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這是從那幾名刺客身上搜出來的。”
水寒一愣,便接了那大拇指一般大小的銅牌。銅牌正面刻了兩個數字,五七,銅牌的背面則刻了兩個小小的字,仔細辨認下來那兩個字竟然是影魅。
好久都未聽過的詞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跳進腦海,水寒微低了頭,垂了眼簾,目光閃了閃。再抬頭時便掩去了眼中的那抹懷念與疑惑,“影魅,怎麼了?”
“影魅?”立在水寒身後的喜子聽到影魅這個詞,忙探過頭去看水寒手中的銅牌。待認清了牌子上那兩個小字,喜子張了張嘴,竟半天未說出話來。
其他人看喜子臉上的表情便知道他也明白了,同時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影魅怎麼了?”瞧瞧四周,就連跟自己來的春梅都一臉瞭然的表情,似乎只有自己給矇在鼓裡,水寒忍不住嘟了嘴。
“呵呵,主子……影魅是才改的名字,以前的名字叫殺手團……”
…………
聽到這個訊息的水寒目瞪口呆,一張清秀小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異彩紛呈,軒轅天晨,喜子,四大宮女都同情的看著後知後覺的水寒。
影魅,也就是以前的殺手團,這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殺手組織接受委託本也無可厚非,但是這影魅卻偏偏是鑄劍山莊的下屬,而這被追殺的人竟然是鑄劍山莊的少莊主軒轅水寒。面對如此烏龍的事件,也難怪在場人忽然就都不正常了。
“呵呵……”乾笑了數聲,水寒再次摸摸鼻子,看了看地上跪了的幾個人。那五人顯然也察覺到正廳內的氣氛很不尋常,個個都滿臉疑惑的看著湊在一起的這些人。
“先把他們關起來吧。”鑄劍山莊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專職殺手,自然不是說殺就殺了的。
“是。”喜子點了點手,叫過遠遠侍立在屋子那一頭的七名少年,讓他們押了這幾個人離開。
“主子,現在怎麼辦?”目送了他們離去,喜子問道。
因為這次欽差出巡難免會借用鑄劍山莊的力量,臨行之前紅葉便把水寒和鑄劍山莊的關係以及鑄劍山莊在江湖中得勢力交代給了喜子和春夏秋冬四大宮女,所以他們才會知道影魅是鑄劍山莊的下屬。
至於軒轅天晨,幾年間在影魅的時間要多於在宮裡的時間,影魅和鑄劍山莊以及軒轅亦之間的關係也自有紅葉交代給他。
“不知道。”學軒轅天晨剛才的樣子,揉揉自己的臉,問了半天水寒才滿臉鬱悶的說,“這件事首先應該通知鑄劍山莊吧?”
“大概也只有這樣了。”通知鑄劍山莊之後,要不了多久父皇便會知道這件事吧。自己莊內培養起來的殺手追殺自己最寵愛的皇子……一想到軒轅亦的惱怒,軒轅天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同時暗自為影魅的負責人狠狠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
該關的關起來了,該通知的也會有人通知,水寒便重新回到臥房,寬了外袍,散了頭髮躺回到床上。
床上給那刺客匕首戳爛的被褥和給匕首劃開的紗帳全都重新換過,仰面躺在兩枕之間的空隙裡,望著月白繡花紗帳的帳頂,水寒原本清可見底的眼眸失去了些許的光彩。
第一次知道鑄劍山莊之下也有個殺手組織的時候他也曾想過要把殺手團的名字改為影魅。不過也只是想了一想,就作罷了。這只是他一念之間的私心,算不得什麼大事,勞師動眾的不值得,所以很快他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卻不想軒轅亦竟不聲不響的把名字改了。
從離宮到現在,幾天幾夜,水寒還是第一次想到軒轅亦,若不是因為影魅的緣故,怕是一時半會他還想不起自家那個身為飛嵐皇帝的父皇吧。記憶的閘門一經開啟軒轅亦那張俊美異常的臉便出現在水寒的腦海中。明明才分開了幾天,水寒卻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
父皇……暗自嘆了口氣,翻轉了身體把頭深深的埋在雙枕之間,此時的水寒被一種名為思念的情緒深深籠罩了。
一刻鐘後,一隻信梟從欽差官署的後院沖天而起。
一天一夜之後,這信梟便落在了鑄劍山莊後院一隻專門架鷹的鐵架子上。隨著那綁在信梟腿上的紙卷取下,水寒遇刺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飛嵐皇帝軒轅亦的耳中。
飛嵐皇宮盤龍殿正殿水寒當做書房的那件偏殿內,軒轅亦陰沉了一張俊臉,斜靠在水寒常坐的那張盤龍的太師椅上冷冷的盯了垂首侍立在條案一側的莫言莫語和冷月。
“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良久軒轅亦忽然開口,同時用下巴指了指鋪在長條大案上的一張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