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兄取笑了。”訕訕的低了頭,軒轅靜便止住了淚水。
“靜,”安撫的拍了拍軒轅靜的手臂,軒轅亦低聲道,“皇家本就是薄情之地,更難遇到可以交心之人,一旦遇到了,也該好好的守住了才行。”
“皇兄……”抬頭望望滿面含笑的軒轅亦,再看看安靜的立在他身側的少年,軒轅靜便抿了雙唇,“靜知道了。”
很奇妙的感覺,如寒冷冬日裡一家人守在溫暖的爐火邊一般溫馨,可不知為何卻又有一股被人調侃的羞怯之感。水寒白淨的小臉忽然紅了一紅,手悄悄的放到了身側坐在太師椅上軒轅亦的肩上。
覺察到水寒的小動作,軒轅亦的一隻手便自身前繞過,握住了水寒的小手。水寒吃了一驚,條件反射一般想把手抽回去,卻不想軒轅亦扣的死緊,連抽了兩抽都未抽回。
悄悄的瞄了眼對面軒轅靜,見他不知何時抬了兩手捂在眼睛前面,擺足了一副我沒看見的架勢,一雙眼睛卻笑意盈盈的透張開的指縫望著自己,水寒的臉霎時漲的通紅。
“軒轅亦。”一聲低喝之後見坐在太師椅上的軒轅亦忽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手卻並未有放開的意思,水寒忽然有了一種想尋一道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算了的衝動。
“主子。”一聲低喚自殿外響起,聽聲音是喜子,水寒忙抽出自己的手跑去開了門將他讓進來。
“主子,您沒事吧?”該不會是也同靜親王一樣染上風寒了?喜子一進門便看見水寒那張血色尚未退去的臉,有些擔憂的問。
“問那麼多幹什麼。”見喜子有些擔憂的盯了自己的臉,水寒忽然有些惱羞成怒,“有什麼事?”
“皇上,主子,靜王爺,紅總管……”給水寒這般問,喜子便兩步走到軒轅靜床前,單膝跪地,將在場之人挨著個的叫了一遍後喜子才接著說道,“鐵鷹到了。”
“讓他進來。”望了眼軒轅靜,見他精神尚好,軒轅亦才道。
“是。”低低的應了一聲之後,喜子退了出去。
“鐵鷹見過主子。”片刻,一身黑色勁裝,頭扎黑巾的鐵鷹便單膝跪在了軒轅靜的床榻前。
“朕有話要問你,你先起來吧。”
“是。”應了一聲後鐵鷹便站起身來。
“啊……”叫出聲來的同時,看到鐵鷹那雙幽碧的眼眸,水寒便明白軒轅亦為何忽然把他從飛嵐調到蒼霄來了。
“鐵鷹,蒼霄藍家除了隔空傳音的功夫外可還有一種能惑人心智的功夫?”瞄了眼一側的水寒,軒轅亦問道。
“惑人心智?”猶豫了一下,鐵鷹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不知道主子所問的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鐵鷹這般問,所有人就都看向紅葉。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紅葉便將兩次軒轅靜的情形儘量詳細的向鐵鷹描述了一遍。
在聽到自己竟然眼神空洞的對藍煜的話言聽計從,靠在靠枕上的軒轅靜立刻睜大了眼睛,輕輕扯了扯紅葉的衣角,低聲問道,“小紅,那個時候我真的是自己跟著藍煜要離開?”
雖未說話,紅葉也還是伸手握了軒轅靜的手點了點頭。
原本以為只要自己不願,就是跟了他去也不會有什麼,現在聽紅葉說自己竟然曾為藍煜控制,失了心智,軒轅靜便有些後怕。幸好你未放我走!只要有你在,我該是什麼都不怕了吧!反握了紅葉的手,軒轅靜心中一安。
“這樣說來,紅總管是因為靜王爺有異也才猜到藍煜是用隔空傳音的方法?”聽完紅葉的敘述,鐵鷹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是。”
“那麼,靜王爺當時您所見所聽又是怎樣的情景?”紅葉點了頭,鐵鷹那雙幽碧的眼睛便望向斜靠在靠枕上的軒轅靜。
“本王嗎?”柳葉眉忽然皺起,軒轅靜的話忽然慢了下來,顯見是一邊思考,一邊在斟酌著詞句,“最初是忽然聽見有人在說話,雖然看不見人,卻像是說話的人就在耳邊一樣。”說到此處,軒轅靜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那情形,他實在是不想再去回憶。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什麼也記不得了……”唯一記得的就只有藍煜在自己耳邊一遍一遍的說自己信不過他,更配不上他……忽然又給勾起了剛才的回憶,軒轅靜的眼眸暗了一暗,停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再後來清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人就已經被藍煜制住。”
見軒轅靜欲言又止,似是有難言之隱,鐵鷹也就未在多問。沉吟了片刻,鐵鷹轉向軒轅亦,“回主子,若是鐵鷹猜的不錯的話,這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