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道硃紅的門,軒轅亦忽然停了腳步,目光鎖在了那門上,同時回憶起水寒中毒時的情景。
雲錦天看軒轅亦的眼睛盯了那緊閉的大門搖了搖頭,“不是那裡。”說著上前一步,推了寢殿那朱漆的大門。他也曾懷疑水寒中的毒是因為外傷進入的,也因此細細檢查過水寒的雙手和身體,那上面卻有任何傷口,這就排除了外傷的可能。
硃紅的殿門一推開,一股淡淡的淑蘭之香便飄進眾人的鼻子。寢殿的窗子給軒轅亦用內力震開就一直敞著,到現在都幾個時辰了,這香氣卻還未散淨。
這淑蘭之香一飄進鼻孔,雲錦天便皺了眉,瞟了眼身旁的軒轅亦,同時臉上帶了些許的譏諷之色。
看雲錦天臉上的神色,軒轅亦只得苦笑。這香聞起來雖然清新淡雅,卻是江湖中採花大盜慣用的春藥合歡香,自己已在雲錦天那裡言明水寒是他心繫之人,如今這盤龍殿的寢殿內卻燃了這合歡香,也難怪雲錦天會面露譏色。不過現在水寒生死未卜,他已經沒心思替自己辯解了。何況,他也是進門的時候聞到了這香氣才知道自己的寢殿中竟然燃了這種香。才聞見這香,雲錦天便這幅神色,若是看見了那龍床上的女人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軒轅亦和雲錦天身後,軒轅靜和紅葉也跟進來,聞見這屋內的香氣,兩人的腳步同時一頓,互相對望了眼。這兩人一個是江湖老手,另一個雖是皇親貴胄,卻也在江湖上混了些時日,有些江湖上的東西他也知道一些,這香氣他們倒也知道是什麼,只是……怎麼這東西會在盤龍殿出現?
軒轅靜皺了眉毛小心的屏了呼吸,轉身問跟在他身後的丁寧,“這香是誰讓燃的。”
丁寧落在後面,聽軒轅靜這麼問,便忙上前兩步,來到軒轅靜身邊,微微仰了頭,抽動了一下鼻子,然後恭恭敬敬的弓了身子,低了頭,“回靜王爺,奴才不知。”
“不知?你這堂堂後宮總管竟然不知道皇上寢殿中的香是誰讓燃的?”江湖上下三濫的東西竟然出現在軒轅亦的寢殿,而他的太監總管卻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軒轅靜頓時冷了一張臉。
看軒轅靜的臉冷下來,丁寧嚇的慌忙雙膝跪了,額頭貼在了地上,“回靜王爺,奴才確實不知。皇上的喜好您也知道一二,若非必要這盤龍殿內從不燃香,就算是燃也只燃檀香一種。而且這殿內出了檀香之外從來不備其他香,所以奴才確實不知這香是誰讓燃的。不過……”丁寧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奴才後來聽小太監給奴才稟報說皇后來過一次,走之後就讓關了窗子掩了殿門,不得隨意進出。”
“皇后?”軒轅靜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竟然和皇后有關,不由睜大了眼睛看向軒轅亦,軒轅亦沒理他,大步走到自己龍床前,猛的揭了那合起來的明黃幔帳。一股刺鼻的香氣傳來,錦被上卻沒了那赤裸的女子。
“那女人呢?”軒轅亦問。
“回皇上,屬下怕她出事就讓暗衛帶回刑堂了。”紅葉聽軒轅亦問起,忙單膝跪了。這盤龍殿雖然有人看管,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避免橫生枝節還是把她帶回暗部保險。軒轅亦點點頭,看向先他一步進了盤龍殿的雲錦天。
雲錦天對這幾人之間的對話充耳不聞,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寢殿旁邊架子上那隻青銅梨花紋的香爐上。
此時,他正開了那香爐,拿了原本放在一邊夾取香塊用的檀香木筷子,撥拉著裡面已經粉化了的香塊。挑挑揀揀的很快從那一堆香灰中撿了幾顆黃豆大小的硃紅色小珠子,放到架子上。
“這是什麼?”看雲錦天把那小珠子一顆一顆的挑出來,站在他身後的軒轅靜忍不住問。
“離火。”雲錦天沒回頭,隨口答道。
“離火?”軒轅亦劍眉一挑,“你確定?”
“確定。”雲錦天挑揀了半天,看那香爐裡再沒這東西了,便放了筷子收了手。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寒兒是怎樣中毒的了。”說著,示意舞墨把那幾顆紅色的離火珠收了,自己坐在殿內圓桌邊的繡墩上。
“最近寒兒一直有少量服用鴆毒,是我給的。”
“你……”軒轅靜一聽水寒在服用鴆毒,還是雲錦天給的,忍不住叫起來。
“靜,那是逍遙宮的密法,全部完成之後,寒兒的身體雖然不會百毒不侵卻也能抵擋大部分的毒藥和毒物,這件朕知道。”軒轅亦打斷了軒轅靜的話,示意雲錦天繼續說下去。
“這鴆毒雖然是劇毒,但是隻要和剋制他的草藥一同服下,便不會毒發,留在身體內假以時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