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水寒有些發窘,便抿了雙唇。
“對了,”見水寒有些發窘,青玉竹便轉移了話題,“少莊主剛才說曉飛中的是散功散?可這擂臺上玉竹並未看到洛青雲下毒啊?”
“擂臺上,他是未曾下毒,不過這毒也確實是他下的。”雲錦天一笑便將剛才跟軒轅亦他們說的話又重新對在場之人說了一遍。
“這麼說大師兄是被那個洛青雲暗算了?”雲錦天話音才落下,立在一旁的小英細細的眉毛便豎了起來,“不行,師叔,他明月山莊這麼欺負咱們點蒼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得到他們理論。”
“理論?你看見他下毒了?”瞟了眼氣憤填膺的小英,水寒冷冷地說道。。
“沒有,可是雲宮主說的……”
“我師父說的不過是他的推測,並沒有確實的證據。”
“可是……師叔……”水寒的話雖然沒錯,可小英還是心有不甘,便轉頭看向青玉竹。
“少莊主說的沒錯,沒有證據你貿然去理論弄不好反而會被明月山莊反咬一口咱們汙衊。又何況按照洛青雲和明月山莊的行事作風,就算是咱們手中證據確鑿,他們也不會以不知道,或者湊巧為由推的乾乾淨淨。”見小英和其他數名點蒼弟子個個都面帶憤恨的看著自己,青玉竹忙安撫道。
“那,大師兄的傷就白受了?”青玉竹發話,小英雖是不敢不聽,卻依舊心有不甘。
白受?這天下又哪裡有免費的午飯?就算是應曉飛的傷白受了,也沒有白白的搭上他兩顆護心丹的道理,又何況這映日寶劍他是要定了的,豈能拱手送人。
清亮的眼眸中忽然現了抹殺氣,水寒轉過頭看向一名靈隱教管事模樣的中年人,“這看臺上可有擂臺上報名用的木牌?”
“有,”聽水寒這般說,這管事先是看了眼自家教主,見凌九霄點了點頭忙應了一聲,“在下這就去取。”說著這中年人忙不迭的跑到看臺後側,很快端了一個放了報名用木牌的托盤上來。托盤上除了這塊打磨光滑的木牌外還放了磨好的墨汁和一管毛筆。
“有勞。”抱了拳,算作謝過這管事,水寒便抄了毛筆蘸了漆黑的墨汁刷刷點點在那木牌上寫了自己的名字。放了毛筆,拿了那木牌輕輕吹乾上面墨汁水寒立在了看臺的邊緣。
擂臺之上,洛青雲已經把視線從靈隱教的看臺上移開,正抱了肩膀,將寶劍靠在身側環視全場。
也幸虧了這應曉飛功夫高深,也才讓眾人對他這個一掌將應曉飛拍到吐血的人多了幾分忌憚,所以雖然自己站在這擂臺上已經有一段時間,擂臺下和看臺上的議論不絕於耳,卻並未有人真的站出來向他發出挑戰。
眼見著夕陽西下,天光暗淡,這擂臺結束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那柄映日寶劍還有這靈隱教馬上就是他的了。那監擂的中年人已經走到那掛了銅鑼的架子上,拿了木槌就要宣佈自己是這擂臺的獲勝者,洛青雲的嘴角便情不自禁的向左右咧開。
只不過,他的嘴角才咧開不到一半,那抹得意的笑容還未在他臉上完全綻開,一道影子就從正對著擂臺的那座看臺上斜劈下來,擦著擂臺最前面看熱鬧人的頭頂直奔那根用作標名掛號的木柱。隨著嘭——的一聲,一塊掛號的木牌深深的陷入到了那根撐起擂臺的硬木柱子內。
“鑄劍山莊段水寒前來討教。”清冷明亮的聲音響起,伴著這聲音,一道淡青色的影子自靈隱教所在的看臺上躍起,如蜻蜓點水一般在眾人頭頂至上縱了三縱躍了三躍後輕飄飄的,不帶任何聲響的落到了擂臺上,洛青雲的面前。
“好俊的輕功。”看臺上目送著水寒從這邊躍上擂臺的青玉竹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一聲讚歎不由脫口而出,“能有如此愛徒,雲宮主果然好福氣。”
“我也覺得是啊!”笑盈盈的看著那俏生生立在擂臺上髮絲飛揚的少年,雲錦天一笑。向看臺的臺口走去,路過凌九霄的身側時,雲錦天的腳步頓了一頓,“這便是他心中之人,”談不上絕美,卻能輕易便吸引了眾人的視線;也沒有他這等身份該有的架子,卻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重。看了眼滿臉含笑的青玉竹雲錦天接著說道,“除了空有一張麵皮外,你皆不如。”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躍回到了鑄劍山莊的看臺之上,回到慕容非身旁坐下後轉身看向擂臺。
雲錦天的聲音很低,低到他說的什麼只有凌九霄一人聽的清楚。可就是這般小的聲音卻如同一個悶雷一樣在他耳邊炸響,讓他的身體瞬間僵直,半晌機械的轉過頭看向擂臺上那一身水色長袍,如高山白雪一般清麗脫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