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的低了頭。
“寒兒不是說等這孩子醒了就去通知他,他還未過來麼?”見齊清低了頭,軒轅靜就又回頭和身後紅葉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他們兩個現在有一肚子話要問,可是這孩子畢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的,也不知道現在的精神狀態怎樣,所以水寒未來他們也不敢多問。
“回靜主子,已經派人去了。不過主子在前廳,要過來還得一會兒。”一旁立著的夏荷聽軒轅靜問便福了一福答道。
“請問,能告訴我這是哪裡麼?”齊清的視線在軒轅靜、紅葉和一側立著的夏荷身上經過,最後落到了看起來身份地位比較高又相對溫和的軒轅靜身上。
“鑄劍山莊,這是鑄劍山莊在惠州的分莊。”
“鑄劍山莊?你是說鑄劍山莊?”軒轅靜的話音未落,原本還坐在床上的齊清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身子一傾便雙膝跪到床邊,一探手便抓住了床側軒轅靜的手,小臉上滿是驚訝與不可置信,“你說這裡是鑄劍山莊?”
“你怎麼了?”軒轅靜也給面前這孩子的表現嚇了一跳,見他小臉忽然漲得紅紅的,胸口劇烈起伏起來,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一般,忙伸手穩住那個跪在床邊還有些搖晃的身子。
“這裡真的是鑄劍山莊?”那個有可能讓他永遠擺脫追殺的地方?從惠州尋到落鳳城附近,又從落鳳城追到惠州,還差一點丟了性命,卻不想自己昏迷之後再次醒來竟然陰差陽錯的到了最初的目的地,齊清抓著軒轅靜的小手收緊,指甲在軒轅靜的手背上留下幾道白色的月牙形掐痕。
“放手。”立在軒轅靜身後的紅葉忽然皺了皺眉,伸手便扣了齊清抓著軒轅靜那隻手的手腕,待他鬆了手之後才說道,“這裡就是鑄劍山莊。”
“那你們是……”莊客?管家?還是……莊主?齊清的眼睛在坐在身前的軒轅靜和立在他身後的紅葉兩人身上來回轉。
“你好像很在意鑄劍山莊?”紅葉從齊清的表現中看出了什麼。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兩道眉毛忽然皺了起來。
“我……”
“這麼快就清醒了。”齊清張張嘴剛想要回答紅葉的話,一個清亮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緊接著一身水色廣袖長袍,十六七歲的少年邁步進來。
話給打斷,齊清便收了話頭和屋內人一道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待認清了那進門的少年後,身子先是一震,緊接著便往撐了身子要下床。卻不想慌亂間原本要邁下床的一隻腳給床上錦被絆了一下,咚——的一聲整個人便從床上栽到了軒轅靜的面前。
“喂……你……”軒轅靜本是掉轉了身體,看向進門的水寒的,並未注意到齊清的動作,待聽到這聲響後再回頭齊清已經掉到了地上。見他額角上竟給自己坐的太師椅磕破了,軒轅靜忙站起身來想去攙他起來。哪想軒轅靜的手才抓到齊清的手臂上,就被他一把甩開。
“少莊主——”齊清一把甩開軒轅靜的手臂手腳並用地衝著正往屋內走的水寒爬過去,“少莊主,我可找到您了……求您……求您替我齊家三百一十六口報仇雪恨。”說完齊清便一個勁地衝著水寒磕頭,額頭一下一下地叩在地上發出一聲一聲的鈍響,轉眼間齊清額下的青磚上便滲了一片血色。
呃……這是怎麼回事?原本往床邊走來的水寒給齊清跪著攔了,便停了腳步,低頭看看不住地向自己磕頭的齊清後又抬頭看看有些驚詫地立在床邊的軒轅靜,臉上現了些迷惑。
“你快起來,有話好好說嘛!”原本也因為齊清的表現呆住了的夏荷聽到額頭敲擊地面的聲音忙拎了裙角兩步奔過去,伸手便拽起了齊清,見他額頭上已經是血肉模糊,秀氣的眉毛立刻皺在了一處,伸手從袖口內抽了手絹出來,按在他的額頭上。
“少莊主,求您,您要是替我家報了仇,這輩子,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給您當牛做馬都心甘情願。”齊清人雖然給夏荷拉起來,雙腿卻曲著不肯站起來,抬著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含著淚花錯也不錯地看著立在身前的水寒。
“你先起來。喜子,你去打盆水,給他清理頭上的傷口。”水寒轉頭命令跟在自己身後進來的喜子,說罷見齊清還想說什麼忙又加了一句,“先把傷口處理了,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說完水寒看了看滿臉不解的軒轅靜和緊皺了眉毛的紅葉後,水寒撩了長袍的前擺來到床邊,坐到了那張軒轅靜曾坐的椅子上。
水寒這般說了,齊清也就不鬧了,乖乖地站起身來,跟著夏荷重新坐回到床上。
清理了齊清額頭前和額角上的傷口,又上了止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