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處去宣揚自己調戲了靜王爺,所以,只要自己不說,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所以……這件事還是當作沒發生比較好。想到此處,軒轅靜嘴角一勾,恢復了他那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神情,還從衣袖裡摸出了扇子,開啟一步三搖悠哉悠哉的出了紅葉的院子。
紅葉不說,軒轅靜也不說不等於這件事軒轅亦就不知道。
盤龍殿寢殿殿中央,一名黑衣蒙面的暗衛單膝跪了正在向軒轅亦彙報不久前發生在紅葉和軒轅靜之間的事。這暗衛到也會講故事,把兩個人的神態模仿的惟妙惟肖。
午睡後起身坐了龍床等秋菊給自己梳頭髮的水寒趴在枕頭上,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來了。他身後,秋菊原本還硬撐著扳了臉替水寒束髮,待聽到軒轅靜給紅葉調戲實在忍不住,乾脆收了手裡的梳子躲到一邊笑去了。沒辦法,紅葉是她的上司,軒轅靜又是她常見到的人,認真說這兩個人她都熟悉。丁寧還算沉得住氣,到是沒笑出來,可臉上的肉卻在一抖一抖的,想必心裡是笑翻了天。
軒轅亦到也還好,架了腿斜靠了太師椅端了茶水笑意盈盈的聽著,待那暗衛說完,讓他退了去,然後合了茶碗,輕輕放在一邊的小几上,目光一閃,“進來吧。”
聽軒轅亦這麼說,龍床上的水寒,躲在一邊的秋菊和站在軒轅亦身邊的丁寧都不笑了,盯了門口。
片刻,糊了輕紗的窗子給推開,人影一閃一身青色長袍的紅葉單膝跪在軒轅亦的面前。
看紅葉目無表情的跪在軒轅亦面前,趴在枕頭上的水寒臉一紅。他倒是沒想到當事人之一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看水寒把頭埋在枕頭上,軒轅亦知道他在害羞,就起身走到龍床前,伸手把水寒從枕頭上拎起來,“寒兒不是有話要跟紅葉說?”
又是用拎的,水寒無奈的嘆了口氣。
紅葉本來就是聽軒轅靜說帶了水寒的口信才來盤龍殿的,現在看軒轅亦說水寒找他,就轉頭看坐在龍床上的水寒。
水寒本就因為剛才的事情不好意思,現在給紅葉一看,更加窘了,歪著頭想了想,“那個糖球很好吃,謝謝你。”
紅葉開始以為水寒有事情吩咐,卻沒想到水寒是因為自己送的糖球道謝,先是一愣,接著嘴角的線條一柔,向著水寒微微低了頭,然後轉向軒轅亦,“皇上您還有什麼吩咐。”
“你似乎把靜修理的很慘啊。”軒轅亦笑意盈盈的看跪在地上的紅葉。
“只是給靜王爺一個教訓。”見軒轅亦問起,紅葉倒也大方承認。
軒轅亦點頭,“你跪安吧。”
紅葉又低了低頭,起身,從那扇給他推開的窗子退了出去,在窗外反手帶上窗子,才躍上房脊。
紅葉離開,軒轅亦伸手拿了水寒的簪子,替他束了頭髮,又整了整身上的袍服,把他抱下來,看他穿靴子才問,“一會要去你師傅那裡麼?”
“嗯,師父說今天要教新曲子。”
吩咐喜子跟了水寒去流雲閣,軒轅亦則帶了丁寧奔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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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到了六歲才會賜名,而且只有賜了名字的皇子才算是皇室成員,六歲的生辰雖然不如成年禮來的重要,卻也是比較重要的一個生日。本以為最受寵的九皇子軒轅水寒六歲生日皇上會大宴群臣,就算不大宴群臣,也會在宮中擺宴慶祝,卻不想盤龍殿傳來的訊息是一切如常。
這訊息讓鉚足了勁打算在九皇子生辰宴上大出風頭的妃嬪和大臣們失望的同時也多了份猜測。
宮中傳來的訊息說九皇子受寵沒錯,不說別的,年前九皇子省親飛嵐帝國的皇帝親自接送引起的轟動還未平息,軒轅亦就又帶了水寒去十里長亭給南東軒南元帥送行。可這麼重要的日子盤龍殿那裡又怎麼會一切如常?就算是賜了名字生辰也還得過不是?
疑惑的同時,不少人心裡有了另一番猜測,就是皇上其實不怎麼寵愛這九皇子。僅僅是拿了九皇子當幌子,轉移宮內嬪妃和朝中大臣的視線。換句話說,九皇子僅僅是個擋箭牌,皇上喜歡的皇子其實另有其人,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儲君的候選人。不然,一個做父親的,再怎麼喜歡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做出前面那些事情,那些分明就是做給別人看的麼。
有了這樣的猜測,那些唯利是圖,為了巴結上九皇子而送了貴重禮物的妃嬪和朝臣們都開始後悔。在他們看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根本配不上自己費盡心機弄來的稀世珍寶。可是,送出去的禮物,又不能收回來,他們只有後悔的直跺腳卻也沒什麼辦法。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