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他沒事,只是被人迷倒了,現在已經清醒了。在殿外候著呢,殿下要叫他進來麼?”
“哦。”聽紅葉說喜子只是給迷倒了,水寒便安了心,“一直跟著的暗衛呢?”
“死了,一刀斃命,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紅葉回答的很乾脆。
“是麼?”水寒應了一聲,接過軒轅亦手中的藥碗,仰起頭,大半碗藥汁一飲而盡,說不出的苦澀充滿了整個口腔,水寒忍不住咧了咧嘴。
嘴才咧開,就有顆糖球給塞進來。水寒看了眼床前的軒轅亦,便咯嘣嘣的咬碎了嘴裡草莓味的糖球,酸酸甜甜的糖果化在嘴裡,沖淡了口腔中的苦味。
“這些刺客是衝著朕來的麼?”看水寒皺起了眉毛舒展開來,軒轅亦便轉向立在身邊的紅葉。他不認為,十一名能毫無察覺殺死暗衛的殺手,目標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雖然水寒功夫了得,但是真正知道的只有身邊最值得信賴之人。在外界看來,飛嵐帝國的九皇子只不過是一個給父親嬌寵著的孩子,一個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的皇子。
“這個……”紅葉看了一眼立在一邊的軒轅靜,“皇上,其實今天靜王爺原本是打算把您和九殿下安置在這間寢殿的。晚膳前才又收拾了墨園讓九殿下住進去的。”
“靜?”軒轅亦每次留宿靜王府一向都是住墨園,也因此想當然的認為墨園是早就給自己準備了的。現在聽紅葉這麼說,便轉向軒轅靜。
“是這麼回事。”看軒轅亦看自己,軒轅靜便停止了擺弄自己袍袖的小動作,“原本墨園是有人住的,靜才會打算空出自己的寢殿給皇兄住的。不過住的人下午忽然走了,靜就讓宮女們重新收拾了墨園。”
“有人住?”能住進靜王府墨園的人,天下恐怕沒幾個吧。紅葉聽軒轅靜說有人住,便衝著他挑了挑眉毛。
“是風家少族長風清揚。”全當沒看見紅葉衝自己挑眉,軒轅靜答道。
“風清揚?”若是他倒也住得這墨園,軒轅亦略一沉思,只是他怎麼突然來了這落鳳城,又怎麼會突然離去了呢?
“就是他,”軒轅靜說到,“三天前風清揚突然進府來,只說是想暫住幾日。當年他大婚時靜去觀禮,也就相識了,又因為他是風族少族長,所以就把墨園收拾出來給他住了。本來還打算趁著今日皇兄來把這事和皇兄說了,也好讓他見見皇兄,可是誰知道他下午忽然說走就走了。”
“風清揚?”喝了湯藥,捂在被子裡的水寒聽軒轅靜說起風家少族長忍不住插了句,“今天下午在落鳳亭彈琴,倒是見了一個穿青色長袍的男子,身手了得,就是靜皇叔說的風清揚麼?”
“風清揚?”軒轅靜想了想,“青色長袍,又連寒兒都認為他身手了得,大概就是他了。”
“哦。”知道了那亭外聽琴男子就是風家少族長風清揚,水寒隨口應了一聲,就縮回到被子裡。
看水寒難得的關心起這個風清揚來,軒轅亦的鳳目微眯,伸手把已經被水寒拉置鼻孔處的錦被拉下來,“寒兒倒是對這風家的少族長很有好感啊?”微挑起的尾音,帶出了些許的不滿。
“呵呵,不是……”不知為何,聽出軒轅亦的不快,水寒竟然沒來由的心虛起來,皺了秀氣的眉毛想了想,“只是有點在意……”
“在意啊……”拖長的尾音,軒轅亦眼角略抽了一下。
“落鳳亭見到的時候,他好像有話要說,卻沒說出來……”總覺得那人身上帶了濃重的悲涼和讓人無法忽視的哀傷,“他有什麼心事吧,只是不方便或是不能說出來。”
聽水寒這麼說,軒轅亦便扭頭看軒轅靜。
“嗯。”軒轅靜點點頭,也皺了眉毛,“當日他進府時,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也旁敲側擊的問他,他也不說。雖然跟我說是想出谷來見識見識,可是整整兩天不要說出府,連墨園的門都不曾出過。而且,最奇怪的就是,自始至終都是他一人,不要說隨從僕役,就連貼身保護的人也未帶,按理說風家是絕對不應該就這樣放任了他出谷吧。”
“逃家麼?”看軒轅亦轉移了目標,重新縮回到錦被裡的水寒忽然又探出頭來。
“乖寒兒……風清揚可是風家少族長,有家有室,又有風家的責任在身,況且他還有一雙兒女,怎麼可能逃家麼。……難道是你父皇管的太緊了,寒兒也想逃家?”軒轅靜聽水寒這麼說,立刻嬉皮笑臉的捱到床邊。
“呵呵……寒兒還不想逃。”這自由自在的米蟲生活他可還未過夠呢。
“逃吧,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