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知道小紅最疼靜了。”話音未落,滿面含笑的軒轅靜便伸手握了紅葉的手,“吶,咱們走吧!”
看了眼被軒轅靜自然而然扣在手心中的自己的手掌,紅葉的目黯了黯,未說話,也未掙脫。
只不過,兩人還未到書房的門口,一名一身侍衛打扮的暗衛便迎頭闖了進來。那侍衛看了眼手牽手的軒轅靜和紅葉,猶豫了一下才單膝跪地低頭道,“蒼霄琬王王妃現在館驛外面,說是要求見靜親王。”
“靜?”見握了自己的手緩緩鬆開,滿臉的笑容很快消散於無形,紅葉便反握了軒轅靜的手,低聲道,“你若不想見我去打發了她。”
“不必。既然來了就見一見吧!”雖是早想再見一見自己的生母,想把一直藏在心中的那句話問出口,卻因為一直猶豫不決,人雖然已經到了蒼霄卻是一拖再拖。既然未等自己去她便尋上門來,今日便把這事一併解決了吧!
轉頭望望身側滿臉擔憂的紅葉,軒轅靜低聲道,“小紅,陪我一起去。”
空出來的一隻手攬在軒轅靜的腦後,將他的俏臉按在自己面前,親了親軒轅靜的額角,紅葉道,“我陪你去。”說完,才又轉向那低頭跪在地上的暗衛,“將琬王妃迎進正殿,奉茶。就說靜親王馬上到。”
“是。”應了一聲,那暗衛便轉身離去。
“走吧。”又用力握了握軒轅靜的手,紅葉才向後退了半步,以迴護的姿勢退到軒轅靜的身後。
“小紅,你會一直都在我身邊吧?”轉過頭,有些不安的望著身後繃緊了身體的紅葉,軒轅靜問道。
“會。”斬釘截鐵的答覆,沒有絲毫的猶豫,回望著軒轅靜有些惴惴的眼神,紅葉嘴角輕輕揚起。就像一年前你伴了我翻過那道我自己可能永遠都翻不過去的山一般,這一次該是由我來陪著你了。
俏臉上再度現了抹笑意,轉過身,任紅葉將進門時撩在一邊的披風披在身上,軒轅靜撩了長袍的前擺,邁步出了書房的正門,沿著寬闊的甬道往前殿而去。
正殿內,琬王妃梁珍珠雖是規擊劍矩矩的坐在客座太師椅上喝茶,視線卻不時瞟一瞟殿門口。此時她的處境與二十多年前的風光無限相比要慘淡許多。
二十多年前,她是三大帝國之一飛嵐嵐帝軒轅笑炫最為寵愛的皇貴妃,又有一個嵐帝最為喜愛的,很有可能會被立為儲君的皇子,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二十年後,在蒼霄她卻不過是一個早已淡出眾人視線的廢太子琬王的王妃,無權無勢,日子雖不至於捉襟見肘,卻早已風光不在。
打量著自己所處的這間裝飾華美的正殿,還有殿內無不是精工細作的椅套桌布,案上架子上,桌上擺的精挑細選的古玩鋂飾品,殿內兩旁規規矩矩垂首侍立的太監宮女,品著沁人心脾的清茶,梁珍珠一時間竟有一種悄然隔世的感覺。
可是,一想到自己就要見到的那個人,梁珍珠心裡又忽然沒了底。當年是自己將他從嵐帝身邊帶離,又是自己將他送到煜親王藍煜的手中……雖然不願意承認,梁珍珠卻也知道,若不是軒轅亦將他救走,他怕是早已客死他鄉,成孤魂野鬼了。有些惴惴不安的望了眼殿門口跟隨自己來的數名侍衛,梁珍珠若有所思的嗪了一口茶水,思量著見到軒轅靜該如何開口才能達到此行的目的。
“靜親王到——”
伴著這一聲吆喝,一身天青色廣袖長袍,青玉簪束髮的軒轅靜帶著紅葉邁步走進了正殿。
聽到那一聲吆喝,梁珍珠忙放了手中的茶盞,低頭理了理身上的簇新衣初,緩緩邁了步子迎著已經走到殿中的軒轅靜而去。二十多年未見,當年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早已成年,一張俊美俏麗的臉顧盼神飛間竟讓他想到了自己前任的夫君。只是與軒轅笑炫相比眼前的軒轅靜少了一國君主的張揚與霸氣,卻多了些毫不為世谷外場所拘的灑脫與靈動。
怪不得一向都只鼓勁美少年的藍煜竟會對他如此的執著,暗歎了一聲後,梁珍珠才開口輕聲喚道,“靜兒……”
一聲靜兒喚出,見面無表情的軒轅靜腳下的步子緩了一緩,梁珍珠便悄悄的嘆了口氣,放下心來再度喚了一聲,“靜兒……”
“都下去吧,本王同琬王妃有話要說。”將披在身上的披風解下隨手遞給迎過來的太監,繞過樑珍珠,來至正殿內,坐了主位,待宮婦女端上茶盞後,軒轅靜才道。
“是。”隨著一聲低應,侍立在兩側的太監宮女自覺的排成了兩排自兩側退了出去,立在殿門口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人退去,梁珍珠的視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