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父皇,可是一國的皇太子長時間不露面,朝堂內外也難免會人心動盪。軒轅亦便挑在離宮一月之後,軒轅靜精神狀態比較穩定的時候決定回落鳳城。
而事情,就恰恰出在了回京前一天的那晚。
那一天在知道第二天軒轅亦便要離去的凌九霄一整天都彷彿失了魂魄一般,一雙眼睛從未離開軒轅亦分毫。彷彿要將他印在心裡,刻到骨頭裡,融進血脈裡。臉上會忽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如在做什麼決定一般,眯起來的眼眸也會隨之閃過一道寒光,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鄭重,堅定。
夜晚,夜深人靜之時,凌九霄終於在軒轅亦面前吐露了一直以來的愛慕。面對軒轅亦的拒絕求歡不成的凌九霄甚至用上了情傷,妓院中一種專門對付不聽話的小倌的春藥。
也幸好軒轅靜因為凌九霄一整天的反常表現加了幾分小心,也才會最後關頭和紅葉一道將全身幾近赤裸的軒轅亦帶出了凌九霄的寢室。
這一番經歷之後,軒轅亦知道自己心中那個美好的期待和那個他曾以為已經實現了的夢想,被自己全心全意信任和依賴的人硬生生的撕裂了,扯碎了,補也補不回來。也就是那個夜晚,軒轅亦終於明白了,若想立於世界之巔,他就不能去依賴任何人,更不能去依靠任何人。沒有人能擋在他的面前,他必須去獨自一人面對一波又一波打在他身上疾風驟雨。
“若不是你靜皇叔和紅葉,那夜,父皇怕是要受辱了。”可是,就算如此,還是讓人看到了他被迷藥所困時的情景。所以時至今日每每想到這件事,軒轅亦也還會羞愧氣惱外加憤恨,也才會對春藥這種東西深惡痛絕,飛嵐皇宮中也才有了藉此惑主者無論品級身份一律杖斃的慣例。
環在少年身上的手臂忽然收緊,講完這段過往,軒轅亦整個人雖如脫了力一般,心卻完全沉靜了下來。
“亦——”許久,一聲低喚從懷內傳來,大概是因為頭被壓在軒轅亦的胸口,聲音有些悶悶的。
“什麼?”難得在歡愛之外的時候水寒會喊自己的名字,軒轅亦眼眸暗了暗。
“你的想法,前世的水寒有一段時間也曾經有過。也想有一個全心全意信賴的人能替自己擋去一切的風雨苦難,擔去身上所有的擔子。”所以,他也一樣瞭解,軒轅亦那時的失望,憤恨,甚至是惱怒,“可是,直到最後,寒兒發現那時候寒兒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是麼?寒兒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麼?”聽水寒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軒轅亦先是有些驚訝,接著默然。前世的水寒也與他一樣,不得不獨自一人撐起整個水家和整個影狂,也自然會如他一般有累的時候,也幻想著會有人來幫自己。
“所以說寒兒和父皇是同命相憐啊。”一聲輕笑傳來,軒轅亦低頭親了親懷內少年的眉心,“所以也才會這般的心心相映。”
“軒轅亦……”懷內少年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閃了閃。
“什麼?”覺察到水寒似是有什麼問題要問,軒轅亦回道。
“……沒什麼……”張了張嘴,猶豫了半晌,水寒最終合了雙唇,有些鬱悶的把頭埋到了軒轅亦的胸口。
“寒兒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好了,父皇不是說過,寒兒問什麼父皇都會如實回答麼?”
“……沒有了……”水寒一邊回答一邊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身體。
“真的沒有了?”見懷內少年愈發的不安,軒轅亦笑道,“吶,這可是寒兒放棄了這次機會啊,日後可不要反悔。”
“就是……”懷內少年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悶悶的聲音從軒轅亦的胸口處傳來,“父皇的身子,真的沒給那個姓凌的佔去吧!”
“難道寒兒希望他得逞?”尾音揚起的同時,軒轅亦的鳳目危險的眯了起來。
“不是……”聽出軒轅亦聲音中威脅,水寒連忙澄清,“寒兒是想說,既然父皇的身子沒給那個人佔去,今夜給了寒兒可好?”說著原本老老實實窩在軒轅亦懷中的水寒忽然有了精神,身子一下騰起,將軒轅亦仰面朝天的壓在了床榻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被自己按在身下的軒轅亦。
“寒兒覺得自己現在要的了父皇麼?”見壓在自己身體上的少年眼角眉梢竟現了些許春色,軒轅亦心中一漾,大手攬了少年腰身,翻轉了身體將少年壓在身下,雙唇吻上了少年的唇。
激吻過後,水寒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不滿的撇了撇嘴,“就知道你不願意。”說完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寒兒確定今夜要了父皇的身子明日能起的了床麼?”耳邊一暖,隨著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