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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嵐帝國的慣例皇子出生後一般都是由母親給起乳名,太監宮女都以殿下或皇子稱呼,滿六歲方由自己的父皇賜名,進太學學習文治武功。嚴格說來軒轅水寒還有六個月才年滿六週歲,現在就一道聖旨賜了名無疑是破了這慣例。
而且,這賜的名字在眾多心細的人眼中也意味頗深。這一輩的皇子名字中間都帶了一個天字,雖然不是什麼慣例,但從年滿十歲的大皇子到半年前才滿六歲的八皇子無不是如此,今日卻出了個九皇子賜名軒轅水寒,又一次破了慣例。
一道聖旨連破兩個慣例,這無論是在前朝還是本朝都是絕無僅有的事,在無不以皇帝需要為第一需要,所有人都圍著皇帝轉的整個後宮中引起震動,引得後宮的各個勢力蠢蠢欲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說前兩條對後宮的影響頗大,那麼這最後一條,居盤龍殿東殿則引起了整個朝堂的震動。
盤龍殿,歷代飛嵐帝國皇帝的寢宮,佔據了皇宮最中心的位置。是用高大的宮牆在整個皇宮中圍起來的獨立於皇宮整個系統之外的空間。盤龍殿中當值的護衛、太監、宮女也有單獨的系統選拔管理,脫離於皇宮運作系統之外。換句話說,盤龍殿的奴才就算是皇后也沒有處罰的權利。
五百年的帝國曆史中,作為盤龍殿附屬建築的偏殿只住過兩位皇子,這兩位皇子最後都成為飛嵐帝國的皇帝。即使是這兩位皇子也是在十六歲成年之後才搬進西偏殿跟著皇帝學習治國御人之道。
今天一道聖旨把未滿六歲的軒轅水寒安排在了比西偏殿規制還要高的東偏殿,這裡面的學問讓朝臣們震驚不已的同時自然也引起了外戚的注意和反彈,但是軒轅亦一句,這是朕的家事,就輕飄飄的把這件事帶過,也把準備了長篇大論的朝臣們噎的直翻白眼卻又無話可說。
只要未冊封太子,一個皇子住在哪裡的確和朝政沒有關係。雖然眾所周知住進盤龍殿的皇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以後的皇帝,卻也沒有規矩規定只有太子可以住那裡。
歪了身子,手肘支在龍椅的扶手上,拖了下頜,軒轅亦好整以暇的看御座下,朝堂上文武百官大變臉,卻個個憋屈著無話可說。
後宮轟動,朝堂震動,引起震動的人此時卻毫不知情的窩在飛嵐皇帝軒轅亦巨大的龍床上睡的要多熟有多熟。
昨夜的一番折騰,又給軒轅亦盤問了大半夜,六歲孩子的身體經不起如此的勞累,直到日上三竿,水寒還絲毫未有轉醒的跡象。
軒轅亦起身上朝前曾叮囑了身邊人,不要去打擾他,因此寢殿門口就只有兩名守門的小太監和四名端了各式梳洗用具,捧了銅鏡的宮女侍候著。
眼看著午膳時間將至,寢殿裡卻還沒有動靜。門口侍奉的太監和宮女正猶豫著要不要喚醒水寒,遠遠的就聽見總管太監丁寧的嗓音:“皇上回宮——”尖細的聲音傳出很遠。
片刻,軒轅亦的身影就出現在寢殿的前門。屏退了左右的軒轅亦身後只跟了總管丁寧。
遠遠的看見軒轅亦走過來,門口的太監和宮女都跪了下去。
“九皇子還沒起麼?”略微停了腳步,軒轅亦問。
“回皇上,還未起身。”當值的小太監低著頭回答。
點點頭,軒轅亦推開了寢殿的房門,大步跨入房間。
寢殿內,關起來的窗子遮擋了外面明亮的光線,房間裡略顯昏暗。
安靜的房間裡,軒轅亦不由放輕了腳步。
龍床上,雲龍紋暗金線緙絲的月白緞錦褥上,水寒的身子弓成了一隻蝦米,黑亮順滑的長髮鋪散在龍鳳呈祥的枕頭上。月白緞裡衣領口的盤扣敞開來,露出白淨滑膩的面板。微張了雙唇,一滴口水順著嘴角拉出一絲銀線。寬大的裡褲捲到了膝蓋之上,露出白嫩的小腿和小腳,半床被子給露在外面的那條腿壓在雙腿之間。
軒轅亦拉開床上的幔帳,最先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光線順著軒轅亦拉開的幔帳照射水寒的臉上,長而濃密的睫毛動了動,秀氣的眉毛皺起來,水寒揮了揮手,似乎是想趕走惱人的光線,然後翻了個身,往龍床裡面靠牆的方向滾了滾,把頭埋進枕頭裡。
看水寒如此反應,軒轅亦的玩心頓起,伸手揪了水寒的裡衣,把他從枕頭上拎起來,“起床了,寒兒。”
給人拎了領子,強迫著坐起來的水寒眼前忽然一黑,同時太陽穴一陣針紮了一樣的疼痛,胸口一陣悸動,險險昏厥過去。順勢靠到軒轅亦的肩膀上,額頭死死的頂住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