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塞了顆糖果在軒轅亦的嘴裡,然後又往自己嘴裡扔了一顆,“看戲零食怎麼能少呢。可惜,沒有爆米花。”說完還語帶惋惜的嘆了口氣。他早就想像前世電視裡看到過的那樣,捧了爆米花,窩在舒舒服服的航空椅上看電影。
“是不是還要一顆棉花糖啊。”軒轅亦勾了嘴角,抱著水寒,腳步未停,身形一晃,就出了房間,躍上屋脊。
“棉花糖一點都不好吃,小玉偷偷拿給過我。”怕水寒戧風,軒轅亦讓他頭向後趴在自己懷裡,一隻手拖了他的身子,另一隻手按了他頭上的風帽,給悶在軒轅亦肩膀上的水寒有些口齒不清。
軒轅亦笑笑,不知為何,在人前總是透著股疏離感的水寒在自己懷裡時不時會顯出孩子氣的一面。軒轅亦眯了丹鳳眼,前世的水寒也是帶了股疏離之氣,即便是給眾人圍繞著,也設了透明的屏障把自己從人群中隔離開來。耳邊傳來水寒平穩的呼吸聲,軒轅亦心中忽然一漾。他的寒兒,肯在自己跟前撤去那道看不見摸不著的屏障,是不是因為在他心中自己比較特別呢?
軒轅亦抱了水寒掠過一道道或高或低的屋脊,幾息之間就出了帥府往城西奔去。肩膀上水寒瞪大了眼睛,看腳下一排排房舍一閃即逝,“父皇好厲害,比喜子厲害多了。”
“笨寒兒,怎麼拿父皇跟一個小小的暗衛相提並論。”聽水寒竟然把自己的輕功拿來跟個暗衛相比,軒轅亦有點鬱悶。
“可是,喜子說他在暗衛裡面排第三啊。”
“第三麼?”軒轅亦皺了皺眉,“看來朕的暗衛需要好好調教調教了。”
很快,軒轅亦面前出現了落鳳城高大的城牆。因為不是戰時,城牆上沒有兵丁把守,倒是偶爾會有一隊巡城計程車兵在高大的城牆下走過。躲過士兵,軒轅亦飛身上了城牆,穿過寬敞的馬道,對面的城垛上,勾了一隻飛爪,一根拇指粗的繩子成角度繃直在城牆外護城河的對面。
“寒兒抓緊。”低頭叮囑了一下水寒,感覺到水寒伸出手臂摟了自己的脖子,軒轅亦一手抱了水寒,一手抓了繩索,沿著繩子滑了下去,滑過護城河。
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軒轅亦長出了口氣,鬆了抓著繩索的手抱緊水寒,把頭埋在水寒的肩膀上,有些擔心,“寒兒感覺怎樣?”
“我沒事。”水寒的眼睛亮亮的,從軒轅亦的懷裡探出頭去四下張望。
軒轅亦帶著水寒落下的地方是落鳳城城西護城河外的一塊空地。藉著滿天的星光,依稀可以看見不遠處站了兩個人。
軒轅亦抱著水寒走過去,走近了水寒最先看見的就是軒轅靜那張笑臉,和軒轅亦一樣,軒轅靜今夜也是一身黑色夜行服,脖子上還掛了一塊蒙面的黑巾。
“好久不見了,都想死皇叔了。”身形一轉,軒轅靜就站到了水寒的面前,衝著水寒伸出手去,“乖寒兒,給靜皇叔抱抱。”
看軒轅靜衝著水寒伸了手,軒轅亦的臉一黑,身形一轉,從軒轅靜身邊繞過去。
“靜皇叔怎麼不穿白色的夜行服了?”看慣了軒轅靜那身誇張的白色夜行服,再看這一身墨黑,水寒到有些不習慣了。
“今天的事情比較特殊而已。”軒轅靜摸摸鼻子。那身招搖的夜行服也只有深更半夜進皇宮他才會穿,這飛嵐帝國皇宮內的明衛暗衛早就認得了那一身月白。但是今夜的情況,白色的夜行服分明就是在告訴別人,我在這裡。
軒轅亦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把水寒放到地上,牽了他的手,走到軒轅靜身後那人的面前,“莫言,父皇的右丞相。”
水寒抬頭看眼前的男子,男子同樣一身的黑色夜行衣,臉型俊朗,五官端正,漆黑的雙眸隱隱帶了點溫和的笑意。在看水寒的時候,那雙眼睛裡除了笑意還多了幾分探究。
“軒轅水寒,朕的九皇子。莫言,你也見見吧。”
聽軒轅亦這麼說,莫言單膝跪倒,微低了頭,“屬下莫言見過九殿下。”
聽莫言自稱屬下,水寒就明白了,原來這飛嵐帝國的右相也是自家父皇的人,就鬆了軒轅亦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在莫言的身前站定,然後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軒轅水寒,見到你很高興。”
跪在地上的莫言先是一愣,緊接著抬起頭來,探究的眼睛盯了水寒那雙清澈見底,看不出什麼情緒的眼睛,良久一笑,伸手握住水寒伸出去的小手,“莫言,也很高興能見到您,九殿下。”
水寒到沒想到自己伸出去的手會有回應,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軒轅亦。看他看軒轅亦,莫言也轉頭看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