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垂了視線,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殿外人影晃動,嵐帝軒轅亦和雪帝雪無痕還有各國的皇子皇女,皇親國戚在新帝藍翌水的引領下走進殿內,原本立在長桌兩旁的臣子們全都雙膝跪地,向著沿著紅毯往正前方高臺上而去的一干人行君臣大禮。
殿內高臺上,分了數層,形成了三層的平臺,平臺兩側同樣隔著鋪了猩紅色地毯的臺階放置了數張紅漆長案,案上也是放了各色的乾鮮果品,酒壺酒盅,桌後一張太師椅。高臺最上方的平臺上四張紅漆長案並排而立。
沿著臺階而上,便有各國禮部官員將本國的皇親引領到屬於他們的位置上。軒轅亦和雪無痕則由藍翌水陪了來至高臺的最上層,隨後三人在最高處那四張長案前並肩而立。
“平身——”
“平身——”
“平身——”
三人皆是手臂一揮,待跪在地上的臣子紛紛起身後才各自繞到了長案後。三人中藍翌水為主人,便坐了正中主位,嵐帝軒轅亦和雪帝雪無痕兩人陪坐兩旁。待三人坐定,立刻就有數名面目姣好的宮女走上來,侍立兩側。
正式的宴會,其座次的安排上自然下了番功夫。
軒轅亦雪無痕和藍翌水下方,兩側三張長桌兩兩相對,軒轅亦的下手是太子軒轅孤鴻,孤鴻身旁則是靜親王軒轅靜,再向下則是寒親王軒轅水寒。
對面三張桌後只坐了兩個人,分別為瑩碧皇太子雪輕然和言王雪輕言。
再下面的那一層相對而立的六張長案後坐的是六個小國國君,他們下面,坐在最下層,和殿內臣子們相差了不過兩個臺階高度的則是這六國的皇親。
“吶,靜皇叔,還有一張桌子是給誰準備的?”在軒轅靜身旁坐定,水寒看著自家父皇身旁那空出來的一張紅漆長案轉頭低聲問身旁軒轅靜。
“煜親王藍煜。”皺著眉毛看著那張雖然同樣擺了各色果品,卻並未等來他的主人的那張長案,軒轅靜的目光閃了閃。
“是想與新帝並肩而立嗎?這麼明明目張膽也不怕被朝中大臣們詰責。”
“整個蒼霄早就已經是他的了,他現在缺的不過是個名分而已。不過看他這般的囂張,多半已經準備好取而代之了。”
“這麼說來,蒼霄的這把龍椅要不了多久就又會換人坐了?”言罷水寒便有些同情地看著坐在自家父皇和雪帝之間,誠惶誠恐的青年後轉移了話題,“煜親王怎麼未到?”
“他不需要到,只要在那裡擺上一張桌子就行了。”軒轅靜便把視線從一直緊盯著的那張長案上移開。
“開宴——”隨著禮部典禮官一聲悠揚的長音響起,本是寂靜無聲的大殿內忽然一片鐘鼓齊鳴,伴著這樂曲,數名舞姬一身長裙飛快的邁著碎步從殿口進入,沿著紅毯來到了大殿的中間,伴著樂音開始起舞。
接著,一排排排成一縱的太監宮女魚貫而入,來至每個人面前長桌長案邊上,撤去桌上果品,將一盤盤冷熱菜品擺到桌上。
雖說是君臣有別,認真算起來,無論是軒轅孤鴻,軒轅靜,還是雪輕然還是雪輕言是一國的太子也好,還是一國的王爺也好,都該算是臣子。可無論是飛嵐還是瑩碧,其實力都遠在其他幾國之上,所以雖然屈居於他國臣子之下,那六國的國君和他們的皇子皇女,皇親國戚都毫無怨言。
可是這些人中間卻多了一個一身便服身份不明的少年,本該看向那殿內歌舞的視線也都先後落到了軒轅靜身旁,支了下頜,側著頭望著殿內歌舞的少年身上。
各種關於水寒身份之謎的猜測也悄悄在那六國之人中間傳播開來。
“能與太子和親王同坐,這孩子的身份該是不低吧?”
“聽說嵐帝隨行之人除了太子和靜親王之外,還有那位備受嵐帝寵愛的寒親王……”
“你是說這少年是飛嵐的寒親王?”
“按年齡來說很像,可是未穿官服……”
未穿官服?誰未穿官服?
單個的議論聲雖然不大,可這加在一起連成一片卻也終於吸引了雪帝雪無痕的注意。視線掃過最下面那層坐著的人後,跟著他們落到了軒轅靜身側那一身白衣的少年身上,在看清那張清俊的小臉後,一抹驚訝與迷惑在他眼眸中一閃而逝。
定天下 第十章 雕蟲小技
坐在最末尾處,單手撐了下頜,側著頭看著殿中間紅毯上歌舞表演的少年只著了一身簡簡單單的純白色窄袖長袍。同樣純白色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