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麼快就被認了了身份,水寒臉上現了少許遺憾。
“在下敢問少莊主今夜來此……不會真的只是路過吧。”抱著的拳並未放下,頭雖然低著,說話這人的眼睛卻窺探著水寒臉上的表情。
“不錯,我的確是專程來此的。”這人既然這麼問了水寒便不再隱瞞,站起身來,重新立在院牆上,低頭拍了拍身上那未曾沾染半點土星的衣服,再抬頭時臉上興致頓去,眼眸中也是一片陰冷。
那黑衣人身子雖未動,原本盯在水寒臉上的視線卻立刻移開,低垂下來,“那少莊主來此……”話未主完便收住了,黑衣人等水寒回答。
“兩件事,”水寒的視線居高臨下的牢牢的鎖了面前的男子,“第一件,院內風家人的人我要全部帶走,死活不論。第二件……”
“段少莊主難道是來攪局的?若真是如此可就別怪我們對少莊主不客氣了。”聽水寒言下之意竟是要救風家這些人,那黑衣人還未等水寒說完,立刻抬起頭來打斷了他的話。幾乎同時,原本還站在他身後的人幾乎同時擺出了進攻的架勢,一個個面露兇光的看著立在院牆上的水寒。
“不客氣?”似是聽到了很好笑的話,水寒的嘴角輕輕向上揚起,“一個連面對將死之人都不敢說出自己身份,讓死者瞑目的人竟然會以不客氣了來威脅人,你不覺得好笑麼?”
“既然段少莊主都聽到剛才的對話了,那就應該知道,在下接到的任務是這院子內一個活物不留。”聽水寒用剛才自己說的話調侃他,那男子額角上青筋一跳,有些惱羞成怒,“所以段少莊主最好現在就退出這院落去,不然後果自負。”
“我要是不退呢?”
“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說著那男子手臂一揮,他身後數名黑衣人向前一湧便打算飛身躍上院牆,奔水寒而去。
“等等。”水寒一聲斷喝阻止了那幾個要躍上院牆的人。
“有件事段少莊主可能有所不知,”見水寒喝止住了自己的人,那為首之人非但未惱反而鬆了口氣,口氣也變得平和了不少,“風家現在早就是一個空殼子了,什麼秘術都是騙人的,就算是有也早就不存在了。少莊主又何苦因為這些人損兵折將,得不償失?”
“遁世風家能在天下立足憑藉的就是風家秘術,這件事世人皆知,你在這裡胡說八道是覺得少莊主年紀小好欺騙不成?”見水寒聽完男子的話後臉上神色雖然微變,眉毛卻忽然皺起來,風啟立刻說道。
“風家秘術?說的好聽,你們風家若是還有秘術的話,今夜也不會這般的狼狽吧?”男子冷哼一聲,不屑的瞟了瞟風啟,又看向院牆上的立著的水寒,見他視線在自己和風啟之間來回遊移似乎是在掂量什麼,便冷冷一笑。
“你胡說八道……”
“風家遁世就是為了儲存秘術又怎可能反而失了……”
“就是,你別離間了。”
“段少莊主,您別聽他的,他就是欺負您年紀小容易輕信別人。”見水寒的視線在風家人和那些黑衣人之間來回移動,風家人的心就全都忽忽悠悠的提到了喉嚨裡。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萬一鑄劍山莊因為風家失了秘術不再出手他們的性命恐怕是不保了,所以這男子話才說完,風始和風清揚身後幾人同時喊了出來。
“你——”對風家人的話充耳不聞,水寒的視線忽然定格在那男子身上,“並不是就像剛才說的那樣,僅僅是被人僱來殺風家人的吧。”
“少莊主何出此言?”那黑衣人目光閃了閃。
“你想不想知道我剛才說的兩件事的第二件事是什麼?”水寒停頓了一下,見黑衣人未說話,就接著說道,“就是要知道是誰派你們來剷除風家的。你現在說出來的話,也省的我動手了。”
“殺手怎能出賣僱主?”那黑衣男子的眼眸忽然危險的眯了起來,“在下原本並未有與鑄劍山莊為敵的打算,但是少莊主既然這般相逼,那在下也就不客氣了。”說著,男子再次抬了手。男子身後的那些屬下也重新亮了短刀,繃緊了身體單等男子手臂落下後再度衝向水寒。
“你們是死士吧。”毫不為與那些黑衣人制造出來的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所動,立在院牆上水寒說的雲淡風輕。
“什麼?”男子有些不明所以,抬起來的手也猶豫著未落下。
“你們是死士吧?”若是的話,自己也就不用再多費口舌了。
“段少莊主說的死士是?”舉起來的手還是停在半空中。風家的實力出乎他的意料,他也因此折損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