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低聲議論了起來。
其實林濤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可策劃準備的,總之明天的贖人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洛加爾的心中就要忐忑許多了,他總是擔心對方馬賊玩什麼花招,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儘管林濤是個實力強大的鬥者,可是畢竟勢單力薄,而對方那麼多人,其中說不定也有鬥者,林濤肯定要吃虧。
他能想到的事情,林濤又如何想不到,林濤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來之,則安之!不要想那麼多了,明天見機行事吧!”
洛加爾一愣,低聲跟著念道:‘既來之,則安之!’是什麼意思?”
林濤笑了笑,這才想起來,這個詞是九州了,洛加爾不理解也是正常,當下便解釋了起來。
洛加爾聽著林濤的解釋,眉間的擔心味道慢慢的散了很多。的確,自己的擔心顯得很多餘,不如安下心努力養好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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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洛加爾就早早的起了來,本想去林濤的房間去叫林濤起床,卻發現林濤的房間空無一人。直到聽人說林濤在旅店的後院,這才匆匆的趕了過去。
洛加爾到的時候,林濤的養身拳剛剛打到一半。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鬥者修煉,但是此刻見到林濤打出來的如此賞心悅目的拳法也讓洛加爾忍不住一片叫好,不住的一片嚮往之色。不過隨後他嘆了口氣。
“怎麼了?大清早就嘆氣?”林濤笑著走了過來,緩緩的放下了挽起的袖子。
洛加爾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感覺很羨慕你的生活!”
林濤輕笑道:“我的生活有什麼好羨慕的,不過生死搏殺罷了。”
洛加爾搖搖頭,“這才叫男人!只是可惜我老了,如果我年輕的話,也一定會選擇像你一樣的人生。”
“洛加爾大叔,有的人雖然老了,但是心卻年輕啊!”林濤一邊說話,一邊向著旅店內走去。只留下洛加爾一個人仍然站在原地還在細細的回味林濤說的話。
之前的時候林濤已經向酒店的僕人打聽好了,這米克酒店也算是尚比亞城當中眾多的馬賊根據地之一,只不過以米克酒館為根據地的是一幫叫做“惡魔幫”的傢伙。
聽到“惡魔幫”這三個字的時候,林濤沒有說話,僅僅是輕笑了一聲。
服務生瑞納是個土生土長的尚比亞當地人,林濤只是給了他一個金幣,就讓他高興到幾乎發瘋。對林濤的提問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按照瑞納的話說“惡魔幫”在尚比亞城還算是一個有些名氣的幫派,大約一百多人,在城西一代算是排的上前三的馬賊團伙。不過據說,“惡魔幫”的老大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聽著他繪聲繪色的描述,林濤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讓瑞納離開了。
瑞納很開心的離開了,看著手裡那枚閃閃發亮的金幣,喜得心裡笑開了花。
這一個金幣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有了這個金幣,父親就不用那麼勞累,弟弟也可以多讀一年書了。想著想著,他都激動的哭了起來。
對於瑞納的辛酸生活,林濤是沒有興趣去了解。在尚比亞這個地方的人們,都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倘若有機會的時候,林濤也想去幫助他們,但是林濤此刻也是有要事在身,再說大環境在這裡,光靠他一個人去改變,可謂是杯水車薪。
收拾一番之後,兩個人便離開了“誒偉頓”旅店之後,朝著尚比亞城城西的方向走去。
尚比亞城本身就不像凡米爾城、凱爾撒城那樣的大都市佔地遼闊,因此兩人不過片刻時候就到了城西,就在洛加爾還在四處張望米克酒館在哪的時候。
眼神凌厲的林濤已經看到了遙遙在望的米克酒館,向著洛加爾努了努嘴,指向了前方。
洛加爾順著林濤指的方向忘了過去,當他看到了米克酒館的招牌時,神色一緊,隨即望向了林濤。
林濤擺了擺手,示意他安心。
洛加爾這才發覺自己有些擔心了,當下搖頭笑了笑,跟在林濤身後。
米克酒館的門口正站著兩個赤裸著上身的大漢,個個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身上幾處還有著刀疤。
遠遠的看見林濤兩人騎著馬款款而來,頓時走上前了兩步,厲聲問道:“你們兩幹什麼的,這裡是我們‘惡魔幫’的地盤,閒雜人等,趕緊走開。”
兩人身上的氣勢自然是嚇不倒林濤,林濤斜著眼睛望了望兩人,隨後淡淡的道:“我們是卡茲丘比鎮的人,是來贖人的。”