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傳旨不說,整個府邸還被禁軍包圍,這哪裡是前來傳旨,這分明就是抄家的陣勢。”
此話一出,書房內立刻傳來一陣抽氣聲。廳內的十幾個人臉上也不同程度的都現了些恐懼與驚駭。顯然這位管家的話房內的人也都想到了,只是出於各種原因並未說出口而已。
“楊富你大膽。”聽那管家竟說出抄家的話來,玉正明幾乎是跳了起來,伸手便揪了楊富的衣領,“你說抄誰的家?”
楊富給他揪了衣領便咧了咧嘴,心想又不是我要抄您的家,您跟我嚷嚷有什麼用。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公子您稍安勿躁,在下也不過是個猜測而已。”
“猜測?”玉正明冷哼了一聲,雖然還想說什麼卻見自己爹爹滿臉不愉的瞪著自己只好鬆了揪著楊富的手,站在一旁。
“大人,楊管家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一旁另一名中年人看了眼有些氣惱的立在一旁的玉正明道,“突然從城外調了禁軍圍府多半是怕呼叫 城內的軍隊會走漏訊息為您所知。不過太子既然調動了禁軍,再加上他手中的這道聖旨又來的突然,咱們事先又沒有得到任何訊息,依屬下看來,今夜太子怕是要破釜沉舟了。”
“破釜沉舟?”重複了一遍剛才那人的話,玉無極的眼內一瞬間忽然迸出了一股懾人的光芒,“謝先生,你怎麼看?”說罷玉無極忽然看向不知何時坐在角落裡一張太師椅的中年人。與其他人的衣冠不整不同,這人身上一件青布長袍穿的工工整整服服帖帖,一頭青絲也是絲毫不亂。
“我已經讓小六出去探聽訊息了,相比不久就會有迴音。”玉無極問他,他也只是欠了欠身,並未離座,“不過,來著不善,剛才兩位說的也都有些道理,大人還是應當早作準備為好。”
“早作準備?做什麼準備?”玉正明冷冷一笑,“相府都被圍了能有什麼號準備的?”
被喚作謝先生的中年人未說話,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忽然緊縮了眉毛,臉上現了些不甘的玉無極。
“大人,您不覺得太子還有這道聖旨來的實在太過蹊蹺麼?”這一次說話的還是剛才被玉正明揪了衣領的楊富,“皇上守香已有些時日,大人雖然和太子偶有齷蹉表面上卻也還過得去,多日的表現來看太子一時半刻應該不會有所行動才是。可是今夜的一切發生的卻又太過於突然了。”
“你是說……”因為己方的行動走漏了訊息,軒轅孤鴻才會提前行動搶先下手了麼?玉無極的眼睛忽然閃了閃。
“大人這也不無可能。”這書房內雖都為玉無極的親信,可是明白之事太過機密也就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所以這話一出口書房內人們的表情便不太一致了。有迷惑的,有了然的,當然也有知道揚富的意思後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產生後果的恐懼和曖昧不明的未來的擔憂。書房的氣氛再一次凝重起來,幾張慘白的面孔似是忽然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壓力隱到了眾人的身後。就連玉無極的眼角也忽然跳了一跳,臉上神情越發的冷峻。
“大……大人……”只來臨了片刻的沉靜忽然被聲嘶力竭的叫喊聲打破,一名身著錦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闖進書房來,跪在地上,“大人,太子到了,請您前去正廳戒指。”
“到了?”才剛圍了府現在就到了,這也太快了。這分明是早就計劃好了吧?玉無極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有太子一人?”一直坐在太師椅上的謝先生忽然站起身來問道。
“不是,還有晨往和幾位禁衛軍的兵將。另外廳外還有幾名一身黑衣短打的人,屬下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說著那人便低了頭。
“是暗衛。”男子頭才底下,屋外便傳來一個不大的聲音,幾乎是悄無聲息的,一名中年男子單膝跪在玉無極面前,“主子,我回來了。”
“小六,你回來的正好,外面情況怎麼?”見那男子現身,一直都老臉陰沉的玉無極眼底忽然有了一絲光亮。
“回稟主子,城北的所有府衙官署已全被禁軍團團圍住,任何人不得出入,帶隊的將官全部是九門提督金大成的親信。皇宮中也已全面戒嚴,宮中值守之人也全部換成了禁衛軍,大人的幾名心腹皆以被撤換。”
“你說什麼?”玉無極身側另一名師爺模樣的男子仿若不敢置信一般低低的叫了一聲。
跪在地上的小六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重新低了頭。
“大人……太子讓您前廳接旨……”跪在小六一旁的玉府管家的聲音顫了一顫。
“去回太子就說玉相正起身更衣,有勞太子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