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盤托出。
“那凌九霄也算是為江湖豪傑,本座正打算將其收入麾下,歐楚環,你既和他有數面之緣,本座便派你去先見一見他如何?”
聽武曾這麼說,一側的白衣女子身子雙唇忽然動了動,猶豫了一下,卻未開口。
“屬下遵命。只不過,屬下與凌教主只見過兩面,並未有任何的交情,所以成與不成……”
“無妨,不過是讓你先去探探他的口風,並未讓你去勸他。”
“是,屬下明白了。”應了一聲後歐楚環重新低了頭。
“嗯,這裡沒什麼要吩咐給你的了,你先退下吧。”
“是。”應了一聲後,歐楚環站起身來又向著武曾抱了抱拳後才轉身離開。
“宗主,您不是已經派人遊說過凌九霄,也被他一口拒絕了麼,現在為何又要派他去?”那白衣的女子待歐楚環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院落的門口後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試試他而已。”端了八仙桌上茶盞,又喝了口茶後,武曾一笑。
“宗主是說他並未說實話?”白衣女子愣了一下,“不會吧?他一向都對深寒和宗主您忠心耿耿啊。”
“白蓮,本座知道你喜歡他。不過現在正是最緊關節要的時候,成與不成都在此一舉,萬事都要小心。”
“這麼說,宗主果然還是不相信他了?”聲音中雖然聽不出什麼情緒,可是女子的表情卻多少有些失望。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得不防。他與你不一樣,你是我帶出來的親信,跟在身邊多少年了,他再怎樣說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若說是外人的話,我們幾個跟著您來飛嵐的人之外,深寒所有的屬下不都是外人?您能信任別人為何不能信任他?”
“白蓮,你這是在用什麼口氣跟本座說話?”聽出女子聲音中的責怪,武曾的臉立刻冷上了三分。
“屬下不敢,是屬下莽撞了,宗主恕罪。”被武曾的氣勢所震懾,女子俏臉一白,身子一軟,雙膝一曲便跪倒在地。
“白蓮,你這又是何苦呢?”見女子將頭埋得低低的,武曾忽然嘆了口氣,“歐楚環不過是一個到處拈花惹草,水性楊花的浪蕩子,這樣一個人到底哪裡好,讓你這般迴護他?甚至不惜想要以身相許,託付終生呢?”
我若是知道他哪裡好就好了,低著頭,女子的俏臉上現了抹苦笑。
“本座也是為你好。”低頭見跪在地上的女子未說話,武曾便嘆了口氣,“本座今日的話你就好好想想吧,本座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你好。”說完,武曾便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屋子。
五月二十一,在眾人翹首以盼中,靈隱教設在惠州州城外的比武擂臺即將開打。
城外空地上搭起來的擂臺丈許高,檯面全部是由大海碗碗口粗細的樹木捆紮而成,上面還鋪了厚實的木板。擂臺一角,數根木柱搭起來的架子上掛了一面車輪大小的銅鑼。
撐起擂臺的四橫四縱的是十六根幾乎是成人懷抱般粗細的大柱,正面四根柱子去了樹皮,走了數道清漆,其中的三根上貼了寫好比武現矩的告示。另外一根上掛了一塊木板,木板上釘了兩根釘子,是用來掛擂主和攻擂之人名牌的。
十幾丈之外,數座與擂臺一般高矮一般大小的看臺成半圓形排開,這般的分佈既能讓這十幾座看臺上的人既能清楚的看到擂臺上的情形也能將其他看臺上的動靜盡收眼底。
與空地上那座沒有任何遮擋的擂臺不同,看臺頂上和四周全都苫了遮風擋雨的苫布,地面上還鋪了猩紅的毛氈,有幾座看臺還在毛氈之上鋪了厚實精緻的毛毯,為了遮擋四面八方的視線,還在看臺正面拉了道紗簾。
圍在四周看臺中正對了擂臺那座看臺上,凌九霄一身天青色廣袖長袍坐在上手的位置上,視線在兩邊看臺上依次掃過。見周圍看臺上全都人頭攢動,唯獨自己右手邊鑄劍山莊的看臺上空空蕩蕩未有人,更未有任何桌椅擺設,眼眸幾不可查的暗了一暗。
辰時將至,無論是看臺上還是看臺下的空地上全都被來看熱鬧的平民百姓武林人士和前來打擂的江湖人擠得滿滿的。
人群外面,幾十個或大或小的臨時攤位一字擺開,吆喝聲,叫賣聲和擂臺下面的說笑聲嬉戲聲議論聲絞在一起,如一鍋粥一般吵吵嚷嚷的。
辰時,一道身影自凌九霄身後飛掠而起,未在空中做任何的停頓便直接掠上了對面擂臺。卓絕的輕功讓擂臺下面的人群中傳來一連串的驚呼。
掠上擂臺的男子未說話,而是來到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