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又是個莽夫給金默然這麼一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駁。看金大成跪在地上無話可說,金默然暗自得意。他和南東軒是對頭,這金大成又是南東軒的好友,這個時候自然是落井下石的好時候,既然眼前有機會,他又怎麼能看著金大成舒舒服服的過了這個年。
金默然的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逃過軒轅亦的眼睛。點到他就是因為算準了他會順著自己說。
金大成雖然不知道該怎麼打消軒轅亦看似一時興起的念頭,卻又不死心,一雙眼睛掃了掃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哪想,完結了一年政務的各位大臣們雖然對金大成這大過年的拉出營去演練深表同情,卻都不願沾惹上這件事,誰又敢保下一個不會是自己呢?因此看金大成看向自己就都低了頭裝作沒看見。
戶部尚書柳如雲雖然有心救金大成,但他是文官,這種場合輪不到他說話,南東軒雖然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但卻是外官,朝中事他也不宜多說,兩個人乾著急卻也沒有辦法。
金大成的眼睛轉來轉去,就看到了兀自低了頭擺弄自己手指的軒轅靜,“靜王爺——”
“靜王,這件事你怎麼看?”軒轅亦看金大成的眼睛落到軒轅靜的身上,就扭頭問。
“呃……這件事啊……”軒轅靜看看跪在地上的金大成,又看看龍書案後眯了丹鳳眼的軒轅亦,“臣以為,金尚書言之有理。”說完一躬到底,連看都不看錯愕的張了嘴巴的金大成。
“既然靜王也這麼認為,那這事就說定了。”軒轅亦的嘴角再一次勾了一抹詭笑,不過……看看金大成身邊一臉得意的金默然,既然你這麼高興不給你找點事,也說不過去,“金默然。”
“臣在。”正在為整了南東軒這個死對頭的好友得意的金默然絲毫不知,在自己落井下石的同時,也把自己扔在了那口井裡。
“往年的演練都是禁軍一家進行,這次的演練不如你帶了人跟金將軍一同演練啊?”
……咬到舌頭了,金默然開始後悔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軒轅亦竟然會想出這麼個主意。大冬天的,還是年關,他才不要舍了嬌妻美眷去演練,心思一轉,就想到了主意,“皇上,臣雖然是兵部尚書,手中卻沒有一兵一卒。禁軍不受臣轄制,臨時調兵又來不及……”
“這好辦,朕讓禁衛軍總管紅葉帶了禁衛軍配合你便是。”看金默然原本還洋洋自得的臉瞬間失去血色,軒轅亦心裡都樂開了花,“不過,年關軍演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這樣吧,今年個地方進貢來的貢品中有顆避火珠,雖然稱不上世間絕品卻也難得,不若拿來當彩頭,你們兩個一攻一守,誰勝了,朕就把那珠子賞了誰如何。”
畢竟是武夫,金默然還未說話,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跑不了的金大成聽說還有彩頭,立刻來了精神,伏了身子,響亮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臣遵旨。”
“呵呵,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靜王軒轅靜,惠州刺史南飛羽御書房候駕。”趁著滿朝文武和跪在地上張著嘴吃驚不已的金默然還未反應過來,軒轅亦離了龍椅,轉出了金鑾殿。
“退朝——”洪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留下朝堂上一干大臣在那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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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裡,軒轅靜坐了龍書案前的太師椅,架了雙腿悠哉悠哉的品著太監遞上來的香茶,愜意的很。軒轅靜的身旁,紅葉一身勁裝,抱了雙臂靠了書案前紅油漆的大柱,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御書房裡,他都會呆在那裡。只有南飛羽鬱悶的垂了手低了頭站在書案前。這兩個人,一個是當朝的靜王爺,另一個又是自己的上司……也不知道這皇上賣的什麼藥,都退了朝了還把自己叫道御書房來。
皺著眉想了想,該傳遞的情報他都傳進宮了。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他也辦得妥妥帖帖,自己也沒什把柄給人抓了啊。
軒轅亦換下朝服,換了便服,帶了丁寧再次來到御書房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掃了一眼立在一邊的南飛羽,“都是自己人,都不必行禮了。”說完邁上臺子在龍書案後坐了,“紅葉,朝堂上的事,靜都跟你說了?”
“嗯。”紅葉身形未動,只是點了點頭。
“你抽五千禁衛軍去陪金大成玩玩好了。”軒轅亦斜靠了龍椅,單手支到龍椅的扶手上,滿身的慵懶。
聽軒轅亦這麼說,紅葉的眼睛一亮,“隨便玩?”
“呵呵,”聽紅葉聲音中有某種躍躍欲試的成分,軒轅靜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紅葉,這皇宮裡呆的膩了?”
紅葉沒理他,繼續看著軒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