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樓內外立刻靜下來,在場之人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靜待著映日出。就這這一片寂靜中,一聲繃簧輕響,隨即半截劍身彈出劍鞘。
本是萬里無雲陽光明麗的晴日,這出鞘寶劍卻如一道厲光從天際劃過,一剎那,那驟然發出的光亮甚至讓人在一瞬間覺得天上的太陽也黯然失色。
太亮了!驚歎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期間還夾雜著嘶嘶的抽泣聲,和不可思議的嘆息聲。寶劍劍身上的亮光漸收,攏在一團,最後化為一柄寬大的寶劍。本是咋室內,並沒有太陽的光線直射進屋內,可是這寶劍的金屬的劍身上卻閃動著七彩的光輝,跳動著太陽的光芒。
映日,竟是因此得名。驚歎聲更大,從最初的驚豔緩過神來,嘆息聲中開始出現議論聲。對從身後和高臺上傳來的讚歎之身充耳不聞,坐在臺下的凌九霄雙手扶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前傾了身體,定定的望著臺上自己親手鑄造的那柄寶劍面露溫柔,目光痴迷。
映日,可以映照太陽的光亮。只有這般璀璨明亮又光滑四色的寶劍才能配得上那猶如月華一般溫柔恬靜卻又透著幾分清冷琉璃的青玄。日月同輝!小亦,你可看見了?只有這柄寶劍才能配得上你的青玄,也只有我,才能伴在你的身側。
就在這一片讚歎聲和議論聲中,那一直立在高臺一角的老人宣佈四年一度的試劍大會到此結束。既然已經結束,又劍師到了那把堪比青玄的寶劍,參會和旁觀的眾人雖都是意猶未盡卻也準備散去。
映日劍出鞘,凌九霄的視線也從那柄寶劍上離開,未起身,轉頭掃了眼開始散去的人群,凌九霄的嘴角輕輕揚起,衝著立在自己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各位請留步,在下奉教主之命有話要說。”如洪鐘一般明亮的聲音響起,蓋過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伴隨那聲音一道身影飛掠上那塊平臺,在平臺中間略靠前的位置上站定。
見說話的人士靈隱教教主身旁一直跟隨的人,已經轉過去要離開的人重新轉回身來,已經散去的人也重現圍攏起來,平臺前已經離座的幾人也重現回到座位上,在場之人倒也相聽聽這人會有什麼話說。
見有些喧鬧的會場因為他的一番話靜了許多,那中年人待該做的做好,站著的也重新尋了站立之處好再次開口,“各位,我靈隱教將於兩日後再惠州州城城北擺下一座擂臺,歡迎各位英雄豪傑前來打擂。至於彩頭……”環視了一下臺下望向自己的眾人一笑。“便是這把寶劍—映日。”
譁……的一聲,喧譁聲頓起,立刻淹沒了這中年後面的話,連原本坐在太師椅上,抱了事不關己的心態看熱鬧的那些人群中也有人因此蠢蠢欲動。
見狀,中年人變收了聲音,待喧譁聲小了一些,中年人便接著說,“不過,因映日為我教主佩劍難以割捨,所以擂臺上勝出之人若能放棄寶劍,我靈隱教教主將授我教秘傳劍法靈隱劍法,並將一教之重相托。”
一教之重相托,那不就是要將整個靈隱教送給這個人了?要知道靈隱教歲難與一莊兩宮相比卻也是江湖大派,教眾多達數萬人,其中在江湖上有些名號的俠劍客也有百人之眾,將這麼大一個教派相送……一瞬間,在場之人的關注立刻從映日寶劍上轉到了靈隱教本身上。人群內外無數人眼底心中同時生了些貪婪。
“師叔,那把寶劍好亮啊。”一名一身紅裙,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一手把著身旁另一位比他年紀大一些女子的胳膊,一遍跟很明顯和她是一路人的一名中年男子道。
“是太亮了。”中年男子臉上並未有身側之人的興奮和讚歎,反而皺著眉毛問身旁一名二十出頭的男子,“曉飛,你想去打擂麼?”
“大師兄當然要去了,這正是能夠揚我點蒼威名的時候,大師兄又怎麼可能不去嘛。”未等被青玉竹喚作曉飛的男子回答,身側那一身紅衣搶著回答。
“小英,沒問你。”雖然語帶嗔怪,青玉竹的聲音中卻沒有任何責備之情。
“曉飛想去。”被點了名字,那青年便恭恭敬敬的回答。
“是為了寶劍,還是靈隱教?”
“勉強是為了寶劍吧。”青年見他的話一出口,身旁幾個師弟師妹都略帶驚訝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曉飛是想借助這個擂臺磨練一下劍術。”
“磨練劍術?”青玉讚許的看了眼身側青年,“你為何突然有這等想法?”
“回稟師叔,在來惠州之前曉飛自認為劍術雖然不能同師叔這等成名已久的劍俠前輩相比,可是在同輩中至少應該是出類拔萃的。可是在惠州這些日,曉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