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一橫結果了這探進帳子的人。借了床頂給薄紗遮了的夜明珠透下來的微光,水寒慢慢起身,跪到床上,伸手拉下了那人罩面的白紗。白紗下,是一張年輕且俊俏的臉。柳葉眉,高鼻樑紅潤的雙唇,很有文弱書生的樣子,不過,臉上戲謔的表情破壞了應有的溫文爾雅。
“舉起手來。”清亮好聽的童音響起。雖然不甘心,但是小命在別人的手裡面捏著,青年只好心翻了個白眼,不甘情不願的高舉了雙手,“寶貝,沒人告訴你匕首是很危險的東西麼?”
給人叫寶貝,水寒皺了皺眉,匕首在青年的脖子上又緊了緊,“我不叫寶貝,往後退。”水寒邊說邊用手中的匕首把青年完全逼出了帳子。
“寶貝,別這樣,我可是你靜皇叔啊。”感覺到匕首又貼近了自己面板一分,青年慢慢退出了帳子,邊退邊說。
“靜皇叔?我沒聽說過。”水寒又皺了皺眉,“別叫我寶貝,我叫水寒,軒轅水寒。”
“什麼?你沒聽說過?我是靜王,你父皇親封的靜王,你竟然沒聽過?”聽水寒說他沒聽說過自己,青年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不敢置信。當看出水寒不像在說謊之後,有些抓狂,“你竟然沒聽過,沒聽過?竟然有人不知道靜王?天哪……飛嵐帝國竟然有人不知道我軒轅靜,還是我皇家的孩子……”似乎是深受打擊,青年衰然欲泣。
“閉嘴。”給青年一連串的抱怨吵得有點頭疼,水寒不耐煩起來。手上又加了點力道,威脅青年。
“呃……”感覺到橫到脖子上的匕首森然的刃壓在面板上,青年乖乖閉了嘴。
一時間,跪在龍床邊,握了匕首頂在別人脖子上的水寒和站在龍床邊,高舉了雙手的青年陷入沉默中。
軒轅亦裹了絲綢睡衣從浴室繞回來,一進寢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挑了挑眉,驟然拔高的聲音昭示著他的不悅,“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啊……皇兄……,你在啊!我來看你……可是這孩子似乎不認識我,你快告訴他我是誰啊。”眼角的餘光看見走進來的軒轅亦,青年的臉上堆了笑,不過,那笑容要多心虛有多心虛。
軒轅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青年,又挑了一下眉,“看朕?還穿了夜行衣來,……雖然是白色的……還蒙了面?”
“這個時辰走宮門根本進不來,……”青年尷尬的笑笑。
軒轅亦沒理他,轉向水寒,“寒兒,放手吧,他是軒轅靜,你靜皇叔,朕的十九弟。”
“哦!”先前從青年的話語間就聽出來他的身份,現在又有軒轅亦親口證實,水寒就收了匕首。
看匕首從自己脖子上移開,軒轅靜長長的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安撫一下自己飽經刺激的心臟。一轉眼就看見了還站在一邊的軒轅亦,轉身就撲過去,八爪章魚一樣貼到軒轅亦的身上,“皇兄,好久不見,人家好想你啊。”
說完還扭了扭身子,又往軒轅亦懷裡偎了偎,弓了腰,低了頭在軒轅亦的胸口蹭了蹭。軒轅亦本就沒繫緊的睡衣領口滑開,露出一大片淡蜜色的面板。軒轅靜的臉又往上蹭了蹭,同時伸了手臂環在軒轅亦的腰上。清淡的茉莉花香飄進鼻孔,軒轅靜陶醉的閉上眼睛,又深吸了一口。嗯,閱人無數,果然還是自家皇兄最好。身上香香的,面板滑滑的,肌肉結實又有彈性。
跪在床上的水寒看到這一幕,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鼓了腮幫子,微張了小嘴,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沒看錯吧,這個男人是在吃豆腐吧,是在吃堂堂飛嵐帝國皇帝的豆腐沒錯吧。原來還有這樣大膽的人啊,一瞬間水寒忽然很佩服他的靜皇叔了,簡直佩服的都快五體投地了。
軒轅亦一看水寒雙眼亮晶晶的對了軒轅靜直冒小星星,臉上立刻黑了幾分,伸手拎了軒轅靜的衣領,向扯狗皮膏藥一樣把他從自己身上扯開,“很久沒見?如果朕沒記錯的話,今日朝堂上還見過吧。”
“呃……”離了軒轅亦的身體,軒轅靜似乎很不高興,還想再往軒轅亦身上粘,給軒轅亦一瞪,知道他生氣了,忙在一邊乖乖站好。
看軒轅靜不敢再黏上來,軒轅亦舒了口氣,四平八穩的架了腿,在圓桌邊上的凳子上坐了,伸手把桌上蒙了夜明珠的薄紗揭開,房間裡頓時亮了起來。隨手把薄紗巾仍在桌上,軒轅亦抬頭盯了軒轅靜,“說吧,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呵呵……”給自家皇兄一問,軒轅靜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眼睛一亮,就嬉皮笑臉的躥到龍床前,“我好奇這個傳說中倍受恩寵,賜住盤龍殿的九皇侄,特意跑來看看。”說完就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