了兩步便撲倒在地上,還未來的及掙扎便被風清揚一劍刺穿了後心。與隱居谷中的從未殺過人的風家其他人相比,曾被人追殺過的風清揚雖不是伸手最好,卻是出招最為狠厲果決的。因為他的加入,原本有些落下風的風家一時間竟佔了上風。
“風始,事到如今你還要掙扎麼?”頃刻之間就在自己面前折損了三名手下,那一直隱身在暗處的黑衣人的頭領終於按不住性子,現身在院落當中,“你若俯首就擒還能留個全屍,若再一味的掙扎可別怪我不客氣。”
院內和風家人戰在一處的黑衣人見首領現身,紛紛虛晃一招後退到首領身後。
“要能殺的了你三爺就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與之纏鬥的黑衣人撤離,已經氣喘吁吁的風明手中寶劍支到地上撐了身子後,一邊抬袖子抹了抹頭上汗水一邊嚷嚷道。
“我們風家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斬盡殺絕?”見那些黑衣人紛紛退去,風始收了手中寶劍後朗聲問道。
“這個您可別問我們,我們乾的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買賣。我們已經應了僱主今夜這院子內不能留一個活物,這話既然說出來了就得做到。”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僱你們的又是什麼人?”風家還未重振就怕是又要再遭劫難了,回頭看了眼立在身後的二十幾個風家人後心中一嘆,“既是今夜不得不死,你也該讓我們死個明白。”
“將死之人還有必要知道這些麼?”那黑衣人猶豫了一下才答道。
“呵——”一聲輕笑忽然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在院內所有人聽來竟如晴天霹靂一般在頭頂炸響。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院內的所有人都循著聲音像頭頂上方的院牆望去。明亮的月光下,這院落一側的院牆上不知何時俏生生的立了一名少年。
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身上一件輕薄的素白色窄袖長袍,被夜風吹的貼在身上,勾出少年稍嫌消瘦卻極為挺拔的身材。長袍和袖口扣了同樣素白的護腕,一隻素色挎包斜跨在身上,長長的穗子反射了天上的月光如點點碎銀一般閃動。長髮並未束起,而是披散在背後,只在髮梢繫了一根根白色的緞帶。
一張白皙乾淨的瓜子臉不過是中人之上的樣貌,可是不知道為何卻很輕易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秀氣的眉毛下一雙清可見底的眼眸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輝,薄薄的雙唇,微微向上揚起的嘴角掛了抹嘲弄的笑容。
小寒?風清揚是最先認出了那白衣少年身份的人,在認出少年身份的同時風清揚的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他絕未想到自從鑄劍山莊一別之後再相見竟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下。風清揚身後,那幾個曾在鑄劍山莊分莊見過水寒的幾名少年一個個也面露驚詫之色。
“小子,是你。”待認出穩穩的立在高牆之上的少年後,風明的嘴立刻咧開了。今夜有救了,幾乎是同時他身旁的風啟也鬆了口氣,瞟見一旁風始雖然未出聲卻也滿臉疑惑的看著風明,他便湊過去低低的說了句話。風始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看水寒的眼神也由迷惑變成了滿懷希望。
水寒聽風明喊自己小子,冷冷的瞟了眼風明並未理他。
“喂,小子你……”水寒不理他,風明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聲音也粗重了不少。
“三弟不得無禮。”怕他惹惱了不寒,風啟忙呵斥住了他。
“你笑什麼?”幾乎是同時,黑衣人中為首之人開口道。
“沒什麼,你們不是在打架,繼續打吧,我不過是路過看個熱鬧。”說著水寒便蹲了身子,單手撐了牆頭,坐到了牆上後從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