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抽薪的話,孤星忽然停止了行動,掩藏起來一時半刻也尋不到人。玉無極雖然可以動,可是他的底細還未完全暴露,動了一旦不能斬草除根就會留下隱患。”合了手上的奏摺,水寒再度歪了歪頭一面斟酌著詞句一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深寒的話現在雖然也可以動牽涉面又太廣,尤其是與之結盟的不少還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門派世家,影響力極大,弄不好會讓朝廷和整個武林對立。這樣一來就算是收拾了深寒飛嵐也一樣會亂,所以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先動,然後咱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行鎮壓……父皇,你說的釜底抽薪要抽的是哪根?”
“這根。”見水寒迷惑的望著自己,軒轅亦便用下頜點了點給水寒放到一側桌子上的那一疊箋紙上。
“這根?父皇是說這偷偷向惠州而來的三十萬人馬麼?”
“寒兒剛才說的無論是深寒還是孤星,若是從小處說其實完全可以歸結為武林內的恩怨衝突,對方雖實力雄厚鑄劍山莊卻也絲毫不遜於它所以父皇並不擔心。父皇真正忌憚的是玉無極的這三十萬人馬,這些人都是朝廷的兵將,一旦動起手來便是將整個朝廷牽連在內,那可就真的是內亂了。”
“父皇打算怎麼辦?”這些日子多半是被凌九霄的那座擂臺擾了心緒,光想著江湖上的這些恩恩怨怨竟然忘記了自家父皇還有一個偌大的朝廷,水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當然是交給他們兩個去辦了。”說著軒轅亦的頭像微微仰了起來,望向門外。
聽軒轅亦這般說,水寒向門口望去。見軒轅靜和紅葉兩人一前一後正穿過院子,往正廳而來,忙掰開軒轅亦靠在自己腰間的手,身子一旋便離了他的懷抱,低頭理了理身上的長袍後才立在廳內向著邁步進來的軒轅靜一笑,“靜皇叔。”
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見水寒罕見的立在廳內向自己打招呼,軒轅靜微微愣了愣神,望望面前那張清秀的小臉上透著抹還未消散的紅暈,再瞄瞄自家皇兄正低頭頭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長袍……軒轅靜一笑來到水寒面前問道,“寒兒和你父皇剛剛在做什麼啊?”
呃……曖昧的眼神,戲謔的表情,騰的一下,原本已經退去的紅暈霎時又重新蒙到臉上,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水寒便避開軒轅靜的視線垂了頭。
“靜,你過來看這個。”理好了長袍,軒轅亦左手的手指便放在身旁八仙桌上那一疊箋紙上,用食指的指尖敲了敲以便吸引軒轅靜的視線。
“暗衛送來的?”見軒轅亦神色凝重,又看那一疊箋紙上摺痕十分特殊,軒轅靜便鬆了水寒的袍袖來到軒轅亦身旁,伸手拿了箋紙和南東軒的奏摺認真看起來,看完後將手中箋紙和奏摺一股腦的全都遞給跟在身後的紅葉後,他才坐了軒轅亦身旁太師椅問道,“皇兄是想靜去阻止這三十萬人往惠州來?”
果然是自家父皇最信任之人,一句話便問到了正題,已經撿了張太師椅坐下來的水寒滿臉佩服的看著自家靜皇叔。
果然是自己最親近的皇弟啊!此時的軒轅亦想法也和水寒一般。軒轅靜這般問他便輕輕點了點頭,卻未說話。
“可以試試,不過靜不能保證就一定能完全阻止這些人的行動。”仔細斟酌了一番軒轅靜道。
“皇叔想怎麼做?”見軒轅靜雖說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言語間卻透了些許胸有成竹的意味水寒有些好奇。
“自然是換將了。”轉頭向著水寒一笑軒轅靜道,“士兵不過是聽命於自己的長官,既然帶了下屬暗離守備之地便是失職,又與已經被定為朝廷飲犯的玉無極勾結便是謀反,這樣的官員自然是直接殺了了事。這些人一死,那三十萬人馬就是想反也反不起來了。”話雖說的雲淡風輕,可這說出來的話卻透著股狠厲。給水寒解釋完了自己的做法軒轅靜看向立在一邊正在看南飛羽奏摺的紅葉。“小紅你去麼?”
“去。”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紅葉的視線未從攤開的奏摺上移開半毫。
“就算是回來的時候有可能趕不上殺玉無極你也去?”
聽軒轅靜這般說,紅葉的目光忽然閃了閃,隨後抬頭望向軒轅靜,“你會盡量在這之前結束吧?”
“那是自然。”
“去。”
又是一個字,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啊?雖然很不滿意的衝著紅葉翻了翻白眼,軒轅靜的嘴角上卻帶出抹笑意,“既然這樣皇兄,”視線從紅葉臉上移開軒轅靜轉向軒轅亦,“紅葉跟我走,除此之外再給我調一批影魅中的高手。”
“依你,鐵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