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靜王爺倒是挺看中他這個九皇侄麼。竟會託鑄劍山莊沿途保護,甚至還由鑄劍山莊出面要萬利錢莊廢銀票,倒是老夫漏算了。”
“說到這件事……”玉正明忽然咧了嘴角,臉上的笑容也下流起來,“聽說寒王其實是靜王爺的禁臠,當日聽說我還不信,現在靜王因為寒王去託鑄劍山莊一路保護想必這傳言怕是真的了。”
“平日不圖上進,淨聽這些沒用的,我百年之後玉家若是交給你還不都給你敗光了。”玉無極說著冷冷的瞪了玉正明一眼,隨手端了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隨即皺了皺眉,看了眼身側的軒轅天陽目光閃了閃。
“不過你們放心,邢州是老夫的地盤,寒王既然去了就斷不能再讓他回來。不單是他,就連軒轅天鴻老夫也一塊收拾了。這一次,老夫定讓他們兩個毛孩子有去無回。”說完,眼底閃過一抹陰寒,“一個小孩崽子,嘴巴上連毛都沒長呢竟敢與老夫作對,老夫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說完冷冷的掃了眼軒轅天陽,自顧自的站起身來,戴了與身上斗篷相連的兜帽,轉身離開。
“爹,等等我。”見玉無極連招呼都不打就離了屋子,玉正明也忙追了出去。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見玉無極離去了,也起身跟著離開。片刻,屋內就只剩軒轅天陽和那穿了天青色廣袖長袍的中年人。
“王爺,您說玉相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給您聽得?”中年人目送了玉無極和玉正明離了屋子,低聲問兀自坐在圓桌前看著那扇已經合攏的屋門發愣的軒轅天陽。
“八成這老東西察覺到了什麼。”軒轅天陽冷哼一聲,“位極人臣他還不滿足,還痴心妄想的想得了我軒轅家的天下,這樣的人本王早晚必除之。”
“王爺您才開衙建府,培植自己的勢力尚需時日,在此之前咱們還是要依靠玉相的勢力,所以您有些事還是收斂一些好。”那中年人怕軒轅天陽意氣用事便在一邊提醒道。
“你放心,本王繼位前自不會動他,就是即位後從母妃那裡算起還得稱呼他一聲外公不是?”說著軒轅天陽便起身離座,出了這屋子。立在廊下看那中年人鎖了屋門,接過鑰匙貼身藏好才帶了中年人往前院去了。
玉正明跟著玉無極翻房越脊回到左相府,見玉無極經自往他所住的東跨院去了,便轉身想回自己的院子。哪想一轉身才看見那個跟了他們回府的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聲不響的立在他身後,“是你啊,嚇死我了。”玉正明滿臉驚嚇的拍拍胸口,不滿的說,“以後別這麼偷偷摸摸的站別人身後,萬一嚇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說著就要往後院去。
“老爺要您去他書房。”黑衣人說完轉身徑自離去。
“喂——我爹叫我去幹什麼?”看黑衣人離開,玉正明無比鬱悶。怎麼說自己也是這玉府中的少爺,又是朝廷的三品官員,可是為什麼這府內上上下下尤其自家老爹的人從來都不當自己是少爺呢?
不管怎樣,既然喚他的是自家老爹,玉正明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不去,只好磨磨蹭蹭的往玉無極的書房走。
進了書房,玉正明抬眼便看見剛才的黑衣人垂手侍立在一邊,自家老爹正低頭在寫什麼。聽腳步聲響起,玉無極抬眼看了下進了書房的玉正明重又低了頭。
玉正明見他還沒空搭理自己便隨便撿了書案下手的一張太師朽坐了,隨手從太師朽邊上的小几上到了杯冷茶喝了。
“剛交代你的事都記住了?”一刻鐘後,就在玉正明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玉無極終於停了筆,把狼毫架在筆架上,伸手收了攤在一邊的幾頁寫滿了字的箋紙,重新檢視了一遍,從腰間解了把小銅鑰匙下來,開了案上放置的印信盒子,從裡面撿了枚印章出來,在那箋紙的最後一頁上蓋了章。
“記住了。”立在玉無極身側的黑衣人低頭躬了身體,恭恭敬敬的答道。
“嗯,很好。”說著玉無極從書案上拿了個羊皮信封,裝了那幾頁箋紙,上了火漆後遞給黑衣人,“你立刻出發,要一刻不停,務必儘快到達,明白麼?”
“是。”黑衣人單膝跪在玉無極身前,應了一聲,伸手接過信封貼身藏好,轉身出了書房門。
“爹,你讓他去幹什麼?”玉正明好奇的目送那黑衣人離去然後轉過頭,“呃……爹,您別這麼看著我,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不行嗎?”看玉無極正冷冷的看著自己,玉正明的額角便見了冷汗。同時不自覺的坐正了本來斜靠在扶手上的身子,然後低了頭。
“哎……”看玉正明一副扶不起的阿斗的樣子,靠了太師椅的椅背,玉無極長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