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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舊如夏末初秋般溫暖又不燥熱。

玉落城城北一座挺拔高聳的山峰的半山腰上,瑩碧皇宮霜明宮以俯看整個玉落城,甚至是整個瑩碧的氣勢雄踞其中。

一道丈許寬的瀑布從山頂垂下,在霜明宮的後面形成一條湍急的溪流。溪流穿過霜明宮後宮的御花園,在院內形成了一片廣闊的湖泊。

湖心以十六根玉石為基柱撐起來一座寬敞疏朗的廣廈。廣廈四面垂了層層疊疊的月白色薄紗,輕盈的紗簾隨夜風飛舞,配了純白色的基柱和那明亮搖曳的燈火在深藍色的天幕和幽暗的湖水襯托下,遠遠的看過去整間廣廈就如漂浮在半空中一般,如夢似幻。

廣廈正中一張錦榻上單手撐了下頜的姿勢側臥了一名年過三十神情倨傲的男子的男子。男子生就了一張鴨蛋臉,兩道漂亮的柳葉眉下長長的睫毛環抱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筆挺的鼻粱下一張唇形姣好的嘴,一張偏中性的俏臉本當吸引了無數異性甚至是同性傾慕的目光。

只不過那雙眸雖是眼波流轉,卻冰冷的毫無溫度,以至於與之對視之人常常會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會被那片陰冷的視線所凍結。

男子一頭漆黑的長髮披散著,髮梢鋪散開來,落在錦榻上鋪著的月白色錦被之上。身上暗色袍服的衣領半開,露出了胸前大片面板,在身上暗色錦袍的襯托下愈發白淨細膩。

男子身前背後環繞了數名面目嬌美異常的女子,或是打扇,或是捏腿,或是拿了小小的蠅甩子趕那給光亮吸引過來的小飛蟲。

長榻前一張純白色的長几上擺了數盤應季的鮮果和各種乾果。几上伸手可及的地方純金的托盤內放了一隻小巧的鎏金琺琅的酒杯,一旁幾邊跪了一名香肩半露面目嬌美的女子,女子正執了與几上酒杯相配的酒壺將酒杯倒滿。

廣廈兩側,數名著了宮衣官服的樂師席地而坐,演奏著手中各色樂器。廣廈正中鋪了毛氈的空地上,伴著悠揚的樂曲,十幾名同樣衣著暴露的女子應聲起舞。

四周溫聲暖語一片歌舞昇平,可長榻上的男子微眯了眼眸,視線卻不知道究竟落在了何處,臉上也冷漠的未有任何的表情。

一曲終了,那十幾名舞姬偎在一處結束了動作。

“都下去吧!”斜倚在長榻上的男子原本微微眯在一處的眼眸忽然睜開,瞟了眼與之隔了那片廣闊水面的湖岸後忽然道。

“是。”一聲低應,那些舞姬便和奏樂的樂師在行禮之後便一道沿著廣廈後通往湖岸的九曲迴廊離開。

“你們也下去吧!”男子揮了揮手給圍繞在身旁的女子們看。

“是。”同樣低低的應了一聲後,圍繞著長榻的女子們在行過禮後拿著自己手裡的東西排成一排跟在那些樂師和舞姬的身後退了出去,只有那跪在小几旁的女子未動,俏臉上堆了笑容雙眼含情的望向男子,“皇上,臣妾……”

“你也退了。”

“可是……”被男子呵斥,那女子臉上的笑容便僵了一僵,“皇上不是要臣妾今日侍寢……”

“退下——”一聲斷喝聲讓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張俏臉花容失色,身子又顫了顫,女子忙站起身來,低著頭拎了身上長裙的裙角飛快的離去。

“去告訴憐楓,就說穎王回來了。”話音落後,待覺察到隱在暗處之人離開,男子才單手撐了長榻,撐起了身子斜靠到榻上堆在一處的數個靠墊上,“你還要藏多久,非要朕屏退了所有人才肯現身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身影閃身從湖畔的樹蔭下繞出來,飛身躍起,踩了湖面上漾起的水波掠過整個湖面,落到了那廣廈之上。

半蹲了身子,單手撐地,卸去了下落時的衝力後歐楚環站起身來,徑自來到男子身前後又重新雙膝跪地,垂了視線,“兒臣拜見父皇。”

冷峻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明亮的眼睛裡面也沒有什麼溫度,低垂著視線,看著跪在地上的歐楚環,也就是自己的五皇子雪念音良久,雪無痕才似笑非笑的開口道,“離宮數月念兒倒是越發的野了,父皇不喚便不知道回來了?”

“念兒不敢。”視線低垂,見雪無痕未讓自己起來,雪念音便垂著頭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不敢麼?以前每月還會回宮一次到父皇這裡來打聲招呼,這次出去一晃數月除了由暗探傳遞回來的訊息外竟連個口信都未有……”柳眉輕挑,雪無痕站起身來,緩步來到雪念音的身側,蹲下身去雙唇輕啟,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念兒,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父皇交給念兒的任務念兒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