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健康的身體,自然希望能夠單獨行動。但是,剛一提出來就給軒轅亦毫不留情的駁回。沒辦法,只好帶了那個名為照顧實為監視的小尾巴。
顛著細碎的步子,從盤龍殿正殿出來,沿著金磚漫起來的寬闊的道路,水寒的第一站就是自己即將入住的東偏殿。
穿過寬敞的空場,水寒站在明黃色綢子圍了的帳子外面發愣。回頭看看右後方的正殿,又抬頭看看飛簷上掛著的藍底金字的匾額。這裡應該是東偏殿沒錯啊,可為什麼用帳子圍了呢?
能在盤龍殿當值的,都是懂得察言觀色,知道如何伺候主子,討主子歡心的人。身後跟著的小太監看水寒歪了頭疑惑的看著擋在面前的明黃帳子發呆忙向前跨了半步,彎下腰,白淨的臉上堆笑容,“這東偏殿很久沒住人了,今個皇上下旨九殿下要住這裡,這不造辦處的帶了人在收拾呢。”
聽了小太監解釋,水寒又抬頭看看偏殿那直衝天際的飛簷,“從哪裡進去?”
身後的小太監一愣,旋即明白水寒說的是什麼,忙往殿後一指,“這帳子後面開了門,是給工匠們進出的。”
水寒點了點頭,帶了小太監沿著這支起來的帳子往後殿繞過去。走了大半天,就在水寒開始不耐煩,打算在帳子上撕開一個口子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帳子到了頭,兩名太監坐在一邊上的方桌後面閒聊。桌子上擺了一隻茶壺,兩隻杯子和幾盤小點心。
那兩名太監倒也機靈,雖然喝著茶,吃著點心,眼睛卻也好用。看見穿了月白色袍服的五六歲孩子帶著一名穿四品服色的太監奔過來,就把水寒的身份猜了個大概,忙起身跪了。
水寒也不搭理他們,撩了袍服的下襬掖到腰裡,就進了那明黃帳子。走進去才發現,那帳子不但圍了整個東偏殿,還把偏殿後面一大片寬敞的類似後花園的地方圍了個大半。花園裡搭了棚子,地上鋪了厚厚的氈子,氈子上一件件古色古香的傢俱碼放的整整齊齊,給大塊的苫布苫的嚴嚴實實。
穿過花園,上了漢白玉的臺階,進了八扇雕花木門,就是寬敞的大廳。聖旨下了還不到四個時辰,整個宮殿竟然都給搬空了,水寒也不禁感嘆起這造辦處的效率來了。
因為傢俱已經搬空,整個空間顯得越發寬敞。大廳裡,一張八仙桌擺開,桌子上堆了一堆的紙張,兩名太監坐在桌子後面正和幾個工頭模樣的中年人商量著什麼。
水寒湊過去,看見八仙桌上鋪開的是一疊圖紙就問,“是這偏殿的圖紙麼?”
給打擾了的幾個人都低頭看那隻比八仙桌高出一個頭的水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看我我看你的對視了一下,又都去看水寒。
見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水寒又問了一句,“這些是這偏殿的圖紙麼?”
“九殿下問你們話呢。”水寒身後的小太監暗自搖頭,同樣在皇宮大內當值,這造辦處的人眼力也忒差了點。
給小太監一說,幾個人才反應過來,原來站在自己眼前的孩子就是傳言中備受恩寵,賜住盤龍殿東殿的九殿下,慌忙撂了手裡的紙和筆跪下來。
看他們額頭都抵到地上了,水寒嘆了口氣,伸出手拍拍桌子上的那一疊紙張,“這些是這偏殿的圖紙麼?”同樣的話問了三遍,水寒已經不耐煩了。
“回殿下,這些正是這東偏殿的建築圖紙。”跪在地上的兩個太監中比較老成一點的回答。
“複製了給我送一份去。”說完也不等人回答,徑自參觀起這東偏殿來。
東偏殿除了一溜九間三進的大大小小二十幾間的正殿之外,殿後還有兩排一共十幾間的廂房,雖然不如正殿高大,卻也是飛簷走壁。廂房由彎彎曲曲的遊廊和正殿連線,和盤龍殿高大的宮牆一起圍成了一個半封閉的空間。來來回回轉了兩圈,挨排檢視了每個房間,水寒無論是對那寬敞的房間還是後院的空間都很滿意。
沿著遊廊走回正殿的主廳,看造辦處的太監和工匠的頭目還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候在那裡,水寒再次叮囑他們一會把圖紙送過去就帶了小太監出了東偏殿。
“殿下,下面還去哪裡?”從東偏殿後頭重新繞回到盤龍殿前的空場,身後的小太監看水寒漫無目的的在院子裡瞎逛忍不住在身後發問。
“去哪?”水寒重複了一遍小太監的問話,走了這半天,腿有些發酸,水寒停下腳步想了想,“回寢殿睡午覺吧。”說完方向一轉,邁開步子往正殿軒轅亦的寢殿走去。
“午覺……”水寒身後的小太監聽水寒這麼說腳下一滑,險險摔倒。然後看看西下的夕陽再看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