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越快越好,喜子,你護送曹師爺去惠州。”見曹初臉上那毅然決然的神情,水寒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是。”喜子和曹初同時應了一聲,便準備離去。
“曹初,喜子。”兩人才轉身,水寒忽又喚住了他們,再開口時已是一臉的鄭重,“本王的性命,鴻王的性命,還有這邢州百姓的性命,甚至整個飛嵐未來的命運全都交託到你二人手中了。”
“屬下必不辱使命。”一時間仿若有千鈞的重擔壓在了自己肩上,喜子忙又重新回到水寒面前,單膝跪了,同時臉上也換上了凝重與決絕的表情。
“主子如此信任屬下,屬下定當盡心竭力。”與喜子的決絕不司,曹初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感動,同時心底有些微微的酸楚。
“嗯,去吧,路上小心。”
“是。”同時應了一聲,喜子和曹初兩人便離了房間。
他二人身後,軒轅天晨掩好了房門忽然一笑,“什麼你的性命,二哥的性命……你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
過了麼?水寒重新單手支了下頜,“邢州之事若不盡快了結,短時間內便不能疏通河道挖通圍堰,蒼江的水一旦下來整個邢州就會變為一片汪洋。邢州百姓本就對當地官員心生不滿,到時候民心思變,飛嵐也就會陷入內亂。另外,驚淵十九州之外的邊境線上瑩碧和蒼霄兩大帝國屯兵百萬,對我飛嵐虎視眈眈。內憂外患,天晨,你覺得我說的過麼?”
聽完水寒的話,軒轅天晨便斂了臉上的笑容,怔怔的看著坐了太師椅單手託著下巴的水寒,良久忽然問道,“為什麼不是你?”
“什麼,什麼不是我?”水寒轉過頭,看著軒轅天晨,眨眨眼睛,滿臉疑問。
“父皇選中的儲君為什麼不是你?”盯了水寒雙眸的軒轅天晨並未錯過水寒眼底的那一抹訝異,“無論是功夫,還是見解,甚至御人之道你都高出二哥一大截,為什麼父皇沒選你做儲君?”
“人各有志啊。”見軒轅天晨逼問的緊,水寒輕嘆了一聲,“我志不在此。何況,天鴻缺少的不過是歷練,假以時日他必定會成為一代明君。”
“志不在此?那你的志向又是什麼?”
“我麼?嚐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閱遍天下書卷。”
“呵呵,我就說不足為外人道嘛。”看軒轅天晨滿臉的驚訝水寒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笑。
“父皇知道麼?”
“知道,父皇曾經應過我,許我做一世的閒散王爺。”提到軒轅亦,水寒的眼角眉梢都掛了自己未曾察覺的盈盈笑意。
“一向以飛嵐為重的父皇竟會因為你放棄了自己的原則,”低嘆一聲,軒轅天晨眼底暗了暗,“父皇真的很寵你啊!……啊,我也只是說說,你別往心裡去。”看水寒有些為難的看著自己,知道他想安慰自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軒轅天晨笑了笑,掩去心中的那一絲苦澀,身後拍了拍水寒的肩膀,“不過你確有過人之處,父皇寵你也是很正常的。”
“天晨,離宮之前父皇曾說起過你。”軒轅天晨自認為掩飾的很好,卻不想眼底的那抹苦澀還是未逃過水寒的眼睛。
“說我?說我什麼?”聽水寒說自己父皇竟會在他面前提到過自己,軒轅天晨有些不信。
“父皇說你跟他小時候很像,他是因為不想你像他當年一樣被皇子的身份絆住了手腳才會準你做殺手……”和天晨很像,也像天晨一樣有個溫柔恬靜與世無爭的母妃麼?也同樣不被自己的父親重視覺……還是……軒轅亦曾說過不想天晨像他當年那樣被皇子的身份束縛了手腳,既然他也同樣視這帝位,這皇子的身份為糞土為何又會君臨飛嵐,甚至想要君臨天下呢?水寒忽然覺得他對軒轅亦的過去知之甚少,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悄悄爬上心頭。
“父皇說我跟他小時候很像麼?”軒轅天晨的眼睛因為聽到了水寒的話,霎時亮了起來,同時臉也漲的紅紅的。很久以來,在他的心裡,軒轅亦一直都是他最敬重的人,也是他一直都在仰望的人,現在忽然聽到水寒的這一番話,心中乍竊喜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忐忑。
因為這番對話,兩個人都各自想著心事,屋內便靜了下來,直到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廟堂卷 第四十九章 欽差官署
輕輕響起的叩門聲同時拉回了軒轅天晨和水寒兩人的思緒。
“冷風他們來了。”還是水寒最先反應過來。
“啊。”軒轅天晨似是還有些恍惚,先是一愣,緊接著馬上跑過去,“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